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隕閣的晨露在桃花瓣上滾動,洛雲瑤指尖撫過腕間的同心鐲,銀鐲上的桃花紋路正隨著她的呼吸泛起微光。淩墨軒從身後環住她的腰,下巴擱在她日漸圓潤的小腹上,情定劍穗的玉佩垂落在她衣襟,與同心鐲的叮當聲交織成溫柔的晨曲。
“小家夥又在踢你了?”他指尖輕輕按在她小腹隆起的位置,那裡傳來微弱的胎動,像小魚在水裡吐泡泡。陽光透過窗欞照進來,在他手背上的花藤紋身上流淌,與她眉心的金色印記形成奇妙的共鳴。
洛雲瑤轉身時,裙擺掃過床頭的星辰權杖,杖尖的光芒突然指向丹房方向。兩人趕到時,丹爐上空的守護星正散發著奇異的七彩光,爐口溢出的金色光流中,漂浮著無數細小的光點,那些光點聚在一起,竟組成了兩個蜷縮的嬰兒虛影。
“是孩子們的靈識!”洛雲瑤驚喜地捂住嘴,眼眶瞬間濕潤。她能感覺到兩個小家夥的氣息,一個像桃花般溫暖,一個似星辰般清冷,正圍著守護星嬉戲打鬨,“他們在吸收靈脈的力量!”
淩墨軒情定劍出鞘,在爐口畫出半道圓弧,金色劍氣與光流交織,為虛影築起透明的防護罩。“從今天起,我守在這裡。”他握緊她的手,指腹摩挲著她腕間的同心鐲,“絕不能讓任何人打擾他們。”
話音未落,蕭雲翔抱著個巨大的搖籃衝進丹房,搖籃上雕刻的桃花與星辰圖案,正是按照同心鐲的紋路複刻的。“看我給小侄子小侄女做的!”他得意地拍著搖籃欄杆,卻沒注意到欄杆上的木刺正滲出黑色的汁液,“雪璃將軍說要在裡麵鋪鮫人織的軟錦,我這就去……”
洛雲瑤的星辰權杖突然發出急促的嗡鳴,杖尖的光芒將搖籃籠罩。那些黑色汁液在光流中劇烈掙紮,化作細小的蜈蚣狀蟲豸,朝著嬰兒虛影爬去。“是噬靈蠱的變種!”她認出這邪物,與西溟海見過的噬靈蠱相比,這些蟲豸更擅長潛伏,“它們怎麼會藏在木頭裡?”
淩墨軒情定劍一揮,金色劍氣將搖籃劈成兩半,那些蟲豸在劍氣中發出淒厲的尖叫,卻並未消散,反而化作黑煙鑽進丹房的地磚縫隙。他劍鋒抵住地麵,劍氣順著紋路擴散,地磚下傳來沉悶的爆裂聲,顯然有更多的蟲豸在暗處潛伏。
雪璃將軍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帶著甲胄碰撞的急響。她手中的盾牌還沾著黑色粘液,顯然剛經曆過一場惡戰:“星隕閣的木料庫被人動了手腳,所有新伐的桃木都藏著這種蟲豸!”她的長刀在陽光下泛著冷光,刀刃上的劃痕記錄著戰鬥的激烈,“看守木料庫的弟子……已經被吸乾了靈力。”
洛雲瑤迅速將星辰權杖插入丹爐陣眼,命輪核心的光芒如蛛網般覆蓋整個丹房。那些藏在暗處的蟲豸被光流逼出,在地麵上組成詭異的圖案——那是天羅煞的本命圖騰,隻是圖騰中央多了個扭曲的“生”字,像用鮮血寫就的詛咒。
“他們想用嬰兒的靈識完成最後的獻祭!”淩墨軒的指尖因憤怒而泛白,情定劍的光芒暴漲,劍氣所過之處,蟲豸紛紛化為灰燼,“天羅煞的殘魂根本沒被消滅!”
蕭雲翔突然想起什麼,從懷中掏出半塊燒焦的木牌,上麵刻著“影”字,與之前黑衣人佩戴的青銅手環同源。“這是在木料庫找到的,”他聲音發顫,“上麵的符咒……和培育蝕靈之種的陣盤一樣!”
