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衙門口東西兩側聚集了不少百姓,都是東西大街的住戶。他們也像看明星一樣看著司馬乂一行。
司馬乂轉身朝四周的百姓揮了揮手。
百姓們歡呼起來。
“看,長沙王在給我揮手呢。”
“他的眼睛可是看著我的。”
“你做夢呢。”
司馬乂笑了笑,轉身進了八字門。
馬清也朝百姓們揮了揮手。
“啊,這個帥哥好帥啊。”
“這個帥哥是誰啊?”
“彆大驚小怪的,他是長沙王的弟弟。我在京城經常見他們兩人去打獵。”
八字門後是一道儀門,儀門後是一個長九丈,寬六丈的空曠廣場,四名士兵正在打掃。他們的笤帚下已經累積了七八堆樹葉,泥土和木頭堆著的垃圾。
廣場正中間三十尺寬的過道兩邊各有三個石製燈台,兩座燈台已經倒在地上。六名士兵正喊著號子立起燈台。
廣場四角種植著兩棵槐樹和兩棵柏樹。幾個士兵爬在上麵清理著殘枝敗葉。
正堂內的席子已經被水洗過又擦乾。兩個士兵正在擦拭屏風,案桌,博山爐等設施。
王矩朝他的士兵一揮手。
四名士兵小跑著進了正堂。一名士兵從一隻皮囊中抽出司州和雍州地圖往東牆上掛。
司馬乂跨步進了正堂,他蹙眉看著掛著“廉平公正”牌匾的北牆下的一張屏風。這是一張三扇的無裝飾的素屏。
“玩玄學當縣令。”司馬乂搖搖頭,“孤最討厭這樣的掛羊頭賣狗肉之人。”
一麵司州地圖已經在東牆掛上了。司馬乂走過去站在地圖下看了一陣,他指著地圖上的陝縣:“這裡有五千軍”,他那隻細長的手從陝縣劃到西麵的弘農,“我們打弘農,陝縣之敵肯定要出城支援,我會麵臨前後夾擊。”
他看著地圖自言自語道:“要是攻城,我們的兵力不足,最好是將弘農之敵誘出野戰。”
“殿下,弘農有三萬人,無論是攻城還是野戰,我們的兵力都沒有完全的優勢,所以要儘快將那些俘虜補充進來參戰。”馬清道。
“嗯,讓伍度帶領兵將領來見我。”司馬乂來到桌案邊一屁股坐在榻上,“我要親自甄彆。“
“殿下,現在朝廷的各軍,屯長以上軍官與王公之間總有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我們和河間王勝負未分,留用中級以上的軍官風險太大。馬清建議隻用屯長以下的軍官和士兵。”馬清道,“將這七千士兵以五十人隊為單位分配到各個軍中,將屯長以上的軍官暫時全部看押起來,慢慢甄彆。以後視情況能留用者留用,不能留用者讓他們各歸各處。”
“嗯。”司馬乂咬了咬下嘴唇,“好,就這麼辦。”
“殿下,殿下。”王矩愉快的聲音從廣場外傳了進來。他的身子出現在門外時,雙臂一展,做了一個大鵬展翅的動作跳了進來。
“沉穩點。”司馬乂用下巴指了指王矩。
“是,殿下。”王矩咧著嘴,圓臉笑成了下寬上窄的梨子臉。
“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