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不是太快了?”
賀裕搖頭。
“我比你大六歲,為了等你到十八歲,我已經忍了六年。
男人花期一般隻有不到十年,你要珍惜我,等過了這個年齡,勃起能力……”
何天已經適應了賀裕的直來直去,想要堵住他的嘴,直接吻上去就好了。
賀裕也很喜歡跟何天親親,當即摁住她的後腦勺,完成一場酣暢淋漓的信息素交流。
肌膚接觸,讓他內心充沛豐滿,但是還不夠,他迫切的想要更多。
賀凜兩口子知道這倆孩子的感情狀態,也不說什麼了。
都是看著長大的,知根知底,而且都不小了,兩口子都樂見其成。
賀裕的結婚報告通過,房子拿到手,就火急火燎的開始布置。
為了讓另一半滿意,他幾乎每一步動作都要征得何天的同意,
文工團所有男性,包括軍區蠢蠢欲動的小夥子們隻感覺眼前一花,什麼東西‘咻’的一下過去,他們盯著的花骨朵兒就有主了。
那男的什麼東西,一身軍裝卻瘦巴巴的,一點不爺們,還成天冷著個臉,誰湊上去都愛搭不理。
何天多陽光開朗的小女孩兒啊,怎麼就看上那麼個悶葫蘆?
彆人的想法,何天不知道,也不關心。
“房子裡其他都好說,就是這個床鋪一定要舒服,畢竟一個人一生有將近一半的時間都是在床上度過的。”
何天說什麼,賀裕都覺得對,因為這是何天也要睡的床,人家對自身的要求,有什麼資格反對?
但是現世的木架子床的確無法滿足何天的需求。
於是向來不求人的賀裕,破天荒的去找老父親幫忙。
他需要一個會做木工活兒的老師傅。
得是老的,會榫卯結構的那種。
賀凜樂。
第一次被兒子需要,是要娶兒媳婦的時候,這就意味著未來還有孫子抱,他的親人會越來越多。
老式木床定做工時老長了,等的賀裕第一次不耐煩,一遍又一遍的催。
好不容易等到床也進場,賀裕迫不及待的拉著何天來看。
“被褥也鋪好了,結婚證有了,家裡什麼都有了,我們可以過日子了。”
何天擺擺手。
“要擺酒。”
“你不愛喝酒,為什麼一定要擺酒。”
何天耐著性子解釋。
“要得到親人的祝福和認可,還有親戚朋友的知情權。”
“爹娘都祝福和認可我們,親戚朋友?”
賀裕想破腦袋也想不出幾個人,甩甩腦袋。
“那不重要!”
何天樂。
“那也要先讓大家知道我們結婚了,之後才能住在一起,我堅持。”
賀裕幽怨的看著何天,摸摸自己一手鋪的床,摸一把看一眼何天。
何天被他怨念滿滿的表情軟化,忍不住湊過去,抱著他的腦袋親了一口。
結果就是被人摁在床上親。
“好了好了!”
“沒好,我還沒好。”
賀裕哀哀戚戚,瞥一眼何天,一副看透她的樣子。
“你彆撒謊,你也沒好。”
何天確實心動,但是不行啊,她是娘的貼心小棉襖,娘知道了會罵她。
賀裕也不含糊,九十九步都走了,不差這最後一哆嗦。
很快,他跟食堂說好,讓賀凜跟張素霞負責請人,親戚朋友都要通知到位。
“但是爹,我沒有錢,你幫我付。”
“你這麼多年的工資都花了?”
賀裕理所當然的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