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地待命,我去看看。”
向笙也跟在他身邊,要往前去。
何天趕緊站出來阻止。
“等一下,隊長!”
隊長不解。
何天攔住人。
“引線受潮,火力受阻等情況導致出現爆炸延時,也不是沒有可能,謹慎起見,還是稍微再等等……”
話沒說完,就聽‘轟隆’一聲,震耳欲聾。
何天本能往前一撲,將隊長和旁邊的向笙護在身下。
無數碎石泥土樹枝嘩啦啦的如冰雹一般砸在何天的背上。
何天感覺自己五感都要全部失去了,後背疼的發麻,口鼻全是塵土的味道。
“何乾事,何乾事?”
何天隱約聽到有人叫他,但是他耳朵嗡嗡響,無法確定呼叫方向。
好消息,何乾事立功了。
壞消息,何乾事住院了。
等他被包成木乃伊,有了意識的時候,向笙雙眼紅腫成桃子,正在用紗布沾水給他潤唇。
“何大哥,你醒了!”
向笙歡喜的跑去叫人,一群白大褂進來,扒拉眼皮的扒眼皮,測血壓的查血壓。
一通忙碌之後,何天喝了幾口溫水,才能發出聲音。
除了後背有點痛,耳朵還有點鈍,其他都沒什麼大事了。
吳主任聽說小何乾事醒了,中午就過來探病。
一通安慰過後,帶來一個好消息,何天可以留在公社,轉正當乾部了。
地質隊隊長塞給何天一個信封,裡麵有一百八十塊錢還有一些糧票肉票。
向笙則負責留下照顧何天。
等大家都走了,向笙又湊過來。
“餓了吧?我讓食堂師傅幫忙煮碗麵,等會兒好了我去拿來喂你。”
何天咧嘴笑笑,乾澀的唇,緊繃難受。
向笙又給他潤唇。
“不舒服就休息吧!”
何天感覺自己一點也不困,想讓自己更清醒,於是目光追著向笙。
“幾天不見,你的桃花眼怎麼變成桃子眼了?”
向笙被何天調侃的惱,嗔怒的瞪一眼何天。
何天又忍不住笑。
“大家都還好嗎?地質隊還在不?”
向笙點頭。
“大家都很好,這次爆炸隻有你一個受傷了,不過隊長找到了合適開源的位置,已經在加班加點趕工了。”
何天心裡默默思量。
吃過飯,何天依舊沒有困意,向笙不知道從哪裡找出一本書來。
“要不我給你念個書吧?”
何天眨眨眼睛。
“不用,費嗓子,咱們說說話,我想聽聽你家鄉的風土人情。”
向笙聞言,心下好笑。
說起她的家鄉,眼裡全是溫柔,一個陌生城市的風土人情,全從她口中娓娓道來。
何天聽的入神。
“所以,你在軍區大院長大,跳級讀的京都大學數學係,還是個小天才,那為什麼會來鄉鄉?”
向笙笑容僵在臉上。
何天估計自己猜測的八九不離十,反而先開口了。
“我跟你說說我的家鄉吧!”
何天第一次,對彆人敞開心扉。
他的情況,悲劇又狗血。
他的父親,是鄉野出身,從地主家的狗崽子,到參加革命,讀書認字,一路往上。
他的母親,卻是世家大族女兒,從小學習詩書禮儀,世家規範。
要不是亂世,他的父親,一輩子也接觸不到母親那邊的圈子,更不會有交集。
偏偏亂世飄零,兩人結合。
本來外祖家已經打點好所有,要帶母親一起走。
但是母親舍不得丈夫孩子,選擇留下。
誰知道運動開始了,一切都亂了,學生舉報老師,徒弟告發師傅,就連枕邊人,也成了殺死自己的刺客。
何天的父親舉報妻子有海外關係。
母親被離婚,被劃清界限,何天差點對父親動手,四處奔走,想要保住母親。
為了不連累何天,她選擇結束自己的生命。
何天在下鄉之前,寫了一封長長的信給政府。
裡麵詳細羅列了母親在婚內在這個家裡留下的所有遺產,大到一套房子,小到一個戒指,一方絲帕,儘數捐出。
父親被從房子裡趕出來的時候,恨不得掐死何天。
看著他再娶的妻子和繼子就站在他身後,何天怒目直視他們,沒有絲毫懼意。
然後,何天來下鄉一年多,最近開始收到來自冰城的包裹,但是他從未簽收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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