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倉庫,姑娘們一如既往地在忙碌,見到鐘喬,有幾個膽大的還會和她打招呼,鐘喬都微笑著一一應了。
還沒等她走到車間,金桂就跑過來道:“有人找你。”
鐘喬愣了一下,不知為何,自從徐紹鈞上次來騷擾她後,她就有些後怕,現在聽到有人來找自己,總覺得不是啥好事。
“什麼人?”她問。
金桂回憶了一下:“等你半天了,是個女孩子,哦,她叫書玲。”
“書玲?”鐘喬放在嘴裡嘀咕,突然就明白了。
“我知道了,你先去忙吧。”
金桂點點頭,離開了。
鐘喬剛走進辦公室,宋舒玲就撲了上來:“鐘喬姐,你可算來了。”
“我聽周燕姐說,你那個前夫又來騷擾你了是嗎?”
也不知道周燕給她添油加醋說了多少,宋舒玲嚇得不輕,幾乎是眼淚汪汪,抓著鐘喬不放。
“你有沒有事啊?”
鐘喬看著她這副心急如焚的模樣,笑了笑:“沒事,你先彆激動。”
“他雖然來騷擾我,可我家也有人,他敢來,我們就敢把他打出去。”
“你看。”生怕這姑娘不信,鐘喬還轉了個圈,“你看我一點事都沒有。”
宋舒玲反複檢查,確認鐘喬真的沒事,收了眼淚:“那就好。”
忽而,她想起什麼。
“對了,今天來事要跟你說一件事情,你可要做好心理準備,千萬彆被惡心到。”
鐘喬點點頭。
經曆了那麼多,她已經對很多東西習以為常,隻要不是天塌下來了,再壞的消息,她也能接受。
宋舒玲道:“前些日子,我看見你前夫出去相親了。”
鐘喬失笑:“就這個?”她還以為是什麼呢,這消息也太不痛不癢了,他們本來也離婚了,談婚論嫁也很正常,她對徐紹鈞早就沒有感情了,又怎麼會在意他相親。
她隻會覺得以後徐紹鈞如果真的能結婚,那對麵的姑娘實在是倒了八輩子血黴。
宋舒玲道:“你肯定不知道是誰,人家是大學校長的女兒,可漂亮了,叫什麼,什麼。”
她絞儘腦汁,也沒想出來,然而鐘喬卻在聽到她描述時,臉色微變:“方楠?”
“不。”宋舒玲想起來了,反駁道:“方荷!荷花的荷!”
鐘喬頓時如遭雷劈。
傍晚,天黑了,鐘喬失魂落魄的回家。
穿過走廊,張牙舞爪的樹影印在牆麵,頭頂上昏黃的燈被風吹得還在晃悠,飛蛾圍著15瓦的燈泡在亂竄。
鐘喬陷入深思。
宋舒玲這次提供不少徐家的信息,讓她敲起警鐘,對徐家起了新防備。
但紙終究包不住火,何況這件事還突然牽扯進方荷。
鐘喬頭疼不已。
明明她才是這場婚姻裡最大的受害者,出軌的是徐紹鈞,殺她的是徐紹鈞,她難道要一直縮頭縮腦的躲一輩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