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何天,等假期結束,還是要回到白城去上學。
白天漫天遍野都是人,舉著農具,乾的熱火朝天,吃的是玉米麵餅子,炒黃豆,喝的是這大半年來大家費儘艱辛從江裡引過來的溝渠水。
晚上睡在四麵漏風的窩棚裡,崔大妮跟何二奎把何天護在中間,生怕她會害怕。
周圍有站崗放哨的哨兵,輪流值守。
就這,秋風呼嘯的吹過大地,嗚嗚咽咽,傳來遠處狼嚎聲,一聲就能引發一群,此起彼伏,半宿不停歇。
接連乾了半個月,何天就受不了了。
起因是好朋友胡慧中被人抬回來,渾身發熱,關節疼痛,意識迷糊。
看她難受的都快不認識人了,還咬牙撐著,何天氣不打一處來,這倒黴孩子。
拉著崔大夫給人把脈,何天自己也搭把手,她隻學了草藥,給人看病的機會是真的屈指可數,這會兒也隻是個半吊子。
還是崔大夫靠譜。
“大概是被蟲子咬了,身上中了點毒,小天,你跟幾個女同誌把人抬到隱蔽地方,脫了衣服看看身上到底有沒有傷口,尤其是腳丫子頭發裡這些隱蔽的地方,好好看。”
何天當即跟胡慧中的媽,還有崔大妮,以及周團長的媳婦一起,把人抬到窩棚裡,三兩下就扒了衣服。
“連嬸子,你看腳,我看頭。”
何天上來就跟胡慧中的娘分工,其他兩位看四肢和身體。
就在何天扒拉頭發找的時候,胡慧中的娘突然詫異一聲。
“哎?小慧腿上什麼時候有顆痣了?”
何天一聽這話,突然想到了被忽略的一種可能。
“嬸子你彆動!”
這話讓準備去摳的連嬸子手懸在半空。
“這不是痣,這是草爬子,就是蜱蟲,這玩意兒咬人把腦袋口器都紮人肉裡,不能強行摳,不然腦袋和嘴都留在體內,要命的。”
這裡的問題發現了,還有身上其他地方得再檢查一遍。
四肢和前胸後背都沒有,那就趕緊穿上衣服,其他嬸子們在頭發裡找,何天把崔大夫叫過來。
“師父,在腿上發現草爬子,身上其他地方都沒有,頭發裡還在排除,咱們先想法子把這個弄出來!”
這東西說好弄也簡單,崔大夫找衛生隊要了酒精一點點擦,終於把整個家夥扒拉出來了,腦袋口器都在,眾人齊舒一口氣。
頭發裡找了三遍都沒問題,身上的毒素還要解。
崔大夫是中醫,直接就地取材,找了草藥來讓連嬸子熬藥。
胡慧中一連燒了三天,才堪堪醒來,保住小命,就這,身體也虛弱了很多。
哪怕何天這個中醫半吊子,也能感覺到她體內生機沒有之前那麼充盈。
胡慧中還不好意思。
“給大家添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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