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說我怎麼辦!”
“怎麼辦,涼拌!剛出去打幾天工,兜裡有幾個逼子兒就認不清自個兒,學人養女人!
我告訴你,既然禍事根源是你外頭那個女人,那你就讓她來償還。”
邱德民一聽,哭聲戛然而止。
“這,她連班都不上,一個野丫頭,能還什麼?”
村支書叼著煙袋,斜眼瞧他,吃吃笑了。
“她不是寫信給何天挑事兒?她這是想嫁給你呢!
有了女人,家裡活兒,地裡活兒,兒子閨女,要啥沒有?”
邱德民眼神渙散,一腦袋漿糊。
“還能這樣?”
村支書輕哼一聲。
“老話說得好,地裡的牛,拉車的馬,都不如女人能當家。
彆不把女人當回事,從古至今,女人都能乾著呢,你得會使喚,會調教,打一巴掌,給倆甜棗,調教好了,不僅不要你養,指不定還能掙錢給你花,給你開枝散葉撐起家。”
邱德民聽著覺得很有道理。
“既然知道了,那就趕緊去辦,先不要透露欠了錢這回事,她不是想趕走你老婆,自己上位嗎?那就讓她上,頂了你老婆的班。”
邱德民想到那場景,竟然得意的嘿嘿笑起來。
男人!精明算計起來,能把女人骨頭渣子裡的油水都炸出來。
村裡有村支書作保,大家放邱德民出去賺錢了。
這些泥沙建築材料廠來要錢,當然沒要到,村支書直接讓他們把東西再拉回去,邱德民補了人家的運費,對方這才不情不願的撤了。
當然,對方不會提何天曾經交過定金這回事。
邱德民背著包,怎麼出去就怎麼原樣回來了。
拉著小美就要去領證。
“我那個婆娘給你擠兌走了,孩子也帶走了,地裡還有一季糧食沒收,都是咱的,還準備修新房子,咱村的支書說趁著她還沒回來,咱倆趕緊去登記領證,這樣咱倆才是合法的,她名不正言不順。”
“啊?現在?著什麼急?我,我什麼準備都沒有,彩禮呢?”
“不著急,不著急她回頭氣消了又回來了,家裡十幾畝地的糧食都是錢啊!
我每月工資都給你花,還能差了你那點彩禮?
快,咱得趕緊,村支書幫我把結婚證明都開了,你戶口本在你這吧,拿上,走!
領了證順便跟我回家看看我家準備新蓋的房子,我打算修個帶樓梯能上屋頂的平房。
剛好地裡糧食也能收了,賣錢都給你,我一輩子掙的錢都是你的,給你當彩禮,夠不夠?”
邱德民出來後就耐不住寂寞,經常往發廊去。
換了好幾個,這次這個是最好哄的,搬過來跟他住,他就把工資都給她花了。
其實沒多少錢,架不住孩子剛從家裡出來沒見識。
在家能有個三毛五毛的零花錢都是巨款了,出來了,男人直接幾十上百的給,雪糕能吃最貴的,酸梅粉吃一袋扔一袋,感覺從未如此富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