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婉音靠在床上,聽到這話,原本低垂的眼眸瞬間抬起,眼中滿是迷茫。
什麼遺囑?
連鴻飛從口袋裡拿出一張空白支票彎腰放她跟前:“隻要你把遺囑給我,這支票就屬於你了。”
江婉音死死盯著他手裡的支票,於她而言是廢紙,是恥辱,想也沒想就把支票撕了個粉碎:“連鴻飛,我不知道什麼遺囑。”
“江婉音,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在這跟我裝什麼不知道?”事關重大,連鴻飛不會輕易被糊弄過去:“我真是沒想到,我勤勤懇懇地在江家做上門女婿,對那個老不死的儘心儘力,伺候周到,為他養老送終,他還給我耍心眼。”
“江婉音,你要是不拿出來,我跟你沒完!”
江婉音實在不知父親留下了什麼遺囑,十五年前,江老爺子突發心臟病,來不及送到醫院搶救就撒手人寰,在他生前,也從未聽說過立遺囑的事。
若真是有什麼遺囑,她何至於要眼睜睜地看著連鴻飛在公司獨攬大權,把江氏更名為了連氏。
“你不相信,我也沒辦法。”
連鴻飛見她死鴨子嘴硬,直接拿出了一封信甩在她麵前:“這是前段時間,家裡傭人在清理雜物間時發現的,這封信就藏在你父親和你的合照相框裡,你還敢說你不知道?”
江婉音懵圈地拿起那封信,是父親的筆跡沒錯。
江老爺子寫的一手好毛筆字,他除了是江氏的董事長之外還是國內的書法名家。
曾經他的書法作品更是一字難求的地步。
就連連枝意的書法也是他親傳教授的。
他有自己的風格,不可能有人能模仿的出來。
江婉音看著書信上的內容,隻有短短一行字。
【事關江家未來,我若不在人世,請各方務必遵循本人留下的遺囑行事。】
江婉音看著信上的內容,真的有遺囑,可遺囑在哪兒呢?
還有父親為什麼不直接委托給集團律師?
要留下這麼個線索,十五年後才被人發現?
種種疑問充斥在江婉音的腦海裡,她一時半會理不清頭緒。
“你無話可說了吧?”連鴻飛上前扣住她的手腕,眼神發狠:“我的耐心有限。”
“交出來!”
江婉音的手腕吃痛,皺起眉頭。
連枝意幾步上前,雙手猛地用力,將他奮力推開,怒目而視:“你沒聽見我媽媽說的嗎?她說不知道。”
連鴻飛一個不穩,後背撞上了床尾的鐵欄杆上。
“忤逆不孝的白眼狼,你敢推我?”
“你再對我媽媽動手動腳的,我一定不會放過你。”連枝意撂下警告,轉頭看向江婉音,發現她臉色煞白,呼吸不過來一樣。
她病情纏身,最不能情緒激動。
“媽,您平複下心情。”
江婉音手拿著父親寫的親筆書信,眼淚橫流,難不成父親有預感自己會出事所以才會提前立遺囑?
想到這兒,她心痛難忍。
若不是她識人不清,在婚事上一直與父親鬥氣,估計他也不會為自己操心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