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哥發現,那素衣雖然罩住了粽子的身體,但它的頭、手和腳都露在外麵,毫無遮擋。
“你們先彆慌,它就是一沒頭蒼蠅。”彪哥低喝一聲,聲音沉穩有力,“這粽子是聞著汗餿味找人的,誰要是幾天沒洗澡,趕緊躲到銅罐後邊去!”
話音一落,七八個漢子齊刷刷抬手聞胳肢窩,小六子臊得臉通紅喊道:“金、金爺…一早兒吃的韭菜盒子…”話沒說完,就被金老黑踹了個趔趄。
可墓室就這麼巴掌大的地方,七八個猴兒能往哪兒竄。
“少廢話,黑子,把朱砂繩拿出來!”彪哥轉頭對金老黑吩咐道,“六子,麻臉張,跟老子擺三才誅邪陣。”
“一會兒,你們都聽我的,我讓你們怎麼做就怎麼做!”彪哥的話裡透著一種不容反駁的威嚴。
金老黑連忙找出朱砂繩,按照彪哥的吩咐,和小六子分彆掐住一個繩頭。
仨人扯著朱砂繩,圍成三角,將粽子圍住,跟鬥牛似的,盯著粽子轉悠。
“黑子,套頭!”隨著彪哥一聲令下,金老黑將朱砂繩套成的圈,拋出去。
繩圈精準地纏住了僵屍的頭部,就在繩子觸碰到粽子的時候,“嗤”地冒了出來一股黑煙兒。
這時彪哥跳過來,也抓起朱砂繩,猛地一甩。
走你~紅繩甩得跟竄天猴似的,“啪”地纏住粽子胳膊,同樣黑煙冒出來,跟燒輪胎似的。
看來確實是這素衣有問題,朱砂繩接觸到僵屍的皮膚,立馬變得比王寡婦的搓澡巾還帶勁,對它有克製。
收到朱砂繩的刺激,粽子急得直晃腦袋,倆爪子跟刨地似的亂抓,可朱砂繩太細了,而且深深的烙入皮膚裡麵,愣是揪不住紅繩。
金老黑瞅準機會,把繩頭繞在銅罐上:“彪哥,這玩意能當韁繩使不?等抓住粽子,咱牽著它到歡樂穀巡展去!”
“少貧!”彪哥一腳蹬在石壁上借力,“六子拽左邊,麻臉張拉右邊!咱們給大粽子整個網紅臟辮!”
彆看朱砂繩細,可是捆粽子管用,就跟捆仙鎖似的。
三股紅繩“噌噌”收緊,勒得粽子腦門直冒火星子,然後又鬆開,防止被扯斷。
突然“刺啦”一聲,朱砂繩燙得跟烙鐵似的,小六子差點脫手:“彪哥,這粽子的腦殼咋比老火鍋還燙啊!”
“燙就對了,那叫陰氣外溢,千萬彆鬆手啊!”彪哥把繩頭在腰間纏了三圈,“當年張天師捆旱魃,用的就是這招!”說著衝粽子啐了口唾沫:“您老兒要是扛不住就吱聲,咱這還有冰鎮黑狗血管夠!”
一條條朱砂繩如閃電般飛向粽子,有的纏住了它的胳膊,有的綁住了它的大腿。
粽子雙臂掄得跟磨盤似的,試圖掙斷束縛;雙腿不停地蹬踹,腿勁兒大得把青磚蹬出坑來,碎石子崩得亂飛。
“滋滋——”紅繩與粽子的皮膚劇烈摩擦,發出令人牙酸的聲音,像在灼燒它的血肉。
粽子的皮膚上冒出一縷縷青煙,紅繩越困越深,卻還是沒法將它扳倒。
彪哥後槽牙咬得咯咯響:“黑子!纏它下盤!”
“啊,這跟發情的叫驢似的,咋跟它較勁啊!”
金老黑說話間又甩出根紅繩,誰知卻套住粽子獠牙,他往手心啐了兩口唾沫,死死拉住紅繩。“彪哥您倒是給個痛快話,是清燉還是紅燒?”
粽子一閉嘴,將繩子咬斷。
金老黑直接摔個大屁蹲,“奶奶的,這玩意勁兒太大了,彪哥你可挺住啊!”
彪哥掏出包,往繩子上撒了點黑狗血精降溫:“急個球!等我用黑驢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