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長安臉色陰沉得似乎要滴下水。
他取出嵌在太陽穴上得烏金彈頭,在赫山河迷茫的眼神中,一巴掌抽爆了他的腦袋。
“不是你。”
這次他老神在在的待在原地,這次的狙殺風格與上次極為一致,同樣是時機拿捏的恰到好處。如同一頭潛伏已久的毒蛇,在自己最放鬆之際發出致命一擊。
這次槍擊的威力比起上次強了不止一籌,若非自己實力同樣得到質的飛躍,這一槍就已經擊穿自己的腦袋了
他沒有起身去尋找,按照上次暗殺者的風格來看,自己這次大概率還是什麼都找不到,索性他也就不費那功夫了。
他坐在地上,低頭思考起來。
“到底是什麼人要殺我,兩次都是我露出真麵目時下的殺手,該死,我早該想到,這麼職業化的殺手絕不可能是赫山河這痞子能做到的。”
“但是,他們是怎麼知道我會出現在這裡?不像是意外,這一定是預謀已久。”
“是了,他們一定是調查過我和赫山河的衝突,然後判斷第一次襲擊我一定會把他當作凶手,他們看不透我的偽裝,所以在赫山河身邊守株待兔。”
“那他到底是什麼人?除了鬣狗幫,我還和誰有過不死不休的仇怨?”
突然,他腦中靈光一閃,猛地瞪大眼睛。
“是他?”
...........
已經空無一物的金毛鼠巢,隻剩下滿目瘡痍的戰鬥遺留。
即使在視頻中已經看到了,但來到現場的鐘意生和郭巨海,看著這像是狗舔過一樣的現場,還是忍不住嘴角抽搐。
“這尼瑪也太乾淨了,到底誰乾的?”
郭巨海氣的將腳下一塊數百斤的巨石一腳踹飛,仰天怒吼,“彆讓我找到你是誰,否則老子要你好看。”
“行了,彆鬼叫了!”
鐘意生一臉不爽的製止了他,“把彆的異獸引過來,咱今天就白來了。”
“況且,就算找找到人又怎樣,你看看那鼠巢。”
他右手指向那個塌陷了大半的鼠巢,郭巨海聞言不爽的望過去,“一堆爛泥巴,有什麼好看的。”
一句話把鐘意生氣的一口氣差點沒上來,他咬牙切齒的盯著郭巨海。
“用你那精蟲上腦的豬腦子好好想想,兵團給的情報中,鼠巢可是深入地下數十米的,現在怎麼出現在地麵上了。”
“是啊,怎麼上來了?”
無緣無故被罵,郭巨海有些惱火,但還是有些迷瞪,“它怎麼上來的跟我有啥關係?”
“你他媽就是頭豬,遲早死在女人褲襠裡。”
鐘意生氣的胸口劇烈起伏,嘴裡的唾沫星子濺得郭巨海滿臉。
“一個死物他能自己爬上來嗎?當然是有人給它拖上來了。”
言及此處,他臉上露出一絲肉眼可見的忌憚,“一個全長數千米,重量數百噸的巨型鼠巢,就這麼活生生的地下數十米的深處硬生生的被刨出來了,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神道?”
郭巨海這才恍然大悟,滿臉肥肉擠壓得小眼睛裡透出不可置信,壓低聲音道:“你的意思是說,風潮背後是一位神道術士?”
“對,而且很可能是一尊四品的神道術士。”
鐘意生舒口氣,望著那巨大的鼠巢,腦中還在構想,到底何等偉力才能做到這般事情。
“那,老黑那邊。”
郭巨海還在那邊傻乎乎的發問:“還要不要扣下風潮暗中售賣的物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