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十一月底了,穿著還是很單薄的。
劉薇薇咳嗽了兩聲,把大舅嚇一跳,趕緊拉著李四麟向後退了兩步,質問道,
“劉薇薇你這?”
這女人趕緊解釋,雙手不斷的揮動,
“沒有,我沒有,這幾天降溫得了風寒,不是肺癆。”
看樣子是嚇壞了啊。
也難怪,之前就被村子裡的人趕出去了,如今自己還咳嗽,再趕那就是趕儘殺絕了。
劉薇薇嚇的已經冒汗了,就在此時一個青年站了出來,手裡拎著獵刀指著大舅,雙目赤紅,殺氣騰騰。
“你還要乾什麼。”
吼,好多年不見,這狼崽子真的是長大了,個子可不矮起碼在一米七五以上。
身材很是單薄,相貌倒也算是帥氣,隻不過渾身的泥垢看起來很是落魄。
好在他沒罵人,要是罵一句李四麟今天就把他舌頭給扥出來。
大舅略有些尷尬,和宗郎說道,
“我沒什麼惡意!”
之後指著李四麟說道,
“宗郎,這是李四麟,他現在出息了,給村子裡搞來一批二手的軍大衣還有軍被子,可厚實了,我這不心思著你在山上也冷,特意送過來一些。”
“李四麟?”
宗郎聽到這個名字居然哆嗦了一下,李四麟記得,他自然記得,這小子是真他娘的壞啊。
打人的地方很古怪,好幾次把他打完了當天沒事,過了三四天尿尿都費勁,有的時候還尿幾滴血。
但找大夫看還沒啥事。
要不然就是打的宗郎喘不上氣,呼吸格外急促。
半夜就自己憋醒了,臉都憋的發紫,他就是宗郎的夢魘。
“你,你是李四麟,你要乾嘛?”
大舅險些笑出來,自從宗郎被趕出馮家村後,真的就是一個狼崽子,村子裡一般人不會招惹他。
這廝曾經就靠著一把獵刀,宰了三匹狼,滿身是血的拖著狼回來了。
誰見了不心虛啊!
沒想到這麼一個狼崽子見了李四麟就像是耗子見了貓一樣。
劉薇薇也沒想到這個帥氣的青年居然是李四麟,她的第一反應就是趕緊看看自己身上,是不是有漏出來的地方。
之後趕緊捂住了胸口,人也倒退了幾步。
當年這小子總是偷看自己洗澡,他就像在自己身上安了定位器一樣,隻要是洗澡你看著吧,環顧四周總是能找到李四麟的蹤影。
唉,自己年少的時候到底乾了多少缺德事啊,李四麟想到這也很是無奈。
宗郎有心不想要這衣裳,可小姨這幾天凍的很厲害,咳嗽個不停,要是在這麼凍下去,真會出事的。
這是自己最後的親人,即便心裡有多少恐懼,也隻能接過來。
軍大衣也就五成新,但很厚實,棉被也是如此,此時劉薇薇和宗郎臉上露出了笑容。
眼見著天越來越冷,原本單薄的棉被可頂不住這寒冬,如今有了這些,這個冬天終於可以熬過去了。
儘管再不願意,宗郎還是請他們進來。
這是兩間簡單的土房子,一人一間,屋子裡很是破舊,原本的狼皮也被宗郎拿去賣錢給大人治病。
可惜錢沒了,人也沒了。
如今這山裡的野獸早就被民兵隊給清的差不多了,甚至不止是一遍,就連山雞野兔都不好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