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蒙的聲音平靜無波,目光卻掃過何雨柱精神煥發的臉。
“看你這樣子,昨晚睡得不錯?氣色挺好。”
徐蒙這話問得平淡,卻像根小針,精準地紮在了何雨柱那點“幸災樂禍”的小心思上。
何雨柱嘿嘿一笑,也不藏著掖著,把鍋鏟往鍋邊一靠,身體微微前傾,壓低了聲音,帶著一種分享“獨家秘聞”的興奮勁兒。
“嘿!那是!睡得倍兒香!你是不知道啊,昨兒晚上那動靜,嘖嘖嘖...比我們廠裡過年放的那掛一萬響的鞭炮還熱鬨!那叫一個解氣!”
何雨柱故意把“解氣”兩個字咬得很重。
“動靜?”
徐蒙挑了挑眉,故作不知,眼神裡卻帶著一絲了然的笑意。
“什麼動靜?昨晚我睡得早,沒留意。”
徐蒙這話說得極其自然,仿佛昨晚那個讓學生“聽聲辨教”的人不是他。
“睡得早?哎喲喂!徐老師,你可虧大發了!”
何雨柱一拍大腿,臉上是誇張的惋惜表情,隨即又被更大的興奮取代。
“你是沒聽見!賈家!昨兒晚上可上演了一出全武行!大戲!絕對的大戲!”
何雨柱繪聲繪色地描述起來,唾沫星子都差點飛到鍋裡的雞蛋餅上。
“你是沒見那陣仗!秦淮如!就那個平時看著蔫了吧唧的樣子,嘿!真看不出來!發起狠來,那叫一個母老虎下山!抄起那雞毛撣子,謔!那家夥舞得,跟唱戲的武生耍花槍似的!虎虎生風!啪啪的!聽著就帶勁兒!”
“棒梗那小兔崽子,平時在院裡橫著走,偷雞摸狗跟玩兒似的!昨兒可算是踢到鐵板了!被他媽堵屋裡,那叫一個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哭得喲!嗷嗷的!比咱們廠殺豬時候的動靜還慘!求饒?沒用!咒罵?罵得越狠,挨得越狠!你是沒看見,最後那小子被打得,跟個滾地葫蘆似的,滿屋子亂竄!”
“那老虔婆賈張氏,嘿!堵著門跟個門神似的!想救?門兒都沒有!就乾看著!那表情,嘖嘖,跟吃了二斤黃連似的!”
何雨柱說得眉飛色舞,手舞足蹈,仿佛身臨其境,說到激動處,還拿起鍋鏟比劃了兩下抽打的姿勢。
“就得這麼治!這種從小手腳不乾淨、還死不悔改的小崽子,光講道理頂個屁用!就得讓他皮肉記住疼!知道什麼叫怕!一頓打不好,那就打兩頓!打到他骨頭縫裡都記住!看他還敢不敢偷!”
何雨柱發泄完對棒梗長久以來的厭惡,話鋒一轉,臉上又露出那種“你懂的”的促狹笑容,湊近徐蒙,聲音壓得更低,帶著點神秘的意味.
“徐蒙,你猜怎麼著?那小子扛不住了,全招了!你猜他偷錢乾啥了?”
何雨柱故意賣了個關子,看著徐蒙。
徐蒙配合地微微側頭,露出傾聽的神情,眼神平靜無波。
“哦?偷錢?乾什麼了?”仿佛第一次聽說。
“買肉!”
何雨柱一拍大腿,臉上是又好氣又好笑的鄙夷。
“這小王八羔子!偷了家裡的活命錢,就為了買那麼一小疙瘩肉!你說氣人不氣人?更絕的是,你猜他在哪兒吃的?”
“他不敢拿回家!怕露餡!居然跑到外麵,找了個沒人的旮旯,生了堆火!就那麼把肉給烤了!生烤!連點鹽都不放!你說,這不是糟踐東西嗎?暴殄天物啊!”
何雨柱作為廚子,對食材有著近乎神聖的信仰,想到那塊被棒梗糟蹋的肉,心疼得直咧嘴。
“生烤?”
徐蒙重複了一遍,鏡片後的目光閃過一絲極淡的、近乎嘲諷的玩味。
“倒是...頗有幾分原始野趣。看來這孩子,求生技能點錯了方向。”
徐蒙這評價,帶著一種置身事外的冷幽默。
“嗨!什麼野趣!就是餓死鬼投胎!沒出息!”
何雨柱嗤之以鼻,“不過話說回來,秦淮如這回,算是豁出去了!下手是真狠!我聽著那動靜,都替棒梗那小身板捏把汗!你說,她就不怕真把孩子打壞了?或者...打出仇來?”
何雨柱雖然看熱鬨不嫌事大,但畢竟不是真惡人,說到最後,也帶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疑慮。
徐蒙目光投向中院賈家那扇緊閉的、仿佛還殘留著昨夜瘋狂氣息的門,聲音平靜得像在分析一個教學案例。
“打壞?秦淮如不傻。她下手有分寸,專挑肉厚痛感強的地方,避開了要害。聽著慘烈,多是皮外傷,看著嚇人,養幾天就好。至於打出仇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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