秦淮如用儘力氣掙脫開賈張氏的撕扯,披頭散發,臉上帶著抓痕,衣服也被扯破了,她崩潰地哭喊著。
“錢丟了!現在打死了我也沒用!找錢啊!報警!我要報警!”
秦淮如幾乎是脫口而出,這是絕望之下的本能反應。
“報警?!”
賈張氏一聽這兩個字,如同被掐住了脖子,猛地停止了哭嚎和撕打,那雙三角眼死死盯著秦淮如,裡麵充滿了驚疑和更深的怨毒。
“你想乾什麼?想讓警察來抓我?還是想鬨得滿城風雨,讓全胡同都知道我們賈家出了個賊?秦淮如!你好狠的心!你是想徹底毀了我們賈家的名聲啊!我跟你拚了!”
說著賈張氏又要撲上來。
報警的念頭,在賈張氏的瘋狂反撲和棒梗驚恐的眼神中,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隻激起一點漣漪就沉沒了。
秦淮如看著一片狼藉的家,看著哭嚎的孩子,看著如同瘋狗般的婆婆,還有那個眼神躲閃、不知藏著什麼秘密的兒子...
一股前所未有的、冰冷的絕望徹底籠罩了秦淮如。
“報警?有用嗎?警察會信誰?就算抓到小偷,錢還能找回來嗎?鬨大了,在軋鋼廠的工作會不會受影響?以後在胡同裡還怎麼做人?賈張氏會放過我嗎?”
無儘的疲憊和絕望如同潮水般將秦淮如淹沒。
秦淮如靠著冰冷的牆壁,緩緩滑坐到地上,不再哭喊,不再反抗,眼神空洞地望著屋頂的蛛網,仿佛靈魂已經抽離。
“算了...就這樣吧...偷就偷了吧...也許這就是她的命...這個家,就是個吃人的魔窟。”
賈張氏見秦淮如不再反抗,像個破布娃娃一樣癱在地上,也失去了繼續撕打的興趣,隻是喘著粗氣,坐在炕沿上,用最惡毒的語言繼續咒罵著,將丟錢的責任全部推到秦淮如頭上,詛咒她不得好死。
棒梗看著秦淮如那副萬念俱灰的樣子,心裡第一次湧起一絲難以言喻的恐慌和...後悔?但這點微弱的良知,瞬間就被更強烈的“不能被發現”的恐懼壓了下去。
棒梗低下頭,不敢再看。
中院的漣漪:何雨柱的嗤笑與徐蒙的冷眼
賈家這驚天動地的哭鬨打罵,如同投入平靜池塘的石子,不可避免地在中院激起了漣漪。
何雨柱正蹲在自己家門口刷牙,滿嘴泡沫,被賈家傳來的哭嚎咒罵聲吵得直皺眉。
端著搪瓷缸子,何雨柱走到自家窗戶邊,側耳聽了幾句,臉上露出毫不掩飾的鄙夷和幸災樂禍。
“嘿!又掐上了?這老虔婆大清早的嚎什麼喪呢?錢丟了?”
何雨柱嗤笑一聲,吐掉嘴裡的泡沫,對著賈家的方向啐了一口。
“呸!該!讓你們一家子不乾人事!天天算計這個算計那個,這下好了,算計到自己頭上了吧?報應!”
他何雨柱情更好了,哼著不成調的京劇,慢悠悠地開始準備自己的早飯——一碗稠乎乎的小米粥,一個白麵饅頭,還有一小碟昨天從食堂順回來的醬黃瓜。
跟賈家的清湯寡水比起來,簡直是天壤之彆。
前院,徐蒙的小屋門開了。他穿戴整齊,手裡拿著教案,正準備去學校。
賈家那穿透力極強的哭罵聲自然也傳到了徐蒙的耳中。他腳步沒有絲毫停頓,臉上也毫無波瀾,仿佛聽到的隻是尋常的雞鳴狗吠。
徐蒙的目光沒有任何溫度,沒有同情,也沒有厭惡,隻有一種洞悉一切的漠然。不過是四合院這片泥潭裡又一朵微不足道的汙濁浪花,不值得浪費半分心神。
賈家的風暴,在秦淮如徹底的沉默和麻木中,暫時平息了。沒有錢,沒有糧票,日子還得過。
秦淮如如同行屍走肉般去軋鋼廠上班,中午連最便宜的食堂菜都打不起,隻能喝點免費的菜湯。
下班後,秦淮如不得不硬著頭皮,再次敲開了易中海的家門,低聲下氣地又借了五塊錢和幾張糧票,換來易中海一聲沉重的歎息和一大媽欲言又止的同情目光。
棒梗揣著偷來的錢和肉票,如同揣著一個滾燙的秘密。報複那個告密小崽子的念頭越來越強烈。
下午放學,棒梗故意磨蹭到很晚,等其他同學都走得差不多了,才溜達到紅星小學低年級的門口。
棒梗知道那個小崽子是二年級的,躲在牆角,像一頭伺機而動的幼狼,眼神凶狠地掃視著出來的低年級學生。
終於,棒梗看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那個害他挨打的告密者!一個穿著洗得發白、但還算整潔的藍布褂子的王鐵軍,正和另一個同學說說笑笑地走出來。
棒梗的心跳加速,一股混雜著興奮和惡意的熱血湧上頭頂。
攥緊了口袋裡那兩毛錢——這是棒梗全部的力量象征!猛地衝了出去,攔在了那個王鐵軍麵前。
“喂!小兔崽子!站住!”
棒梗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凶狠,但他畢竟隻是個孩子,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王鐵軍嚇了一跳,看清是棒梗後,臉上露出明顯的害怕,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你...你想乾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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