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豆豆跟個八爪魚似的,死死纏住小馬猴的胳膊,帶著哭腔道:“您可不能撂挑子啊!您要是一走,我這小命兒還不得交代在這兒?您就當行行好,替我把這邪祟給鎮了,往後我馬豆豆這條賤命就是您的!”
小馬猴斜眼瞅著他那身顫巍巍的肥膘,嗤笑一聲:“得了吧你!就你這走兩步喘三喘的德行,要著有啥用?怕是連城隍廟的台階,都爬不上去!”
說著甩了甩胳膊,“撒手撒手,彆跟個吊死鬼似的纏著爺!”
馬豆豆急得直跺腳,腦門子上的汗珠子吧嗒吧嗒往下掉:“金爺!您就當可憐可憐我!您要是不管,我今兒晚上就得讓那老姑子拿煙袋鍋子,給敲天靈蓋兒!”
“乾啥都行?”小馬猴終於站住了,斜睨著馬豆豆問道。
“乾啥都行!”馬豆豆都快哭出來了。
小馬猴聽完,也不說話,慢悠悠地舉起手中的那個紫砂壺,手一鬆。
砰!
清脆的一聲響,泥壺瞬間摔得稀碎。
馬豆豆見狀,心裡一陣鑽心的痛,這可是他的寶貝啊!
但這會兒小命要緊,他咬著牙,愣是把那聲痛呼,給憋了回去,沒敢出聲。
小馬猴卻“嘿嘿”一笑,得意地用手一指。
“好好好,終於想明白了!”
隻見隨著泥壺破碎,一股漆黑如墨的煙霧,“咕嚕咕嚕”從裡麵冒了出來。
那煙霧濃得化不開,還不時傳來陣陣淒慘又尖銳的叫聲,好似有人在地獄,受著無儘折磨,聽得人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咋又起陰煞了?”馬豆豆後脊梁,“唰”地竄起一道白毛汗,暗罵這他娘的是撞了哪路陰差。
剛才還說泥壺裡麵沒有鬼!
“娘咧!那鬼奶奶又顯形了!”他鬼嚎一嗓子,轉身撒腿就往門口衝。
還沒躥出三步遠,小馬猴那鷹爪子似的五指,已經抓住他後脖領,跟提溜中邪的替身紙人似的,把他拽了回來。
“慌個卵子!給老子睜眼瞧真著!”
這會兒再看,那泥壺早碎成了滿地陰渣,活像閻王爺摔了的生死簿,片片都滲著黑水。
碎瓷碴子裡,竟慢悠悠拱出個三寸高的黃泥人偶。
隻見這泥疙瘩,醜得能嚇退黑白無常——臉盤子像是用亂葬崗的墳頭土胡亂和的,五官擠作一團,活似被陰風吹變形的哭喪鬼。
眼窩裡嵌著兩粒泡過屍油的赤豆,閃著血食的凶光;鼻梁塌得跟被鎮屍印拍過似的,就剩兩個黑窟窿。
最邪性的是那張嘴,七顆生鏽的鎮棺釘排成森森利齒,開合間"哢嗒哢嗒"響得人天靈蓋發麻,每響一聲就濺出幾滴腥臭的黑血。
它嘴裡還不停地“咿咿呀呀”,念叨著一些根本聽不懂的話,聲音又沙又啞,還斷斷續的,活脫脫像是從地獄最深處傳來的惡毒詛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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