洛雲瑤的指尖撫過木牌,星辰權杖的光芒在牌上投射出模糊的影像——一群戴著銀色麵具的人正在砍伐桃淵的千年古桃,樹乾被剖開的刹那,黑色的汁液噴湧而出,凝聚成無數蟲豸鑽進木料。為首者轉身時,麵具下露出的半張臉,竟與淩墨塵有幾分相似。
“是影衛的餘孽!”淩墨軒的劍鋒狠狠刺入地麵,地磚炸裂的瞬間,無數蟲豸的屍骸從地下翻湧而出,“他們不僅沒死,還在模仿墨塵的氣息混淆視聽!”
雪璃將軍突然指向丹房的橫梁,那裡的陰影中,掛著個黑色的布偶,布偶的胸口縫著兩顆紫色的晶石,正是西溟海被摧毀的天羅煞本命晶石碎片。“那是養魂術!”她認出這邪術,曾在雪族古籍中見過記載,“他們在用蟲豸的精血溫養晶石碎片,想借此重塑天羅煞的靈核!”
洛雲瑤的小腹突然傳來一陣絞痛,兩個嬰兒的虛影在光流中劇烈閃爍,像是受到了某種牽引。她低頭時,看到腕間的同心鐲正發出刺眼的紅光,銀鐲表麵的桃花紋路竟滲出細小的血珠——那是孩子們在發出警示。
“雲瑤!”淩墨軒迅速將她護在身後,情定劍與星辰權杖交叉成盾,金色光流如瀑布般傾瀉而下。布偶胸前的紫色晶石突然爆發出強光,無數蟲豸從四麵八方湧來,在光流中凝聚成巨大的觸手,朝著洛雲瑤的小腹抓去。
“以命輪為誓,護我孩兒!”洛雲瑤強忍劇痛催動靈力,命輪核心的光芒在她周身形成金色的繭,兩個嬰兒的虛影從繭中飛出,化作一粉一藍兩道光流,纏繞住襲來的觸手。粉色光流接觸到觸手,竟開出大片桃花,將蟲豸困在花蕊中;藍色光流則化作冰晶,將觸手凍結成剔透的雕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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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墨軒趁機情定劍直指布偶,劍氣與光流形成螺旋狀的鑽,狠狠紮進紫色晶石。晶石炸裂的瞬間,無數淒厲的尖叫從碎片中傳出,那些都是被吞噬的星隕閣弟子的殘魂。他劍鋒一轉,金色劍氣如漁網般兜住殘魂,將它們送往丹爐的守護星——那裡的光芒正變得越來越明亮,顯然能安撫這些受困的靈魂。
當最後一塊晶石碎片化為飛灰時,洛雲瑤的絞痛終於平息。兩個嬰兒的虛影重新回到她腹中,隻是這次,它們周身多了層淡淡的金光,那是守護星的力量在為它們築成屏障。她靠在淩墨軒懷裡,感受著他急促的心跳,突然發現他手背上的花藤紋身又添了幾道新的紋路,像在記錄這場無聲的守護。
“它們不會善罷甘休的。”洛雲瑤輕聲說,指尖劃過他緊繃的下頜,那裡冒出了細密的胡茬,帶著清晨的微涼,“天羅煞的殘魂一定還藏在某個地方。”
淩墨軒握住她的手貼在自己心口,那裡的跳動與她腹中的胎動漸漸同步。“不管藏在哪裡,”他低頭吻去她眼角的淚痕,唇瓣帶著桃花的清甜,“我都會護好你們娘仨,哪怕付出一切。”
雪璃將軍突然指著丹房的地磚,那些被蟲豸鑽出的孔洞中,正滲出金色的液體,液體在地麵組成新的星圖——五處靈脈的位置上,都標注著小小的“喜”字,像孩子們在報平安。“是靈脈在回應我們!”她聲音裡帶著難得的激動,紅色披風在轉身時劃出喜悅的弧線,“它們在為孩子們祝福!”
