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挨著齊飛,耳朵貼在假山石上仔細辨認:“嗯?這種叫聲的鳥,我們館裡沒有。”
“你確定這是鳥的叫聲嗎?”齊飛低頭看著在假山下忽然斷掉的散粉痕跡,問劉斌傑。
順著齊飛視線,劉斌傑並沒有瞧出地上這不起眼的粉末痕跡,反而抬起頭看到了麵前的假山,疑惑地說:“奇怪,我記得這是個山洞,怎麼消失了?”
齊飛一聽,不由得再次審視麵前的這假石,吳珊秋在一旁伸出手指在縫隙裡蹭了兩下:“飛哥!這水泥都還沒乾!”
此時,洞內的嚎叫越加清晰,越聽越不像鳥的叫聲,反而是人的嗓子發出的呻吟。
現場的人七手八腳地敲開了這塊石頭,隨著手電光的照射,狹小的洞內,一個白胖的女人被五花大綁地強行塞在了裡麵,嘴上貼著膠布,隻能發出類似鳥叫的哭嚎。
雪白的胳膊因為被石頭蹭得血肉模糊,不停地滲出血來。
把蘇婧從這個淺洞中救出來費了好大的功夫。
說是假山,其實上麵刷滿了粗糙的水泥漿,乾了之後如同砂紙一般,隻要拽動蘇婧,她緊貼著內壁的皮肉就會磨出細密的傷口。
在反複拉扯和蘇婧痛苦地嚎叫,她終於脫離了這個差點成為墓穴的地方。
當膠帶紙從她嘴上撕下的那一刻,她如同魔怔了一般反複念叨著:“傻逼、傻逼……”一邊說一邊涕淚橫流。
聽到這話的劉斌傑第一個激動了,他衝到蘇婧跟前急問著:“你是不是見到小黑了,它在哪裡?快告訴我!”
可是蘇婧卻兩眼空空地看著他,傻笑著重複:“傻逼、傻逼……”
吳珊秋在一旁看得驚奇:“這個蘇婧怎麼了?是被小黑附體了嗎?”
高跟鞋的聲音在安靜的醫院走廊響起。
齊飛一看到她出現就迎了上去。
鐘葵衝他莞爾一笑:“今天這麼殷勤?是被那鑽石搞得有危機感了嗎?”
“切,那是奚河送給鐘瀟雨的,又不是給你的。”齊飛嘴硬道。
鐘葵也不爭論,那種看穿一切的表情卻讓齊飛更加局促,趕忙把話題轉移到了工作:“蘇婧身體沒什麼大礙,雖然剛救下來的時候看著血肉模糊,其實都是些皮外傷。
現在的問題是她情緒極其不穩定,沒有辦法控製。
醫院不得已給她注射了鎮靜劑。”
說著他看向病房內的蘇婧,渾身紗布的她神情呆滯地斜靠在床上,口中念念有詞。
“聽說她被小黑附體了?”鐘葵饒有興致地觀察著蘇婧,問道。
“又是珊秋說的吧?哎這姑娘,一個警察一天天說話沒個譜。”齊飛無奈道。
鐘葵款款走入了病房,站到蘇婧跟前。
蘇婧抬起眼看著她,有氣無力地說了一句:“傻逼。”
鐘葵也不生氣,看到蘇婧這個樣子,似乎印證了她來到醫院之前的猜想,頭也不轉地對齊飛說道:“吳珊秋說得很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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