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小紅龍?”
“怎麼看起來跟地穴狗頭人差不多…”
星落大陸,卡斯邦。
朝暮蹲在旅店的房間內,看著麵前在陳軒腳邊撒歡打滾的雛龍打趣道。
初生的小紅龍確實沒什麼賣相。
至少跟威武霸氣毫不搭邊。
聞言陳軒哭笑不得地解釋道。
“小龍就這樣,它現在相當於人類剛出娘胎的嬰孩。”
“醜很正常,等長開就好了。”
“但你也彆小看它,這家夥的戰鬥力已經不亞於一個boss了。”
他順手丟出一塊肉排。
紅小憨立刻化身吃貨,用前肢扒拉著麵前的肉排大快朵頤起來。
站在另一邊的莉莉薇能感受到它體內雀躍的能量。
她的右手氤氳上一層紅光,溫柔地撫過紅小憨稍微硬朗些的背脊。
這似乎讓小紅龍很受用,並沒有對她齜牙咧嘴。
讓朝暮看著有些吃味。
剛才她想摸一摸小龍,差一點兒就被咬了。
“好了,外邊天亮了,咱們也該行動了。”
陳軒拍了拍手。
由於存在時差,不是每次上線外界都正好是天亮時分的。
這次他們就卡在了清晨天光微亮的時候。
所以索性先待在旅店稍作休整。
卡斯邦雖然沒有宵禁,但晚間城內的巡邏的衛戍軍數量幾乎翻倍。
時不時還會發生鬥毆事件,總之亂糟糟的。
“朝暮去尋找隱藏在城內的獵空之隼秘密據地,完成後續的職業傳承與考驗。”
“莉莉薇去觀察城內的火廟。”
“至於我則去尋找熔火工坊,麵見大鐵匠格蘭維爾·熔火。”
陳軒將日程安排的明明白白。
眾人分頭行動,提高效率。
反正在城內,簍子再大也有衛戍軍兜著。
獵空之隼的傳承是老隼眼留下的。
憑借信物,可以找到他們藏在城內的據點。
這個職業屬於稀有職業,但不算是隱藏職業。
位階上比不過陳軒的怒雷使徒以及黑騎士之流。
但也比那些常規職業好上不少。
而莉莉薇前去調查火廟,則涉及到她的後續成長。
不出意外的話,火神及整個火廟教會的高層都已經被腐化。
火神秘術是個好東西。
莉莉薇需要得到收藏在檔次火廟的秘術殘頁。
每座火廟都收藏有不同的秘術殘頁。
而且不是每一座邦城都有火廟及其相關神殿的。
無儘大陸有許多教會,除去千塔巨城這樣的“奇葩”外。
大多數邦城或巨城之中,隻有一座或數座不同教會的神廟。
這玩意兒就跟古惑仔搶地盤差不多。
畢竟每個區域能傳播的信仰人數是有限的。
信眾就如薪柴,對教會而言是一種寶貴的資源。
既然本地有火廟,那麼莉莉薇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經過成長的她,早已戰勝了心中的恐懼。
至於陳軒,則單純是為了完成任務委托,順帶結識一下這位大鐵匠。
若是能將手中積壓的那些材料鍛造成裝備,對陳軒而言也是血賺。
分配好任務,三人各自解散。
他們穿戴上兜衣,將大半的麵容遮住。
尤其是莉莉薇,還特意佩戴上了【貪欲之麵】,偽裝出了一個全新的麵孔,重點將那一頭火吻而生的紅發給隱藏了起來。
三人離開旅店,彙入到外城區不同的街道中。
……
熔火工坊。
這裡曾經一度是卡斯邦最大的民間工坊。
甚至常常能接到邦城衛戍軍下的訂單。
工坊的首席兼創始人是距離成為宗師級鐵匠的大鐵匠格蘭維爾·熔火。
他是來自熔火堡的矮人匠師。
在城內頗有名望。
但最近一個星落年來,熔火工坊的生意卻一落千丈。
原因有兩點。
首先是格蘭維爾·熔火老師傅陷入瓶頸,選擇了封爐。
他那個喜歡胡鬨與冒險的兒子,也成了格蘭維爾的心結之一。
第二點是因為幾個月新開的那家火神工坊。
這個工坊的首席鐵匠是來自千塔巨城火廟的鑄造師。
擅長以一股神奇的火焰鍛造裝備。
據說他鍛造的裝備,隻要是稀有級之上的品質,都比同行的作品更有靈性,能夠協助裝備所有者戰鬥。
但古怪的是,裝備內又沒有器魂。
僅此一點,就讓火神工坊迅速搶占了原本屬於熔火工坊的市場。
為此,工坊內,格蘭維爾那幾位弟子都很心焦。
畢竟整個工坊就是他們安身立命的所在。
然而,格蘭維爾·熔火任憑那些弟子如何請求,就是消極的不願再出手。
每日隻做兩件事,那便是飲酒與著書。
大部分時候都處在迷糊的醉酒狀態。
隻在偶爾清醒時會提筆寫上一兩頁,間或附上幾種鍛造工藝的圖紙。
看架勢大有一種不問世事留書退休的打算。
當陳軒來到熔火工坊的院子外,登時就感受到了冷清的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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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邁步走進院中,看到幾個矮人鐵匠學徒正東倒西歪的趴在牆邊呼呼大睡。
散落在旁邊的牛角杯裡還殘留有烈酒的氣味。
院子左右就是熔爐。
這裡的熔爐看上去並不原始,下方是一處圓形基座。
上麵鐫刻了密密麻麻的符文以及以火係法陣為主的軌跡回路。
隻要嵌入魔能晶石就能讓熔爐加熱。
足足六座熔爐占據了院內大部分的麵積。
另外就是兩座位於工棚內的冷卻台。
壓根就不需要水冷,那裡同樣是利用符文法陣來發揮作用的。
穿過工棚才是內院。
那裡蓋有三幢石木混合的建築。
其中一個是倉庫,堆放著大量的金屬鑄料。
還有一些是來源於魔獸身上,能經受火焰淬煉的特殊材料。
陳軒站在門口,愣是沒有一個人來接待。
“來得太早了?”
“可是沿途那些工坊都已經開爐乾活了啊。”
“怎麼會這麼擺爛,難道老巴林騙我?”
按照老巴林的說法,即便格蘭維爾大師傅處於隱退狀態,熔火工坊在卡斯邦內依舊是數一數二的鍛造工坊。
正常來說絕不會如此冷清。
陳軒撇撇嘴,感覺到描述與事實不符的冒犯。
不過轉念一下,越是如此反常,就越說明這處工坊必然還有隱藏任務。
“有人嗎?”
他抬手敲了敲用黑鐵鑄造的門框。
清脆的敲擊聲在院內回蕩。
躺在地上的那些鐵匠學徒晃了晃小短腿,顫巍巍地爬了起來。
“幾…幾點鐘了…”
“戈林釀的酒真不錯…等工坊倒閉了,咱們去開個酒館吧!嘿嘿嘿!”
幾個矮人滿臉通紅,嘴角還有殘留的口水。
像是接上了斷片前的對話那樣,竟自顧自的聊起天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