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辯解,可是壓根沒人信。
單位領導也不讓他進門,直接給他解雇通知。
何花捂著臉,在家痛哭,沒法見人。
王明山頹然。
城裡吃喝什麼都要花錢,兩人經曆過火災,臉上都有不同程度的疤痕,看著就嚇人。
除非去乾一些體力活,彆的活兒,人家隻看一眼,就不考慮他們。
可是體力活得要力氣,兩公母這麼多年,拿的最重的東西也就是兩本書,壓根乾不了。
在城裡沒熬過一年,何花就受不了,在家吵鬨,王明山也不慣著,兩口子動不動就廝打在一塊兒。
最後生活困難,王明山拍板,賣了房子回老家。
他們就是村裡來的,現在不過是回到村裡去。
老家有房有地,賣了城裡的房子,他們還能有存款,總比當年高考之前的日子好過。
不過顯然,兩人高估了自己。
有錢的在農村,那叫農家樂,沒錢,或者精打細算細水長流的過活兒,那是農民。
農民哪有不苦的。
兩人日子過的一地雞毛,關鍵是王明山一直不老實,仗著手裡有點賣房款,想找個村裡小寡婦啥的,再生一個孩子。
何花在彆的事情上不精明,在男女之事上聞著味兒就察覺不對,兩口子從城裡撕吧到農村。
鬨騰的中心思想其實還是錢的問題,賣房款到底該誰拿著!
王明山不肯鬆手,是因為何花從不存錢,以前掙工資都是月月光,王明山不怎麼過問,現在可不行了,這筆錢是家裡的所有。
兩口子每天鬨的不可開交,村裡人都把這事兒當笑話看。
王明山絞儘腦汁,想找人再生一個,就在這時,公安突然找到他。
是王誌遠有消息了。
原來當初王誌遠的確偷了家裡錢,但是不多,不過還是被嚇破了膽,跑到汽車站,想坐車南下打工,沒想到在車站就被人拐走,賣到黑煤窯乾苦力去了。
這些年遭了不少罪,被毒啞,被毀容,腿也被打斷過,又自己愈合了,沒長好,現在是個瘸子。
王明山與何花趕到指定醫院,人已經乾瘦的不成樣子。
王明山眨巴著眼睛,盯著兒子的臉再三確認,原來就是那年,他落入黑煤窯,一直教他做活兒,分吃的給他,最後還掩護他逃跑的小啞巴。
原來他滿世界找的兒子,曾經就在他眼前。
王明山抱著兒子嚎啕大哭。
可是王誌遠看著他的眼神隻有冷漠,仔細看就會發現,還帶著恨意。
無論如何,王明山逃出去,不應該什麼都不做,就算不能回來解救他,起碼報個警吧?
結果顯然,王明山什麼都沒做,沒事人一眼,逃回去,就把這事兒給忘了。
何花帶著兒子回家,她也不會照顧人,王誌遠看王明山的目光,經常讓他渾身發毛。
一家三口以這種怪異的姿態相處了大半年,一個夜晚,王誌遠突然暴起,把王明山的腿也給打斷了。
以後父子都是瘸子,王誌遠的心裡就平衡了。
賣房子那點錢很快就花完了,全國各地對這兩口子都有好奇心,不少人跑來圍觀,還自發主持大局。
何天父親蓋的房子,憑什麼要被堂哥拿去結婚?
大隊承受不住壓力,隻能把房子騰退出來,作為何天的遺物,歸大隊集體所有。
何花的嫂子不乾了,沒房子誰跟你過日子?
兩口子離婚,何天大伯母說不出什麼,可要帶走她孫子,那是玩玩不能的。
何花嫂子直接一耳刮子,把兒女都爭取過來。
“留在家,給你養出下一個何花嗎?”
王誌遠看著千夫所指的一幕,竟然詭異的心情很好。
不過新聞總會冷卻,王誌遠見不得他們過的好,一個清早,他宰了父母之後,拄著拐杖去找姥姥一家。
在姥姥家睡眼惺忪的目光中,王誌遠出手很快。
何天大伯致死也沒明白,為啥人家都這樣就沒事,他卻成了千古罪人!
王誌遠被抓沒多久,就在監獄裡沒了,自此,欺負何天的所有人,都沒有好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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