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軍少,要各個擊破。隻要快速運動,在局部形成以多打少,一定會勢如破竹地拿下長安。”司馬乂從榻上起身,他快速來到地圖前指著澠池,“刁默遠道而來,他的澠池距離我不到一百八十裡,我們先打他。”司馬乂的拳頭砸在澠池上,“隻要拿下澠池,彭隨就會軍心動搖。”
他又喊:“郭全。”
“在。”郭全拱手道。
“你的糧草準備得如何?”
“夠一個月。”
“一個月是我們最短的時間,你要準備三個月。”
“諾。”
“慕江。”司馬乂又喊。
“在。”郭全也拱手。
“現有的糧草、軍械都分配下去了嗎?”
“殿下,已經全都分配到各軍了。”慕江用細細的嗓門道。
“好。”司馬乂稱讚一聲,又喊,“士稚。”
“在。”
“澠池和弘農之間是崤山,我的斥候這幾天偵察到這裡有一條小路。”
地圖上澠池和弘農之間是一個空白,司馬乂喊了一聲:“拿筆來。”伍度立刻起身,拖著遮住他鞋子的長袍來到司馬乂的案桌上拿起筆遞給了司馬乂。
司馬乂在澠池和弘農之間彎彎曲曲地畫了一條黑線:“士稚,你和皇甫商率一萬步軍從新安插過來,在距離澠池十裡埋伏。”司馬乂用毛筆畫了一個圈,“我親帥三萬步騎從宜陽攻澠池。我會放開北城。刁默一定會從這裡走,你就截住他,爭取全殲。”
“諾。”
“好,諸位還有何問題?”司馬乂用興奮的臉看著大家。
“鄴城還沒有人鎮守,可否讓上官巳從朝歌前進到鄴城?”田恩雙手撐在兩個大腿上,揚起他那張黑黑的圓臉。
“不行,鄴城離京城太遠,一旦有事回援不易,在朝歌進可以到鄴城,退可以很快到京城。”
場上無人說話。
“士稚,你和皇甫商三日後出發,儘可能的輕裝。”司馬乂離開地圖來到案桌邊對祖逖側著身子,“怎麼樣?”
“沒問題。”祖逖咬了咬嘴唇。
“好,我的主力第五日出發。”長沙王從案桌上正過身子對左右兩邊大臣們掃了一眼,“祝各位馬到成功,馬清留一下,其他的都忙去吧。”
“諾。”大臣們都站起來朝長沙王行禮,然後紛紛離開。
“阿清。過來坐。”司馬乂指著祖逖坐過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