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眼前這個弗拉是石勒,他所說的一切都是假的,他在騙人。
第三眼前這個弗拉是石勒,他說的一切都是真的。
馬清不假思索地否定了第二種可能。第一種情況也不在他的考慮中。
唯有第三種可能,如果這個弗拉就是石勒,他說的都是真的,那馬清頭腦中固有的那個石勒的所為就是假的,他憑什麼來殺這個石勒呢?
方琦,方信,裘句,葉回,還有幾個自己的士兵看來和弗拉的弟兄們都處得不錯,自己毫無理由的大開殺戒,傳了出去,落個濫殺無辜掉了腦袋可劃不來。
這個時代寧可我負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負我。馬清可不做委屈自己的事。
主意打定,馬清的頭立刻不痛了。
“弗拉,你去過洛陽嗎?”馬清決定再問最後一個問題。
“沒去過,不過,隻要我想去就會去。”弗拉抿著他厚厚的下嘴唇,露出天真無邪的笑。
突然一陣大嘩。
張越一個掂步衝到劉膺側麵,他腳下勾住劉膺的小腿,手一推劉膺的肩膀。劉膺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他媽的,太不爭氣了。”支雄罵道。
“拿錢,拿錢。”夔安朝支雄做著手勢。
“好了,時間不早了,我們也要回了。”馬清拍了拍弗拉的背,“鮮卑軍明天就回遼西,你們也可以回冀州去了,彆在這裡踩壞莊稼。”
“官人,這酒才喝了一點。”弗拉舉著酒囊。
“隻要感情有,又何必在乎酒。”馬清站起身,舉起手朝所有人揮了揮,“諸位,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希望他日再見,都不要忘記了今天,諸位和馬某在朝歌相聚。”
他又朝方琦揮了揮手:“命令上馬,走了。”
方琦瞪著疑惑的眼睛:“諾。”
“我永遠都不會忘記,今天差點死在這位小兄弟的箭下。”支雄伸手指著方信,擠了擠他的藍眼睛。
“支雄大哥放心,小弟的箭是長眼睛的,不會真射到你。”方信朝支雄笑著,起身拍了拍屁股,轉身走向自己的馬。
“兄弟,以後再見麵,給我講講你那些娘兒們的故事,我愛聽。”葉回起身拍著冀保的肩膀。
“你自己去玩去,男人一輩子要是沒有幾個娘們兒,可真是白來這世上走一遭了。”冀保站起身來,朝葉回同情地說。
“駿馬在那風雪飛舞的地方奔馳…”裘句一手搭在呼延莫的肩膀上,一手指著北方深情地唱了起來。
呼延莫也抬起一隻手,唱起了高亢的匈奴歌。
“隻要感情有,又何必在乎酒。”弗拉重複著馬清的話,“官人,這句話我記下了。”他轉過頭衝著他的弟兄們,“記住了,隻要感情有,又何必在乎酒。他媽的,以後你們彆借口友情喝酒,喝多了就耍酒瘋。”
“謝謝你的馬藥。”馬清朝弗拉拱了拱手。
“官人,你何必客氣。”
“就叫我馬清吧。”馬清拍了拍弗拉厚實的背,“走了。”轉身來到大鼻孔身旁,一躍上了馬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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