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總?
她突然想到兩個月前,徐紹鈞突然答應和她離婚,可條件是以妻子的身份陪他參加一個酒局。
她覺得十分奇怪,可鑒於太迫切的想拿到離婚證,就去了,酒局看起來很正常,有男有女,東家便是一個叫李什麼的中年男人,長得跟豬成了精似的。
喝了幾杯酒,頭暈目眩。
再然後,就不省人事了。
事後,鐘喬理所當然地以為是和徐紹鈞發生了關係,可是現在徐玉林的一番話,讓她如遭雷劈。
猜到事情真相,鐘喬隻覺天旋地轉,世界崩塌。
她顫抖著站起來,指著這一大一小,不知是氣極還是恨極,整個人仿若厲鬼附體。
“你們全家都是畜生!我要報警!我要讓你坐牢!”
說完,腹部傳來一陣劇痛。
她抑製不住的乾嘔起來,旋即就要掙紮著去拿電話。
徐玉林知道自己壞事了,慌張道:“爸,怎麼辦?”
絕對不能報警。
要不然他們都得完蛋。
他還年輕,他不想坐牢啊!
一切發生太快。
比她動作更快的,是一直不吱聲的徐紹鈞。
他大步上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伸出雙手死死掐住鐘喬的脖子,將她摜倒在地。
“被你發現了呀。”徐紹鈞麵上浮出猙獰。
“可又有什麼辦法呢?李總就喜歡結過婚的,而你,反正都是廢物,不如給我創造點價值。”
鐘喬被摜到地板,後腦勺磕得極狠,大腦裡發出嗡的一聲轟鳴,疼痛尚未遍布全身時,先傳來的卻是窒息。
鐘喬死死盯住徐紹鈞,用雙手拚命反抗,憋紅了臉。
這張清秀無辜的麵容,騙了她半生,現在,竟然還要動手殺她。
“玉……玉林。”
鐘喬艱難扭頭,看向一旁呆若木雞的兒子。
“……救…..救我。”
她呼吸不過來了。
說完這句話,被掐得眼珠充血。
徐玉林六神無主,滿腦子都是怎麼辦?
也許是臨死之前,人總能爆發出巨大的潛能。
在男女體能懸殊的情況下,鐘喬隻覺雙臂湧出一股力量,竟咬牙能推開徐紹鈞一隻手。
她能呼吸了。
像一尾失去河水,被暴曬的魚,得到片刻喘息。
就是這艱難呼吸的一刻,徐紹鈞開口叫道:“玉林,來幫忙。”
徐玉林沒有動作。
他不想親自動手,萬一殺人判刑豈不是要連累他。
徐紹鈞皺眉,扭頭道:“爸給她買了個保險,寫的是你的名字,隻要鐘喬死了,這些錢就都是你的,你還能跟爸一起生活,這樣不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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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很久,徐玉林終於動了。
他像是徹底下定決心,一屁股跨坐在鐘喬的腹部,伸出那雙手死死捂住鐘喬的口鼻。
一大一小,在此時,仿佛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徐紹鈞正要繼續用力,卻意外地發現這女人失去了所有反抗的力氣。
鐘喬絕望地看著徐玉林,臉上鼻涕眼淚橫流。
既然兒要殺母。
作為母,成全便是了。
隻恨自己識人不清!教子無方!自作自受!
李芳芳並不知道事情原委。
她嚇壞了,跌坐在地。
“不能殺!不能殺!”她挺著大肚子爬過來,試圖阻止,“我們不能殺人啊!放過她吧。”
自己的前夫和兒子要殺自己,唯一求情的人是外遇。
真好笑。
鐘喬慢慢合上眼。
她感覺生命在流逝,身體越來越輕盈往上飄,眼前還冒出白光。
所以,這是要死了嗎?
終於要結束這一步錯步步錯的人生了嗎?
伴隨著一聲清脆的哢嚓,骨骼錯位的聲音。
刹那間,鐘喬腦子裡湧進大量畫麵,如走馬觀花般涵蓋了她漫長的一生。
十八歲,最欣賞她才華的女老師惋惜地看著她。
她說,世間萬種路,回頭是最難的,當你反應過來時,也許曾經唾手可得的,成了追悔莫及,你對文學是有天賦的,你真的要放棄讀書嗎?
她點頭。
弟弟哭著在後麵追。
“姐姐彆走!你會後悔的!”
她心軟了,想回去。
身旁的徐紹鈞緊緊抓住了她的手,聲音如毒蛇纏繞般的寒冷。
“鐘喬,你已經懷孕了,如果被其他人知道,你家裡人還要臉嗎?你隻能跟我走。”
這一走,便是大半生。
不知道身在香港的弟弟怎麼樣了。
那時的他也就比自己小幾歲,正是讀高三的年紀,還那麼年輕。
她是怎麼舍得拋下他和媽媽的呢?
再然後,她想到自己的女兒徐思莞。
因為徐紹鈞的母親重男輕女,所以女兒從小過得很苦。
去年讀書時,被一個比她大十一歲的男人用幾朵玫瑰花騙走,私奔到貴州已有半年,步了她的後塵。
這些年,她想女兒想到發瘋,時常去探望,後來這男人怕好不容易騙到手的老婆沒了,便帶著女兒搬家了。
徐家覺得丟人,不讓她提及這件事……
半年了,不知她的莞莞過得如何?
若是世上有後悔藥,她好想彌補那些她所虧欠過的人,是否結局會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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