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露在星隕閣的青石板上凝成珠串時,桃樹頂端的龍形胚胎突然發出細碎的碎裂聲。金紅色的裂痕從胚胎尾部蔓延至頭頂,裂開的刹那,道迷你龍影衝天而起,龍鱗上的紋路竟與洛雲瑤手背上的同心結印記完全重合,盤旋三圈後,親昵地蹭向淩墨軒的情定劍,劍穗隨之發出清脆的響聲。
“是情紋龍。”洛雲瑤瞳孔微縮,看著那小龍用尾尖卷起片桃花瓣,遞到她唇邊的模樣,像極了淩墨軒每次討她歡心時的姿態。她忍不住輕笑,眼角彎起的弧度讓小龍興奮地噴出金色的霧氣,霧氣落在她發間,竟化作串微型的同心結發飾,閃爍的光與她腕間的鐲子遙相呼應。
淩墨軒伸手想要觸碰小龍,指尖剛要碰到龍鱗,小龍卻突然側身躲開,轉而用頭輕撞他的手背,那裡立刻浮現出片水紋狀的光——裡麵映出他昨夜未說出口的心事:想在桃樹下為她再刻塊同心鎖,卻怕她笑話自己老套。他耳尖瞬間泛起紅暈,眼神有些閃躲,像是被戳中心事的少年。
蕭雲翔抱著個竹編籠衝進庭院時,情紋龍正趴在洛雲瑤肩頭打盹。籠裡的靈草突然發出熒光,與小龍身上的金紅紋路產生共鳴,草葉間竟浮現出歸墟海鮫人的情詩,每個字都化作銀色的小魚,在籠中歡快地遊動。“靈墟島老巫祝說這是‘情語草’!”他把竹籠放在石桌上,眼睛瞪得溜圓,看著情紋龍突然睜開眼,對著情語草噴出團粉色的霧,“能讓情感具象更生動!”
思墨被奶娘抱在懷裡,小手指著情紋龍咯咯直笑。粉色的靈力從她掌心湧出,纏繞著小龍的尾尖,小龍頓時興奮地騰空而起,在庭院裡畫出道金紅交纏的光軌。光軌經過念瑤身邊時,男嬰攥著的祖紋鏈突然亮起,鏈節間浮出他昨夜的夢——他騎著小龍在雲端飛翔,爹娘的笑聲像鈴鐺般清脆。
“它能感知未說出口的愛。”洛雲瑤抬手輕撫情紋龍的背,小龍舒服地眯起眼,龍鱗上浮現出她此刻的心情:看著淩墨軒專注擺弄情語草的側臉,心跳像被春風拂過的湖麵,泛起圈圈漣漪。她臉頰微紅,偷偷抬眼看向他,卻撞進他含笑的眼眸裡,那裡麵的溫柔幾乎要溢出來。
淩墨軒將情語草從籠中取出,指尖輕撚草葉的動作格外輕柔,仿佛在嗬護易碎的珍寶。情紋龍突然俯衝而下,用頭將草葉頂到他唇邊,他順勢輕咬草葉的瞬間,小龍發出愉悅的龍吟,龍鱗上浮現出他此刻的想法:真想就這樣一輩子,看她笑,聽她鬨,再也沒有紛爭。
雪璃將軍的冰紋盾牌在回廊發出輕響時,情紋龍正拖著條粉色光帶飛向極北冰原的方向。盾牌映出的畫麵裡,返祖雪蓮旁的情紋龍虛影正與實體小龍呼應,雪地上浮現出雪族戰士寫給愛人的信,字跡裡的思念讓盾牌邊緣凝出層薄霜。“巫祝說情紋龍能引發跨地域的情感共振。”她盾麵轉向庭院,眼底帶著溫柔的笑意,“看小龍帶來的東西。”
洛雲瑤順著她的目光望去,隻見情紋龍嘴裡銜著片冰晶,冰晶裡封著朵雪蓮,花瓣上的紋路正與她手背上的印記同步閃爍。她剛接過冰晶,裡麵突然傳出雪族戰士的低語:“等打贏這場仗,就帶你去看桃淵的桃花。”聲音裡的堅定讓她眼眶微熱,轉頭看向淩墨軒時,發現他也正望著自己,眼神裡滿是了然的溫柔。
正午的陽光灑滿庭院時,情紋龍已長得有手臂長短。念瑤騎在小龍背上,金紅色的靈力與龍鱗相觸,小龍便載著他在演武場上空盤旋,引得弟子們陣陣歡呼。洛雲瑤看著兒子興奮得漲紅的小臉,突然感覺腰間一緊,原來是淩墨軒從身後輕輕環住了她,下巴擱在她肩窩,呼吸拂過她脖頸,帶來一陣酥麻的癢意。
“你看。”他低聲說,指尖指向空中的小龍,龍鱗上正映出他們一家三口的身影,念瑤在前麵歡笑,思墨被洛雲瑤抱在懷裡,而他則緊緊牽著她的手。洛雲瑤嘴角的笑意加深,側臉輕蹭他的臉頰,能感覺到他胡茬的微刺,卻覺得無比安心。
思墨被蕭雲翔舉過頭頂,小手拍打著情紋龍的翅膀,粉色光絲與龍鱗交織,在空中織出片光網。光網落下時,演武場的地麵突然冒出無數朵雙色花,花瓣上的紋路正是情紋龍的鱗片圖案,每朵花裡都藏著段動人的愛情故事——有靈墟島藥童與采藥女的羞澀對視,有西溟海龜丞相與珊瑚精的千年約定。
“這情紋龍是三界的愛情信使啊。”蕭雲翔撓著後腦勺,看著情紋龍突然吐出個光珠,裡麵映出他偷偷為雪璃將軍打磨的護身符,頓時臉漲得通紅,慌忙轉過頭去,卻沒注意到雪璃將軍正望著光珠,嘴角噙著淺淺的笑意。
