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甚至連尖叫和痛呼都沒傳出來一聲,守著傳音器的兩人麵麵相覷。
“他……不會把他老媽砸死了吧?”
“……”
克蘭鐸也是一臉震驚。
他知道蓋烏斯是個畜生,但畜生和畜生之間也是有等級劃分的。
“不過他既然有弑父的前科,現在弑母……也不是說不過去。”
傳音器那頭安靜了好一會兒,才傳來頓挫的腳步聲。
梅恩立刻收起傳音器:“我該回去工作了……是,工作。”
果然,一分鐘後,蓋烏斯推開了門。
“麥克斯!麥克斯!該死的……”
“陛下,我在這兒呢!”
他陪笑著跑過去:“是惠特尼夫人讓我離遠些……”
“他的話你倒是聽得一字不差!”
年輕的國王清了清嗓子,臉色有些難看:“進去。”
“什麼?”
“進去你就知道發生了什麼——幫我處理一下。”
他整理了一下衣領,喘了口氣:“動作快點!”
……
“哇哦。”
惠特尼夫人仰頭很不體麵地摔在了地上——當然,這時候談體麵,是不是有些強人所難了?
她的額頭上鼓起了一個大包,已經淤青,看來很快要奔著青紫色去了。
梅恩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噢,還活著。
“這樣至少不會讓克蘭鐸這些日子的賣·身工作白費。”
“什麼白費?”
“……謔!”
梅恩站起來:“你走路沒聲的?”
克蘭鐸蹲下來:“嘖。”
他搖搖頭:“她恐怕這輩子都沒想到,能被親生兒子用花瓶砸吧?”
唯一存活的花瓶滾在地毯上,看來發出了咚的一聲的東西就是它了。
“本就不華麗的臉,雪上加霜啊。”
梅恩吐槽了一句:“他兒子呢?”
“瀟瀟灑灑地走了,說是要去赴約。
“哼,莉莉絲小姐那邊還吊著他呢,不過這小子也不算笨,即便掏不出四千海軍,也想著白嫖一波。”
“嗬,祝他如願吧。”
兩人對著身材並不算纖細的惠特尼夫人看了一會兒,最後還是克蘭鐸蹲下來,從口袋裡掏出了嗅鹽。
一股難以言說的惡臭味鑽進了惠特尼的鼻子,在麵部扭曲的過程中,將其強行從昏迷中喚醒。
“嗬!”
她猛地睜開眼,腦海中閃過了蓋烏斯向她扔來花瓶時麵目可憎的臉!
惠特尼想也沒想,抬手就一巴掌揮過去!
“啪!”
巴掌落在克蘭鐸的臉上,他的臉瞬間紅了起來。
梅恩側目看了他一眼,這小子——回頭跟莉莉絲一起去劇院吧!他也很有表演天賦!
挨了一巴掌,臉上一點異色不說,眼神瞬間進入狀態,露出一副既委屈又很擔心的表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