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拍拍身上的雞屎,拽下晾衣繩上的濕毛巾,擦著臉往屋裡走,開始收拾東西。
方槐還要假惺惺的跟會計打聽打聽何天的去處,聽說她退了婚,就沒有待在村裡的理由,直接去找爹,方槐也沉默了。
但凡李玉芹眼皮子沒那麼淺,因為一點蠅頭小利就想答應周來娣,把退婚的事情應承下來,還打量著再拿何天換一筆彩禮,也不會把人逼到這份上。
左鄰右舍也有說何天手段狠辣的,但是更多的還是看不慣李玉芹。
畢竟家家都在為修房子蓋房子努力奮鬥,憑啥你家啥也不乾就有好房子住?
這下好了,我沒有,你也沒有,你還不如我呢!眾人心理平衡了。
老家的事情,何天想想就能知道眾人的反應,沒有懸念。
倒是她的父親,何天盤算很多。
何天父親何錦程,說是知青,結婚後家裡平反,才跟方梅透露,他是下鄉避難的,父母家人在他下鄉之後都被下放,他不敢說。
後來家人平反,他作為城裡的天之驕子,自然不甘心跟一個村姑在村裡蹉跎,懷孕也不在意,回城後,他有身份有樣貌,要多少孩子生不出來?
說起來,他也算光明磊落,直接跟方梅提的離婚,還給了錢,回去之後也寄過錢,如果方梅想得開,放棄留不住的人,或許人生也能明朗。
可惜沒有如果。
雖然從未見過,但是從當初的信裡可以推測出何錦程對何天還是有幾分父親的責任感,隻是怕方梅粘上他就甩不掉,才漸漸斷了聯係。
當然,何天不可能完全把希望寄托在彆人身上,她從不把自己放在軟弱無依的位置。
隻是在弱小時,借助身邊一切可以借助的力量,隨風而起。
現在是八六年,可以做生意,據說還挺好做的,何天早就想出去闖蕩一下,隻是這麼多年,一直沒能下定決心。
現在算是破釜沉舟了。
按照信上的地址,何天找到海城,在思南路上一處洋樓門口徘徊幾分鐘,隨後就去附近的巷子裡找房子。
她去力工市場花錢雇了個人不遠不近的跟在身後充當自家人,自己出麵跟房東談。
安全租下穩妥的房子,何天讓力工帶路,去二手舊貨市場隨便選了個寫字台,搬回租的房子裡。
眾人見這家兄妹倆都開始著手搬家,心中隻覺得果然如此,再沒有其他想法。
等安頓下來,力工拿了錢,還有些不好意思。
“妹砸,就搬一張桌子,我就拿了一天的工錢,實在說不過去。”
何天笑道:
“沒事的大哥,我以後可能還有彆的需求,還得找你呢!”
力工大哥聞言,眉開眼笑的走了。
自此,何天有個在武裝部後勤上班的大哥身份就這麼深入人心了。
在思南巷生活幾天,何天打聽到了何家情況。
其實何錦程回來後,家裡並不是一帆風順。
當初下放讓他的父母哥哥身子骨都熬壞了,父母回來沒多久,就相繼去世。
哥哥倒是帶著小侄子回來了,隻是嫂子早就劃清界限改嫁,小侄子身體也不好,哥哥剛回到崗位,沒有再婚,為了有人照顧小孩,何錦程再婚的很快,也很倉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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