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喬說自己懷孕了,鐘父不信,怒聲讓她滾。
這一句氣話,卻讓年輕氣盛的自己當了真。
從此,讓他們兩岸分離。
“挺好的,就是頭有點暈。”鐘喬小聲回答,手指胡亂絞著被子,有些彆扭。
“你不曉得,你回到家就發燒了,你媽急得要死,一晚上沒睡呢就守著你了。”
鐘父看了一眼旁邊兩眼泛紅的妻子,心裡心疼,又看了看失而複得的女兒,埋怨的話囫圇轉了一圈,卻怎麼都說不出口。
“不過好在隔壁留學回來的紀醫生瞧見了,幫你打了針,還喂了藥,現在頭暈是正常的,身體太虛了,需要補,過幾天就沒事了。”
鐘母插話,且小心叮囑:“喬喬,紀醫生說了,你一連生了兩,營養也跟不上,最近千萬不能吹風,要不然以後要落病根的。”
鐘喬垂下眼簾,總覺得這紀醫生的名字有點耳熟,想了想,腦子裡卻空空如也,因低燒未愈的緣故,頭暈得厲害。
她不再去想,點點頭:“我就在院子裡待著,不會出去的。”
視線掃了一圈,“外婆外公呢?”
鐘父答:“你外婆外公帶著你幾個姐還有二伯他們去鄉下了,要一個多月才能回來。”
鐘喬瞥了他一眼,輕輕嗯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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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這個時間點,他們才分離一年半,可對於活了兩世的鐘喬而言,她和鐘父已經分離十幾年了。
這會鐘父還沒被她氣死,但她記得,鐘父當年得知自己跟徐紹鈞私奔,當場氣得暈倒,氣血兩空,沒過兩年就去世了。
鐘喬偷瞄了一眼,發現鐘父眼袋烏青,滿頭白發,比同齡人蒼老了十歲。
而這一切,都源於自己的任性。
她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可話到嘴邊,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畢竟自己重活一世,但父母不是,若是沒頭沒尾的讓鐘父去醫院做體檢,恐怕會適得其反。
而且上輩子鐘父說是受刺激被氣死的,也沒個具體的日期。
鐘喬想了想,總覺得這事有貓膩,還得從長計議……
鐘母看出她欲言又止,連忙道:“喬喬,不舒服了?”
鐘喬想說的話在喉嚨裡打了個彎,最終問了一句不相乾的,“嗯……莞莞怎麼樣了?”
鐘父鐘母一怔,片刻後,反應過來鐘喬說的是那小女娃。
兩人麵色都很複雜。
他們本就不喜歡徐紹鈞,第一次見麵時覺得這人還挺上進,後麵經曆了一些事,就覺得這人表麵儒雅,實則虛假,愛說漂亮話一套套的。
所以,後麵他們就不肯繼續資助他讀書了。
這小女娃是徐家的種,他們連徐紹鈞這個當爹的都不肯認,又怎麼會認這小女娃。
鐘父冷哼一聲,有些不開心道:“丟到隔壁錢嫂家,讓她幫忙喂著了。”
說完,他不說話了,隻是將飯菜堆在小桌子上,孤零零的坐在一旁。
鐘喬抿了抿唇,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道:“爸媽,我知道你們不喜歡莞莞,可她是我的孩子,我以後是一定要將她帶在身邊的。”
鐘父本心疼女兒,壓抑著怒火,聞言,如同觸碰到了逆鱗,炸開鍋了。
“你拿什麼養?書也沒好好讀,還鬨了個離婚!到時候還不知道要被多少人笑話死!要我說,這孩子趁早送走,你給我回去讀書——”
話音戛然而止,當衣角被鐘母瘋狂拉扯,鐘父呆立在原地,因憤怒,麵容微微抽搐,胸口抑製不住的劇烈起伏。
他顫抖著唇,神情惶恐不安的如同一個犯錯的孩子,動作局促起來。
鐘父有點後悔了,自己這個脾氣真是……
鐘喬低著頭沒有看到這一切。
她的唇抿成一條線,白皙手指用筷子攪了攪碗裡的瘦肉片。
若是前世,自己年少氣盛聽不慣這種話,肯定要和鐘父吵架。
可這一世,她已經是個三十多歲的人了,父親當初被自己氣死,是自己心頭的痛,壓了她十幾年都喘不過氣。
現在,失而複得,再一次聽到鐘父這些看似刺耳,實則關心的話,她又是做過父母的,站在父母的角度,便能理解鐘父的話了。
是啊,誰家好好的一個黃花大閨女被培養成大學生,結果跟中了邪似的要嫁給一個一窮二白的學生,生了兩個孩子,書也沒讀,還離了婚。
真是一手好牌打得稀爛。
放到彆家,早就被父母怒其不爭,狠狠打罵一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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