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銘的舉動,讓她想起徐紹鈞,他也是這般大義凜然,言辭鑿鑿,與之不熟的人會誇他有情有義,隻有鐘喬知道,這是心虛過後的威脅。
被狼狽拖行的鐘玲衣不蔽體,可在聽完這些話之後,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對了,家裡人還不知道呢,要是被爸媽知道了,就完蛋了,以後她還怎麼做人?
這年頭,女孩子的貞潔清白最重要了。
“範銘。”
鐘玲被逼無奈,隻能原地嚎啕大哭,那張肥胖油膩的臉上,鼻頭本就大,哭了之後,受熱膨脹,變得又紅又大,幾乎占據了半張臉,配上綠豆眼,真真精彩極了。
“我就是不甘心,我不能沒有你,我是真的愛你,要是沒了你我也不活了!”
她哭得撕心裂肺。
鐘喬隱約有些不忍,要說前麵看到的那些實屬誇張,但是此時此刻,她能看得出來鐘玲是真的痛苦難過。
曾經的自己,麵對徐紹鈞冷暴力的手段時,被拒之門外,也是這樣苦苦哀求,哭到撕心裂肺,近乎昏厥。
範銘怕強烈刺激下,這死肥婆又會胡言亂語,到時候把他們兩人之間的事情暴露出來,索性裝作溫柔的模樣,將她扶起。
“唉,行了,你也是我表姐,想通了就好,我送你回去。”
周圍的人這才如雲雀般散開。
鐘玲有些受寵若驚:“我剛剛那樣對你,你還要送我回去?”
她愧疚了,也許範銘對自己有一份真心的,都怪自己太胡攪蠻纏,太愛他了,太心急了。
也許,自己給這種感情一點緩和的關係,學一學方荷,表現得善解人意,範銘才會對她刮目相看。
這樣想著,鐘玲露出一抹少女的嬌羞,羞答答的讓範銘拉著自己進了小巷子。
鐘喬見狀,趕緊找機會偷摸跟了上去。
一進小巷子裡,外頭喧鬨的聲音都仿佛被隔絕了。
“範銘。”
鐘玲還沒覺得不對勁,跟著他再往裡走了一段,看著他們拉著的手,滿腦子浮想聯翩,連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
“你對我真好。”
話音未落,範銘立在原地不再往前,旋即輕飄飄的鬆開手,反手就是一拳砸向鐘玲的臉。
鐘玲挨了個正著,剛下意識痛呼,迎接她的是雨點般的拳頭。
“媽的。”
範銘額頭青筋暴起,因強烈的憤怒,眼珠子都通紅的,對著鐘玲毫不憐惜的發泄一通。
“死肥婆,怎麼不去死?老子跟你說多少遍了,給老子有多遠滾多遠,聽不懂人話是嗎?”
“再敢騷擾我,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惡心。
真惡心。
範銘氣得滿腦子嗡嗡響,不就是隨便玩了一下嗎?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沒必要當真,這鐘玲竟然還賴上他了,知道今天來陪方荷來看婚服,就在大街上公然堵他。
要不是自己機靈,在柱子後麵提前看到這死肥婆鬼鬼祟祟,一副乾壞事的樣,他找了借口出去透氣,搞不好方荷看見,計劃就全泡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