洛雲瑤靠在淩墨軒懷裡,看著情紋龍在花海裡穿梭,龍尾掃過之處,花朵便吐出彩色的光霧,在空中組成“愛”字的形狀。她忽然注意到淩墨軒的手指在她掌心輕輕畫著圈,那是他獨有的溫柔暗號,每次這樣做,都代表他此刻滿心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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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紋龍突然發出高亢的龍吟,金紅色的光衝天而起,將空中的光霧吸聚成顆巨大的愛心光球。光球旋轉的瞬間,裡麵浮現出三界各地的愛情場景:歸墟海鮫人在月光下的擁吻,極北冰原雪族戰士為愛人披上的披風,靈墟島老巫祝年輕時與愛人種下的藥田。
“原來愛情在三界都是一個模樣。”洛雲瑤鼻尖微酸,看著光球裡最清晰的畫麵——她和淩墨軒在歸墟海眼的生死相依,他眼神裡的決絕與溫柔,此刻通過情紋龍的力量,顯得格外動人。她轉頭看向身邊的人,發現他也正望著自己,眼眶微紅,卻努力揚起嘴角,像是怕她擔心。
暮色四合時,情紋龍的鱗片開始散發出柔和的光。念瑤抱著小龍的脖子,在桃樹下蹣跚學步,小龍很有耐心地配合著他的步伐,龍尾時不時卷起片桃花瓣,逗得男嬰咯咯直笑。思墨坐在石凳上,用粉色光絲給小龍編織了個迷你的花環,戴在龍角上,小龍頓時興奮地原地打轉。
洛雲瑤看著淩墨軒將情語草插進竹筒,擺在窗台的模樣,眼神裡滿是寵溺。他轉身時,恰好對上她的目光,突然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嘴角卻忍不住上揚,露出兩顆淺淺的梨渦。“等孩子們再大些,”他走到她身邊,聲音溫柔得像晚風,“我們就帶著情紋龍,去遍三界的每個角落。”
夜幕降臨時,雪璃將軍提著食盒來到庭院,裡麵裝著用返祖雪蓮做的糕點。情紋龍聞到香味,立刻從念瑤懷裡掙脫,飛到食盒旁,用頭輕輕蹭著雪璃將軍的手背,龍鱗上浮現出她此刻的心情:看著眼前溫馨的畫麵,心裡暖暖的,像揣了個小太陽。
蕭雲翔打開帶來的桃花釀,剛要倒酒,情紋龍卻突然用尾尖堵住酒壺口,轉而用頭指向洛雲瑤,龍鱗上浮現出“她不能多喝”的字樣。淩墨軒忍不住笑出聲,伸手揉了揉小龍的頭:“還是你細心。”小龍得意地晃了晃腦袋,飛到洛雲瑤麵前,用尾尖給她遞了顆晶瑩的果子。
“這是‘清露果’,能解酒。”淩墨軒解釋道,看著洛雲瑤咬了口果子,眉眼彎彎的樣子,心裡像被蜜填滿了。情紋龍在他們之間來回飛著,龍鱗上不斷切換著兩人的心情,有她的甜蜜,有他的歡喜,交織在一起,格外動人。
光球在天際緩緩旋轉,情紋龍突然衝天而起,撞向光球的刹那,光球炸裂成無數光帶,落向三界各地。其中最亮的兩道,分彆纏繞在洛雲瑤和淩墨軒的手腕上,與他們的同心鐲融為一體,發出溫暖的光。
夜深時,淩墨軒將熟睡的孩子們放進搖籃,情紋龍趴在念瑤的胸口,發出均勻的呼吸聲。洛雲瑤坐在床邊,看著淩墨軒為孩子們掖好被角的側臉,燈光下,他的輪廓顯得格外柔和,眼神裡的父愛幾乎要溢出來。
“在想什麼?”他轉身坐在她身邊,握住她的手,指尖的溫度讓她安心。
洛雲瑤靠在他肩頭,聲音輕柔得像夢囈:“在想,有你,有孩子們,還有情紋龍,真好。”
淩墨軒低頭吻了吻她的發頂,動作溫柔得像對待稀世珍寶。“遇見你,是我這輩子最幸運的事。”他聲音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眼神裡的深情讓她心頭一顫。
情紋龍突然從念瑤胸口抬起頭,對著他們噴出團粉色的霧,霧中浮現出他們老去後的模樣:白發蒼蒼的兩人手牽著手,坐在桃樹下,看著孫輩們嬉鬨,情紋龍的後代在他們身邊盤旋。
洛雲瑤看著那畫麵,眼眶濕潤,卻笑著握緊了淩墨軒的手。“真好。”她輕聲說,仿佛已經看到了那遙遠的未來。
月光透過窗欞,灑在相擁的兩人身上,也灑在搖籃裡的孩子們和情紋龍身上。情定劍與星辰權杖並排靠在床頭,劍穗與杖尾的流蘇輕輕擺動,像是在為這溫馨的畫麵伴奏。
庭院裡的桃樹依舊綻放,花瓣上的金邊在月光下格外明亮,情紋龍的龍吟聲遠遠傳來,帶著三界愛情的甜蜜,在星隕閣的夜空中久久回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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