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請，道長能……詳細地告知我。”
“讓我能為你重新煉製一爐，真正能根治你‘心病’的……丹藥。”
她的話，說得是那般的“合情合理”。
那姿態，是那般的“公事公辦”。
讓玄機子一時間竟……找不到任何可以反駁的理由。
他，能說什麼？
難道他要當著青瑤長老，當著蘇清淺，當著紫竹淩的麵，親口承認——
自己是因為看到了心愛的女人與彆的男人，相談甚歡，而……被活生生地氣得吐血了嗎？！
他……他說不出口。
他玄機子不要麵子的嗎？！
他看著眼前這個，一臉“認真”地等待著自己“坦白病情”的青衣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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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看了看那三位同樣是一臉“好奇”地看著自己的“見證人”。
他知道自己……若是再待在這裡，恐怕……隻會更加難堪，更加的自取其辱。
他也終於在這一刻，徹底地明白了。
李慕婉將這三人留在這裡，其真正的目的並非是為了“三堂會審”。
而是……為了用這種最“體麵”，也最……“殘忍”的方式，來……向他表明，她那堅決的無可動搖的……立場！
他們之間可以是朋友。
可以是道友。
甚至，可以是“醫”與“患”。
但……唯獨不可能是……道侶。
“嗬嗬……”
玄機子在想通了這一切之後，那張總是帶著溫和笑容的臉上，第一次浮現出了一抹，真正的、發自內心的……苦澀。
他緩緩地站起了身。
他那本已因為丹藥之力，而恢複挺拔的身影，在這一刻竟……沒來由地顯得有些佝僂。
他對著李慕婉，鄭重地深深一拜。
“多謝……李仙子，丹藥之恩。”
他的聲音沙啞而又充滿了無儘的疲憊。
“貧道……已經，好了很多了。”
“就不勞……仙子再為貧道掛念了。”
他說完便再也沒有，多看任何人一眼。
他轉過身一步一步地走出了這間，讓他充滿了“希望”，卻又……給了他最終“絕望”的船艙。
他讓自己宗門的弟子，催動著那艘“乾坤星舟”，緩緩地駛離了“雲海仙舟”的航線，向著另一個方向飛去。
他沒有再回頭。
看著玄機子那無論是臉上，還是背影都寫滿了“落寞”的、孤獨的身影。
李慕婉那雙總是帶著幾分清冷的明亮眼眸之中，也……閃過了一絲不忍。
但……那絲不忍很快的便……被一種更加堅定的決斷所取代。
她知道自己沒有做錯。
長痛不如短痛。
她在心中默默地對著那個孤獨的背影，輕聲地說了一句。
對不起。我確實受不了你那精於算計的……相處方式。
也……給不了你，你想要的……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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