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了門了,這墓室差了年代!”彪哥後脖頸突然發涼。
墓室統共就棺材鋪大,可抬頭看穹頂,跟口倒扣的大鍋似的,青磚縫裡還嵌著北鬥七星——這分明是中原皇陵的規製。
他拿手電筒照了照牆角,三合土裡竟混著糯米漿,這手藝得是京城來的大匠人。
這種布局,與中原的文化更為貼近,而非當地的風格。
彪哥杵在墓室當間兒,皺眉深思,手電筒光柱跟醉漢似的亂晃,影子在牆上扭成麻花。
他用腳尖踢了踢青石板,濺起的灰,嗆得金老黑直咳嗽。
“老黑,你瞅瞅這規製——”彪哥拿手電筒戳了戳穹頂,“正經八百的中原‘天圓地方’,跟咱們上次掏的宋墓跟一個模子刻的!”
金老黑聞言一哆嗦:“不能吧?夜郎國雖然強盛,可這窮鄉僻壤畢竟不如中原發達,當年連個像樣的瓦匠都沒有...”話沒說完,“當啷”一聲,鏟頭撞上塊青石板,震得虎口發麻。
彪哥蹲下來,指甲蓋在石板上“刺啦”一劃:“瞧見沒?這青石跟小寡婦的胰子似的,滑不溜手。”
可水西地處丘陵地帶,山石多以灰岩和砂岩為主,質地相對鬆軟,顏色也偏淺。
而眼前的青石,質地堅硬,顏色深沉,明顯與水西本地的石材不同。
他撚了撚指尖的灰,“水西這地界儘是石灰岩,一鑿就掉渣。這石板——”說著掏出水壺澆上去,水珠子“唰”地聚成顆銀豆子,“比老財主家的硯台還潤!”
“莫不是從中原拉來的?“金老黑湊過來,鼻尖差點貼上石板,“好家夥!這磚縫兒細得插不進頭發絲兒,真的手藝很高啊!”
石板之間的縫隙幾乎難以察覺,拚接得嚴絲合縫,仿佛一整塊巨石鋪就而成。這種工藝水平,即便放在現代也令人歎為觀止。
“彆扯犢子了!”彪哥照著石板縫吐了口唾沫,“從中原往這蠻荒之地運石頭?那得花多少銀子,夠買下半座紫禁城了!”
彪哥叉著腰在墓室當間兒轉悠,手電筒光掃過四根頂梁柱,“嘖嘖”兩聲:“好家夥!這柱頭雕的纏枝蓮紋,跟白雲觀的老物件好像一個模子刻的!”
穹頂高聳,中央懸掛著一盞巨大的銅製吊燈,造型古樸而精美,雖然燭火早已熄滅,但仍能感受到它曾經的輝煌。
彪哥回想起曾經聽說過的傳聞——在古代,水西地區曾是一個重要的貿易節點,連接著南北的商路。
或許,這些青石是通過商路從遠方運來的。
可是,為什麼要大費周章地從外地運來這些材料建墓呢?
如果這些青石真的來自中土,那麼這座墓室的主人,身份恐怕非同尋常。
墓室的正中央,放置的不是套頭的屍體,而是杵著一口巨大的銅釜。
銅釜表麵綠鏽糊得跟長了癩瘡似的,卻擋不住它質樸古老的神秘氣息。
彪哥屈指一彈,“鐺”的回聲震得耳膜生疼。
湊近了瞧,銅釜脖子那圈凸紋,精細得跟小寡婦繡花似的,兩側環耳上纏的辮索紋,活像大姑娘的麻花辮。環耳也粗壯有力,給人一種堅實穩固感。
“老黑!快看這虎頭!”彪哥突然壓低嗓門。
在腹頸部位,有四隻威風凜凜的立虎,個個齜牙瞪眼,偏偏嘴角都往上翹,虎首探出釜口,相向而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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