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救你爸的話,不要糾結這種無關的細節。”鐘葵果斷地拒絕了。
齊飛不甘心卻又知道鐘葵說得對,隻好跟著她走在晨霧逐漸散去的青石板路上。
他們走過一座古橋,朝東拐進了一個小巷子。
鎮上的人還沒有醒來,幾個人的腳步聲清晰可聞,沒多久,前方出現了一個小小的拱門,黑色的木門緊閉著。
一塊破舊的木板斜放在長滿青苔的白牆根,上麵用黑色油漆寫著:“精品500元,中等300元,普通100元,不還價。”
看來是個做生意的地方。
“不還價?”齊飛回頭看著走來的長長的巷子,“這家做什麼生意的,這麼拽?果然是酒香不怕巷子深。”
鐘葵和孟阿婆不約而同向他投去諱莫如深的眼神,隨後鐘葵抬起手扣響了木門。
沒多一會兒,從裡麵傳來開鎖的聲音,隨後“吱呀”一聲,門開了,從門縫裡探出來一個腦袋,是個頭發花白的老頭兒,鼻梁上掛著老花眼鏡,睡眼惺忪地打量著他們。
看到鐘葵的那一刻,老頭兒一哆嗦,睡意立刻就消失了,一把拉開了門:“大仙,您怎麼來了?快,快請進!”
許久沒有回三五鎮,齊飛差點都忘了鐘葵在這個鎮子上近乎為神明的待遇了。
隻是,他想起來,一般鎮上都認識孟阿婆,鐘葵鮮少自己露麵。
可是眼前的這個老頭一下子就認出了鐘葵,這不禁讓齊飛覺得異樣。
穿過這個小拱門,裡麵是個一眼見方的小院子,一看就是有年頭了。
沿著院牆,疊滿了各種形狀的壇子,有些有蓋子有些沒有。
“還真是賣酒的?”齊飛嘀咕著。
老頭眼睛花了,耳朵卻不聾,立刻回頭衝對他咧嘴笑:“這三五鎮上都知道我老封是賣什麼的,我不是賣酒的,你猜猜是賣什麼的?”
“這還賣起關子了?”齊飛不服氣地打量著周遭。
看到客堂裡也放了壇子,上麵寫著100、300、500,看來就是門口寫的標價,不過其中幾個上,還寫著日期和人名。
這些人名各不相同,就是日期不約而同都是未來三天的。
看著齊飛一副認真推理的樣子,鐘葵使壞地直接給了答案:“彆猜了,老封是賣骨灰壇子的。”
“現在市麵上已經很少見到像我們家這樣純手工的了。”老封還挺驕傲。
齊飛這下明白了,原來壇子上的名字都是近期死了的人,家屬問老封訂的骨灰壇,而日期是火化的時間,人正常死亡到火化不會隔很長時間,難怪都是近三天的。
“我們家世代都是乾這行當的,傳到我這正好第十代了。”老封說著殷勤地把鐘葵引到了客堂,忙不迭地要燒水泡茶,被鐘葵阻止了。
“老封,彆忙碌了,你知道我出現了意味著什麼。”鐘葵的聲音如此清澈,一字一句在這昏暗的客堂裡擲地有聲。
老封聽了手中的錫水壺“哐當”一下掉在了地上,整個人僵在了原地。
此時,齊飛注意到了老封的手,隻見他粗糙的手掌,不像正常人一樣是平的,而是微微彎曲帶著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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