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徽一手放在自己的大腿上,一手被柴淩素拉著,臉上露出矜持的笑,和她平時的乾練潑辣判若兩人。
“還用說,大娘子對我。”馬清看了一眼祖徽,對柴淩素豎起大拇指,“是這個。”
祖徽的眼睛變得特彆明亮,就像燃燒的星星一樣。
“你還喊人家大娘子。”柴淩素故作生氣地看著馬清。
“那叫什麼?”馬清久經沙場,他已經猜到兩人的意思,又裝傻。
“叫阿徽…”柴淩素拖著長音。
“素素。”祖徽將手從柴淩素的手中抽出來。
“姐。”柴淩素朝著馬清一揚頭,又斜睨祖徽一眼。
“阿徽姐。”馬清毫不遲疑地朝祖徽笑著喊了一聲,他又對柴淩素說,“你也認了阿徽姐,我也叫你素素姐。”
柴淩素看了看祖徽。祖徽目光的星星之火有些黯淡,她避開馬清的眼睛,將目光停留在馬清滑動的喉結上。
“好啊。”柴淩素笑得有些勉強。
“二位姊姊,你們趕緊準備一下,馬上整隊出發。”
“從哪個門出?”祖徽看著馬清,表情又恢複了乾練。
“西門。”馬清這才想起說正事,“哦,對麵的營裡一直沒人過來。”
“不能掉以輕心。”柴淩素看了一眼祖徽對馬清道。
“你跟著我。”祖徽伸手拍了拍柴淩素的手。
“我先去安排。”馬清說著轉身出了門。
馬清返身關門後,聽見祖徽聲音:“你看他,唉,真累。”
微藍的光線下,麵餅和小琴的臉也紅撲撲的。
西門,五百名士兵呈五列排好隊形。隊伍很安靜,偶爾傳出一兩聲有意壓低的咳嗽。
馬清騎在大鼻孔背上,左腰掛著刀和弓囊,右馬鞍上掛著長槊和箭囊,他的後腰特彆插了三麵黃色方形腰旗,腰旗成扇形分開。他特彆增加了兩麵,就是為了增加辨識度。他一拉馬頭。大鼻孔回轉身子,以常步從一百名刀盾兵的前隊往後麵走去。
排在最前麵的一個刀盾什隊個個都身強力壯。他們頭上包著平巾幘,一手持盾牌,一手提著出鞘的刀。他們的後麵是斧頭什隊。
斧頭什隊除了一副盾牌和一柄刀,每人還帶著一柄短斧。閃亮的斧刃和黑色斧身的交界有一條很明顯的弧線。木質手臂都是沒有包漿的純木色,是譚文在驛站的物資倉庫裡收來的新斧頭。
斧頭隊後麵是門板什隊。譚文拆了六塊門板,每三塊門板釘在一起成一塊大長板。由十名士兵負責抬著。
譚文仰起頭驕傲地看著馬上的馬清。馬清朝他點點頭,又朝他豎起大拇指。
譚文一邊朝馬清笑,一邊將眼睛雄赳赳的朝左右兩邊看,特意要讓他的士兵知道他得了表揚。
“噠噠噠噠”,大鼻孔走出連續的四個蹄音。馬清低聲對士兵們說:“看著我的腰旗。”他走過了第一隊的一百名刀盾兵。
第一隊刀盾兵後麵是祖徽的弓箭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