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默的首級帶來了。”王矩彎著腰,伸著脖子道。
司馬乂雙眼發光,他一下子就從榻上站起了身子:“拿進來。”
王矩轉身來到門口,將手朝門外一招:“拿進來。”
一陣鐵甲葉子“嘩啦”聲從廣場外朝正堂走來。一名身披筒袖鐵鎧的大腦袋曲將捧著一個黑布包裹的小盒子出現了。他的鎧甲葉子上沾滿了乾泥,後腰上插著斷了一截的曲將腰旗。
他進了門,捧著盒子朝司馬乂彎腰道:“末將宗進奉主簿之命特緊急趕來,將刁默首級獻於殿下。”他甕聲甕氣地說。
“拿過來。”司馬乂抬手招呼。
“諾。”宗進彎著腰將黑布包裹輕輕放在司馬乂的案桌上,又倒退著來到門口。
“宗進,坐。”司馬乂的眼睛看著黑布包著的盒子,指了指右手側的席子,那上麵鋪了幾張坐墊。
馬清來到司馬乂案桌邊伸手解黑布。
“謝殿下。”宗進彎腰拱手,腳下卻不動。
“王矩,賞酒。”司馬乂抬眼看了一眼王矩,下巴指了指宗進。
“諾。”王矩將宗進引到右邊席子的坐墊上坐下,又走到門口吩咐士兵拿酒。
馬清解開黑布,裡麵是一個新鮮的,散發著濕木香味的木盒子。木盒子邊上放著一條黑色綬帶和一小方正麵是鼻子一樣環狀的銅印。
馬清將銅印遞給司馬乂。司馬乂接過銅印將底部看了看,把銅印遞給馬清。
馬清接過銅印底部看了看,上用篆文陰刻著“北地太守章”五個字。
“打開。”司馬乂的眼睛朝木盒子挑了挑。
馬清雙手輕輕抱住木盒子往上提。
最上麵的五麵形盒子被掀開後,一股刺鼻血腥味撲麵而來。一個披頭散發,閉著眼睛,張著嘴巴,露出牙齒的血肉模糊的頭顱現了出來。
“宗進,前軍損失如何?”司馬乂的頭左右搖擺著看刁默的首級。
“殿下,末將離開時正在打掃戰場,估計損失不大。末將的曲隊隻傷了兩人,還是從山下衝下時摔傷的。”宗進放下手中的觴,站起身來,“我們今日酉時就抵達了設伏地,近午時刁默率一萬多步騎跑了進來,我們用弓弩和石頭打擊他。刁默軍就分成了兩部,他帶著前軍拚命朝北突。祖主簿帶三千兵下山堵住了北出口。他的後軍往回撤時又被王將軍和田將軍的騎兵堵住了。”
“這個刁默身上中了五箭,自己拔刀自刎了。”宗進指著刁默的首級。
“也是條好漢。”司馬乂看著刁默的首級,對王矩道,“王矩,找個風水好的地方葬了。”
“諾。”王矩過來將裝首級的木盒子合上。
“宗進。”
“在。”宗進站著拱手。
“你立刻回去告訴祖逖和皇甫商。本次打澠池,給你們前軍記首功。打掃完戰場後讓祖逖留下兩千軍駐守,防止弘農的敵軍出城偷襲,主力立刻回澠池休整。”
“諾。”宗進答應一聲,轉身往門外走。
“還有。”司馬乂朝宗進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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