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澤穎傻眼了,這是什麼套路啊,她是團裡出來的,在她這個年齡級彆已經不低了。
機關裡政治鬥爭更激烈,但也更加隱蔽,一般都是玩陰的,換句通俗一點的話無非那幾招。
挑撥離間,暗中使壞,欺上瞞下,大家都這麼做,表麵其樂融融暗地裡恨不得你出門嘎巴一下被車撞死。
但從來沒有李四麟這樣的,先是直接把罪安到你身上,之後就是動手。
這可是眾目睽睽之下啊,而且她的人也的確是先動了手。
“你。。你。”
李四麟心中暗笑,這些從團裡出來的人習慣了暗鬥,一遇到這種底層直接撕破臉的鬥爭就徹底手足無措了。
這才哪到哪啊,往仇人的包裡塞違禁品,趁你和其他女人上床的時候直接抓奸,這才是最直接的。
狠點的把你全家都給送進去,還得讓你親自給宣判。
讓你解釋都不好解釋,下麵的鬥爭可以說是直白而赤裸。
當然也有前提,那就是有直接的利益衝突。
就在李四麟拎著這個倒黴蛋準備去審訊室,到那裡李四麟能讓他把三歲尿炕,七歲偷看鄰居姐姐洗澡的事情全部都回憶起來。
該出現的人總會出現,其實李四麟也不可能這麼做,對方目前隻是囂張,沒有太多的舉動,最起碼對治保委是如此。
說要一棍子打死的人實在是幼稚,你把他給打死了其實很簡單,但你以後將會陷入一個永遠無法拔出的沼澤裡。
官府裡就是這樣,畢竟沒有到你死我活的地步,鬥爭需要在一定的範圍內,誰要是輕易的邁出這個圈那將成為公敵。
彆看吳澤穎肯定會拿工安口小金庫說事,但絕對是高高舉起,輕輕放下,要的就是一個存在感,順便將工檢法的氣勢給壓下去,讓自己占到主動。
這也是為以後的打倒而做預熱。
但起碼工安口也不會等著人來擊潰自己,鬥爭才剛剛開始。
“四麟,乾嘛呢,把人放下吧,你說說你剛回來還不多休息幾天。”
說話的這位是東城區的一號,看似在訓斥李四麟實際上是話裡有話。
剛回來說明李四麟去乾什麼了他很清楚,這就相當於在吳澤穎的臉上輕輕拍了一下,雖然不疼,可有些打臉。
人家執行任務你有什麼資格質問,你還不配。
而接下來的多休息幾天,就是告訴吳澤穎,我們關係不錯,你們來的人已經鬨夠了。
在鬨下去麵臨的就不是打臉了。
李四麟裝作很委屈的樣子,
“趙區我休不休息無所謂,你看看這曉東,傷剛好就被這些雜碎們給打了,底下的兄弟可寒心啊。”
趙區眼睛馬上就瞪圓了,
“四麟,你確定是小組的人打的,怎麼可能啊大家都是同誌。”
這時候圍觀的人再不知道怎麼回事那就彆在機關裡待著了,
“我們都看見了,四麟這邊和曉東說話呢,這小組的人上來就推。”
吳澤穎剛要解釋是李四麟一口煙全吐自己臉上了,這才引來這一切,但發現這話根本沒法說出口。
這年頭抽煙的人比比皆是,就是最高等級大會上那些大佬們也是一根接著一根。
你拿抽煙說事更惹眾怒。
吳澤穎也不傻,馬上微微低頭,
“趙區,李處,是我的人魯莽了,放心吧佟曉東同誌去醫院檢查一下,費用我來承擔。”
“不過我的人肯定沒有其他意思,李處你誤會了。”
李四麟沒說話,他的眼睛看著趙區。
趙區微微點頭,“你們小組多乾點正事,先把同事關係給處理好再說吧,其他的先學習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