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喬還在紙上圈圈畫畫,分彆對底下一些技術類型員工進行一個能力評估,因為她給的工資要比其他地方高一倍,另外節假日也有福利,所以目前留下來的大多數都是老員工。
當然,這個年代,每個女人都會結婚,離開的都是以結婚為理由比較多。
她們離開一年半載後,又會想要回來,對於個彆能力比較強的,並且工作認真負責的,鐘喬全都招收了,至於那些偷奸耍滑的,並沒有留下。
這也導致當時有一部分人憤憤不平,鬨出些事情來,可惜最後都是以報警為結局,任憑他們如何去訴說自己的不容易,鐘喬都沒有給機會。
“先等等。”鐘喬用紅色記號筆圈出其中幾個人的名字,“金桂,回頭你和他們說一下,給他們漲工資,按照慣例,不允許透露薪資。”
金桂一時愣住:“鐘喬姐……”
有些話,她不知道該講還是不該講。
鐘喬看了她一眼,手上動作未停:“我知道你想說什麼,無非就是說那幾個誰心裡會不平衡。”
“但是你得搞清楚。”她停下動作,重重敲擊桌麵,“這是我一手創辦的工廠,我交的錢,我的地盤,我想給誰漲薪是我的事情,他們要是不高興,隨時可以走人。”
她指的是哪幾個,金桂心知肚明。
早在工廠創辦的時候,他們這幾個大男人就留下來了,到了如今,已經是為數不多的老員工,他們平日裡就乾一些粗活,比如維修機器。
這種活臟兮兮,但是一年到頭,機器壞不了多少次,他們就負責質檢。
時間一長,仗著自己是廠裡的老員工,又看不起鐘喬是女人,認為,女人就應該在家相夫教子,生意做得越大,就開始對鐘喬姐蹬鼻子上臉。
鐘喬見他們還算是有幾分真本領,並且也算是跟隨她多年的老員工,倒是也沒和他們計較,可是這在他們眼裡看來,就是不敢拿他們怎麼樣。
平時鐘喬但凡做些什麼決策,他們一群男人就要圍在一起嘰嘰喳喳。
金桂想了很久,還是決定開口道:“鐘喬姐,他們現在越發輕狂,要不找個機會讓他們走。”
鐘喬道:“現在還不行。”
“為什麼?”金桂道,“你是不知道他們平時在私底下怎麼說你的,這幾個人嘴巴都沒什麼把門,要是不把他們都趕走,還不知道後麵會傳出什麼話來。”
“你以為我不想嗎?”鐘喬放下手中的筆,“但是我們不能光憑這些就讓他們都走人,他們不是愛狂嗎?”
“正所謂捧得越高,摔得越慘,我就是要讓他們覺得自己厲害的不行,等到時機合適,他們自討苦吃,我也就順水推舟,讓他滾蛋,到時候彆人也怪不了我。”
也省得讓那些員工覺得她冷血無情,還能幫她繼續賣力地乾活。
“讓他們漲薪,是我的主意,如果後續有什麼問題,就讓他們來找我。”
鐘喬笑了笑,神情晦暗不明。
“我還正愁沒有機會對付他們。”
金桂恍然大悟。
原來並不是她覺得鐘喬太過於惦念舊情,而是這些男人,看起來大大咧咧,實則小肚雞腸,就知道忌妒,要是真一氣之下把他們都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