蕭雲翔摸著後腦勺傻笑,突然從懷裡掏出個布包,裡麵是用桃花木雕刻的小劍和小權杖,做工雖粗糙,卻透著滿滿的心意。“這是我連夜刻的,”他把小物件放在洛雲瑤手心,“等小家夥們出生,就能拿著玩了。”
洛雲瑤的指尖剛觸到小劍,星辰權杖突然發出柔和的嗡鳴,杖尖的光芒將小劍和小權杖包裹,桃木的紋理中滲出淡淡的金光——那是命輪核心的力量在為它們加持。“謝謝你,雲翔。”她將小物件遞給淩墨軒,眼中閃爍著淚光,“它們一定會喜歡的。”
接下來的日子,星隕閣變得格外熱鬨。歸墟海的鮫人送來能安神的珍珠粉,西溟海的島民帶來滋養靈力的海藻,極北冰原的雪族獻上保暖的白狐裘,桃淵的百姓則每天送來最新鮮的桃花蜜。淩墨軒在丹房周圍布下三重結界,情定劍與星辰權杖日夜懸浮在爐口,守護著兩個正在孕育的小生命。
洛雲瑤的小腹日漸隆起,兩個小家夥的動靜也越來越大。有時淩墨軒在丹房打坐,會突然被小腹上的胎動驚醒,低頭便看見一雙小小的腳印印在她的裙擺上;有時洛雲瑤在庭院散步,裙擺下會突然冒出淡粉色的光團,那是桃花般溫暖的小家夥在撒嬌;而當淩墨軒為她讀星象古籍時,她耳後會泛起清冷的藍光,那是星辰般沉靜的小家夥在認真聆聽。
這日清晨,洛雲瑤靠在淩墨軒肩頭看星圖,指尖劃過紫微星的位置。那顆曾泣血的星辰如今格外明亮,周圍環繞著兩顆新生的小星,像被父母護在羽翼下的雛鳥。“你看,”她輕聲說,眼中閃爍著母性的溫柔,“它們已經有自己的星辰了。”
淩墨軒握住她的手放在唇邊,同心鐲的叮當聲與情定劍的嗡鳴交織成歌。“等它們出生,”他聲音溫柔如月光,“我就教男孩練劍,教女孩觀星,讓他們成為三界最幸福的孩子。”
話音未落,丹房的結界突然發出嗡鳴,守護星的光芒劇烈閃爍。兩人趕到時,爐口的光流中,兩個嬰兒的虛影正圍著一顆黑色的晶石玩耍,那晶石竟在他們的觸碰下,漸漸褪去黑色,露出晶瑩剔透的本質——那是天羅煞本命晶石中,未被汙染的純淨內核。
“它們在淨化邪祟。”洛雲瑤驚喜地捂住嘴,眼眶濕潤,“我們的孩子,天生就擁有淨化黑暗的力量。”
淩墨軒將她擁入懷中,看著光流中嬉戲的虛影,突然明白所謂的傳承,從來不是血脈的簡單延續,而是愛與勇氣的生生不息。就像桃花年複一年綻放,星辰亙古不變閃耀,他們的故事,也將在這兩個小生命的身上,繼續書寫下去。
夜幕降臨時,淩墨軒為洛雲瑤梳發,桃木梳齒間纏繞著金色的光絲,將她的長發綰成溫柔的發髻。窗外的桃花紛紛落在窗台上,與月光交織成銀色的錦緞,情定劍與星辰權杖並排懸浮在半空,劍穗與杖尾的流蘇輕輕纏繞,像在為即將到來的新生命編織搖籃。
“墨軒,”洛雲瑤摸著小腹,感受著裡麵的動靜,“給他們起個名字吧。”
淩墨軒的指尖在她發間停頓,目光望向窗外的星空。“男孩叫淩念瑤,”他聲音裡帶著笑意,指尖劃過她眉心的印記,“時刻思念著你。女孩叫淩思墨,”他低頭吻上她的唇,帶著桃花的清香,“永遠惦記著我。”
洛雲瑤笑著點頭,眼角的淚光在月光下閃爍。她知道,無論未來還有多少風雨,隻要身邊有他,有腹中的兩個小生命,有三界的祝福,他們就能像這星隕閣的桃花一樣,在歲月中綻放出最絢爛的光彩。
遠處的星空中,紫微星與兩顆新星組成溫暖的三角,光芒穿透雲層,照亮了整個星隕閣。丹房裡的守護星依舊明亮,爐口的光流中,兩個小小的虛影正揮舞著迷你版的情定劍與星辰權杖,像是在說:“爹娘彆怕,我們也會守護你們。”
他們的故事,還在繼續。在這桃花盛開的星隕閣,在這充滿希望的三界中,一段關於愛與傳承、守護與新生的傳奇,正等待著新的篇章。而那些潛藏的黑暗,終將在這生生不息的溫暖麵前,化為陽光下的塵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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