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喬決定換一種方式,與其每天提心吊膽的監視,不如從此就跟以前一樣,舒舒服服地過日子,等著對方憋不住,她再來個守株待兔。
否則,鐘喬歎了一口氣,看著鏡子中的自己——黑眼圈都快耷拉到下巴了。
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才是個頭?
“這些天恐怕要辛苦你一個人了。”紀鶴白幫她盛了一碗玉米粥,輕輕放到她麵前,還用隔熱的毛巾,幫她在下麵墊著。
鐘喬用湯勺攪拌著晶瑩剔透的玉米粥,有時侯連她都覺得紀鶴白的日子太過講究,也有些太過奢侈。
外頭的人每天都吃不飽飯,而自從自己和紀鶴白在一起後,他知道自己喜歡吃什麼,就想了各種法子做飯,或是帶自己去吃美食。
她足足胖了有12斤。
儘管在沒和紀鶴白在一起前,家裡的夥食已經算中上等,可每次隻要跟紀鶴白出去,她都會被紀鶴白在吃食方麵的講究驚訝到。
紀鶴白並沒有發覺她的不對勁,道:“營裡有事,我好像,找到了一個對於我來說,非常重要的人物,如果能通過她,得知跟我父母的關係,說不定,就能找到我一直追尋的答案。”
“答案?”鐘喬念叨著這句話。
早在之前,紀鶴白就跟她說過,雖然很多東西說的模棱兩可,並沒有很具體,可鐘喬還是隱約察覺到了不對。
他似乎一直在找一個人。
迫切的。
像是敵人,又像是一個答案。
困擾了他很久的問題隻有通過找到他才能破解。
“放心去吧。”鐘喬垂眸,“我是你的妻子,不是一個需要彆人嬌養的玻璃娃娃。”
“我等著你的好消息。”
紀鶴白被她的形容詞逗得忍不住輕笑。
“鶴白。”身旁,一股清淡的香水味飄來,悄然落到紀鶴白麵前。
來人仿佛絲毫不知自己的到來打斷了兩個人之間的溫情,反而看都沒看鐘喬一眼,有些哀怨的看著紀鶴白。
“鶴白,好久不見。”
是周瑩瑩。
她怎麼會在這兒?
紀鶴白和鐘喬都被她嚇了一跳,等反應過來,紀鶴白出於禮貌,還是點頭示意:“周小姐,你好。”
“請問你有什麼事嗎?”
這語氣,也是相當的客套了。
被他稱呼為周小姐的周瑩瑩狠狠一怔,旋即有些咬牙切齒道:“鶴白,我們畢竟也相識過,你就非得這麼生分嗎?”
紀鶴白語氣冷得可怕:“周小姐,我們之間雖然相識,但並不熟悉,我喚你一聲周小姐,是看在周伯的情分,已經是很給麵子了。”
“而且,周小姐,我的妻子還坐在這兒,麻煩你自重。”
他眼神落到鐘喬身上,又變得柔軟,這副場景被周瑩瑩落在眼底,那可真是氣得發瘋。
“鐘喬。”她咬牙切齒,“你到底是用了什麼手段?讓鶴白哥哥跟洗腦了一樣聽你的話,我真不知道是要誇你命好,還是心計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