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海棠被他這冷淡的態度噎了一下，但很快調整好笑容，舉起手裡的蘋果罐頭。
“徐老師，打擾了！我今天沒事，想著您昨天說今天不在家...呃，可能是我記錯了？正好做了點蘋果罐頭，想著給您送點嘗嘗！沒想到您在家，還...還做魚呢？這味道，太香了！”
於海棠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飄向廚房，喉嚨不自覺地滾動了一下。這魚香，比國營飯店的招牌菜還誘人！
“魚是雨水做的。”
徐蒙淡淡地說，重新把書蓋回臉上，一副“送完了就請自便”的架勢。
於海棠臉上的笑容有點掛不住了。她沒想到徐蒙能冷淡到這種地步！連客套話都懶得說一句！
於海棠尷尬地站在原地，手裡拎著那瓶蘋果醬，放也不是，拿也不是。
何雨水看著這一幕，心裡有點同情於海棠，但更多的是想笑。
何雨水趕緊打圓場：“海棠，來都來了，坐會兒吧？魚快好了，要不...一起嘗嘗？”
話一出口何雨水就後悔了，徐蒙哥沒發話呢！
沒想到，躺椅上的徐蒙居然沒反對，隻是含糊地“嗯”了一聲。
於海棠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立刻順著台階下。
“好啊好啊！正好嘗嘗雨水的手藝！雨水真能乾！”
順勢把蘋果罐頭塞到何雨水手裡，於海棠自己搬了個小板凳，坐到了離躺椅不遠不近的地方，眼睛卻總忍不住瞟向廚房。
魚香越來越濃，彌漫在整個四合院。
三大媽早就被香味勾得坐不住了，假裝在院裡晾衣服，眼睛卻直往徐蒙小廚房瞄。
賈家窗戶後麵，賈張氏那張肥胖的臉貼在玻璃上，眼神怨毒地盯著前院，嘴裡無聲地咒罵著。
棒梗則縮在炕角，聞著那誘人的香味，肚子咕咕叫，眼神裡充滿了怨恨和渴望。
何雨柱眼巴巴地望著，嘴裡不停地念叨：“火候！注意火候！該收汁了！彆燉老了！”
終於，何雨水覺得差不多了。她掀開鍋蓋，一股更加濃鬱的、混合著醬香和魚肉鮮甜的香氣如同炸彈般爆發開來！
鍋裡的魚塊浸潤在紅亮濃稠的湯汁中，微微顫動，散發著致命的誘惑！
“開飯啦！”何雨水喊了一聲。
躺椅上的徐蒙終於坐了起來，慢條斯理地把書放到一邊。
於海棠立刻站起身，臉上堆滿笑容。
“雨水，我來幫你端菜！”
何雨柱在中院裡急吼吼地喊。“雨水！等我一會，我這邊有主食！”
何雨水把紅燒魚塊盛在一個大搪瓷盆裡，紅亮的湯汁包裹著雪白的魚肉，熱氣騰騰，香氣四溢。又拌了個黃瓜。
何雨柱端著米飯，徐蒙家裡的米，但隻有一個灶火，何雨柱剛才回家蒸的。
飯菜擺在小院裡的石桌上。
於海棠主動幫忙擺碗筷，眼睛就沒離開過那盆魚。
徐蒙坐到桌邊，拿起筷子，對於海棠說了句：“坐吧。”算是正式邀請。
於海棠受寵若驚，趕緊坐下。她迫不及待地夾了一塊魚肚子上的肉，吹了吹，小心地送進嘴裡。
瞬間！她的眼睛瞪大了！
魚肉極其鮮嫩，入口即化！濃鬱的醬香完美地滲透進去，鹹鮮中帶著一絲恰到好處的微甜，絲毫沒有土腥味！那口感，那味道，比她吃過的任何一次魚都要鮮美！
“天啊！雨水！這...這真是你做的？！也太好吃了吧！”
於海棠忍不住驚呼，看向何雨水的眼神充滿了不可思議的讚歎。
何雨水被誇得有點不好意思，她自己嘗了一塊，眼睛也亮了！確實好吃！比她預想的好吃太多了！
“看來自己的廚藝有進步？還是...徐蒙哥的調料太神奇了？”
何雨水下意識地看向徐蒙。
徐蒙也夾了一塊魚，慢條斯理地吃著，臉上沒什麼特彆的表情，隻是淡淡地點評了一句。
“嗯，還行。下次醋少放點。”
何雨水：“...”剛升起的自豪感瞬間被打擊了。
於海棠卻完全沉浸在美食中，一邊吃一邊不停地誇讚，試圖找話題。
“徐老師，您真有口福！雨水妹妹手藝這麼好！這魚是您釣的吧？”
於海棠的話題終於還是繞到了徐蒙身上。
徐蒙咽下嘴裡的魚肉，拿起水杯喝了一口，眼皮都沒抬：“運氣好。”
於海棠碰了個軟釘子，也不氣餒，又轉向何雨水。
“雨水，你們家徐蒙哥平時都喜歡做些什麼呀？除了釣魚？看書？看什麼書？喜歡聽廣播嗎？...”
何雨水一邊扒飯，一邊含糊地應付著，心裡叫苦不迭。這頓飯，吃得真是...熱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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