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一個晚上,始終沒能找到鐘龍,整個鐘家死氣沉沉,三舅媽回來的時候眼淚都哭乾了。
而鐘父那邊卻有了消息。
“你的意思是,鐘偉直接人間蒸發了?”鐘喬道。
“對。”鐘父點了點頭,麵色沉重,“我們蹲了一晚上,最後實在按捺不住,就先動手了,這鐘虹和兩個孩子倒是還在,鐘偉就好像人間蒸發了一樣。”
這下可糟糕了。
鐘喬本來想著,不要讓其他人打草驚蛇,讓鐘父他們在家裡守株待兔,畢竟,如果真是鐘虹夫妻乾的,他們一定會先回家休整,再轉手把鐘龍給賣了。
不曾想,她低估了鐘偉的厚顏無恥,家和老婆孩子都不要了。
“不能再耽擱了。”鐘喬眼底一沉,“警察有想辦法找嗎?”
鐘父和鐘母麵麵相覷。
“我們和他們說了,他們找是找了,但蘇州這麼大,毫無頭緒,實在是找不到啊。”
“彆急。”鐘喬想了想,“這事還有回轉的餘地,鐘偉還有沒有什麼比較相熟的朋友?現在外麵風頭鬨得這麼大,他肯定不敢帶鐘龍出門,極有可能是被朋友藏起來了。”
鐘思齊聽了也覺得有道理。
“姐姐,我當時走的時候打聽了,這鐘偉吃喝嫖賭樣樣都沾,狐朋狗友倒是不少,但有三個人,和他關係格外好,一個叫周虎,另外兩個叫程富貴,錢三。”
頓了頓,他小聲強調:“這錢三,好像是錢嫂的兒子,隻不過不知道為什麼,已經許久沒來往了。”
鐘喬陷入沉思,道:“程富貴,哪個程?”
鐘思齊道:“禾字旁,據說是個地痞流氓,每天遊手好閒的。”
鐘喬瞳孔微縮,真沒想到還有意外收獲,這兩個人,一個程富貴,另一個錢三,雖然和他們都是萍水相逢,但她記性很好,都記得。
“你去把錢嫂請過來。”鐘喬道。
這件事情,既然和錢嫂有關,那就不能耽擱,再晚一點,鐘龍這小子難保不會出什麼事情。
鐘喬雖然不喜歡他,但還不至於跟一個小輩計較。
鐘思齊把錢嫂叫來,鐘喬斟酌片刻,還是選擇把前因後果和她說了一遍,接著就去看她的反應。
一般正常人家,兒子被誣蔑,自然都會翻臉不認人,但鐘喬和錢嫂相處這麼久了,相信她是個明事理的人,知道這其中利害。
錢嫂聽完全部,臉色是變了又變,但她沒有猶豫的回答:“不可能,我兒子不是這種人。”
鐘喬點了點頭:“錢嫂,沒有說你兒子一定是,隻是,這鐘偉還有那幾個狐朋狗友,平時私下有什麼勾當,還有住在哪裡,都請你一一告知。”
錢嫂自然清楚,這一夜之間翻天覆地發生了什麼,她正色,一五一十地將事情全盤托出。
“我兒子啊,確實和他高中一個班的,關係好,但這鐘翔自從染上賭博後,還動手打老婆,我家錢三就看不慣,有一次還因為維護鐘虹,和他打了一架。”
錢嫂歎了一口氣:“我兒子心地好,他隻是看不慣男人打女人,這鐘偉喝了酒,這耍酒瘋,誰也不聽,誰也攔不住,硬是汙蔑我兒子跟鐘虹有那什麼的關係,然後兩人就散了。”
“這麼多年了,我兒子也早就娶妻生子了,我媳婦兒愛乾淨,講究,是個城裡人。”
說到這裡,錢嫂苦澀一笑。
“她很少來我們這兒,但是,我敢擔保,以我兒子的脾氣,絕對不會和鐘偉來往的,彆說是他了,我兒媳婦,管他很嚴的,聽說了事也不讓他和鐘偉一家來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