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山河,襲擊我的人是他?”
許長安聞言,心頭頓時放鬆了些許。一個二品巔峰的武夫,於現在的他而言算不上太大的威脅。
唯一麻煩的是,他藏在暗處,一直可以用遠距離狙擊槍騷擾自己。雖然自己可以提高警惕,方術護盾和金剛不壞的雙重防禦上,狙擊槍也傷不到自己。
但,隻有千日做賊,哪有千日防賊的道理。人總有鬆懈的時候,這玩意就像之前的鬣狗幫一樣,不致命,但惡心人。
相比於許長安鬆了口氣,慕流雲則顯得有些心事重重。她咬著嘴唇,有些自責道:“對不起,我應該更小心點的。那天要是逐個檢查,也不會被他假死脫身。”
“人無完人,總有百密一疏。”
許長安並不在意,擺擺手寬慰一句後陷入沉思。
今天遇襲的全過程,以及這幾天的遭遇在他腦中快速複盤了一遍。
之前我一直用變色龍改變外貌,包括今天和風潮小隊見麵,也是變色龍偽裝後的樣子。但後來,為了試驗武道手段,我又變回了原來的麵目。應該就是那段時間,被赫山河撞見了,然後他就一直尋找時機,伺機乾掉我。
如此看來,方術並未暴露,變色龍也是如此。
那麼隻需要改頭換麵,赫山河就找不到我。但這樣一來,情況就又變回來原來的模樣,真他娘的憋屈。
而且,既然赫山河能搞到狙擊槍,或許也能搞到看破變色龍的裝備。畢竟他不是傻子,長時間看不到我出現在曠野,但兵團又能查到我的出境記錄,總歸會猜到我改換了麵貌。
還是得找到赫山河,這根刺必須得提前拔了,否則遲早是隱患。
現在好消息是,赫山河不知道變色龍存在,利用這個信息差,他可以找我,我自然也可以去找他。但曠野太大,找人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不過,既然他想殺我,自然會蹲守在可以看到兵團出口的地方。可以利用這個信息反向推理,或許可以找到他。
這樣想著,他對慕流雲說道:“流雲,幫我查一下赫山河的出境記錄。”
這不難查。兵團小隊以及獵人處境都是公示的,算不上隱私信息。慕流雲簡單操作一番後,說道:“最近的處境記錄是三天前,正好是鬣狗幫覆滅的那天,而且直到現在也沒回來...”
說到這裡,她像是想到什麼,眉毛微微皺起。
許長安沒有察覺異常,自顧自的說道:“和我想的差不多,三天前他假死脫身,然後去曠野避難。這兩天應當是在養傷,他不敢回來自然是怕獵人們再利用規則打死他。”
“那正好,這兩天我出去找到這狗東西。”
許長安嘴角的笑容逐漸猙獰,既然有了思路,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了。總的來說分為兩步,第一步,找人,第二步,宰了。
慕流雲卻半天沒有說話,眉頭更是深深鎖緊。
“長安,我覺得,這兩天還是不要外出了。我總覺得哪裡有點不對勁,這兩天你讓我好好想想...”
“沒事!區區一個二品巔峰算不得什麼,如今三品在我眼中都算不得什麼。”
許長安以為她是在擔憂自己實力打不過赫山河,簡單的跟他說了一下自己目前的實力。武道上自己就不遜色於赫山河太多,要是有足夠的氣血之力,自己武道晉級三品也隻是時間問題。
到時候自己一隻手都能捏死赫山河,更不要說還有方術,當然對慕流雲的說法還是神通。
但慕流雲卻並沒有因此擔憂減輕,反而眉頭鎖得更緊,“不是,長安,我的意思是,再等等,等幾天好嗎?”
等自然是不能等的,自己能等,靈石可等不得。自己還有八百多塊靈石在風潮那等著自己呢。
好說歹說,他方才將慕流雲睡服,在保證絕不冒險,絕不以真麵目示人的前提情況下,這件事方才告一段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