嘔!
他要吐了!
但惠特尼夫人相當吃這一套。
當她意識到自己打錯人了的時候,正是兩人的感情濃鬱到最繾綣的時候。
她一把抱住了克蘭鐸,嘴裡念著什麼、哭泣著、嘟囔著,兩人就在梅恩的麵前“大秀恩愛”,引得梅恩喉嚨翻湧了好幾次。
他悄悄退出了這個充滿了演技的空間。
他得去找一趟亞當斯,如果蓋烏斯開始感到害怕了,那麼他何不趁這個機會嚇破他的膽?
……
瑟琳娜小姐在婦童村適應得非常好。
她分到了一個小小的房子,一廳一室還有一個小小的書房,廁所在外麵,附帶一個不大的院子。
她滿意極了,尤其是對於書房。
“我從沒有擁有過一個自己的書房。”
她輕聲說著,感受著那些孩子們愉快地在她身邊穿行來穿行去,幫她把沉重的盲文書籍塞到書架裡填滿它們。
“您現在有一個了。”
說話的是馬丁。
這孩子不知道是不是傷到了耳朵,現在說話嗓門有些大。
瑟琳娜小姐摸索著檢查了他的傷勢,她遺憾地想,大概是長不好了。
不過這個時代並不會為難一個腦袋上有坑的孩子,這個教會也不會。
對了,她分到了一間教室——在婦童村的義學裡,她現在真的可以領到教會的薪水,做一名真正的音樂教師了。
雖然義學的負責人並不太明白音樂對於這個村子的意義,但她還是儘心儘責地為瑟琳娜小姐找了一台非常非常舊的管風琴——這簡直是個壯舉!
她敢打賭,這個村子裡有超過百分之八十的人沒有見過管風琴。
音樂對於他們來說有什麼意義嗎?
這一點,就連瑟琳娜小姐都不敢保證。
但好歹現在她有點事情做了。
除了熟悉從家到義學的路之外,她最近在做的事還有嘗試開墾她屋前的那一個小小的院子。
她很努力地借來了一個鋤頭,敲擊著土壤,想要種下點什麼——她喜歡那種注視著某種東西成長然後收獲的感覺。
但似乎有什麼不對?
直到住在她隔壁的一個女巫經過時,用很詫異的語氣說道:“怎麼會有人選擇在冬天開墾土地呢?”
瑟琳娜小姐恍然大悟。
難怪地凍得這麼邦邦硬。
那個女巫又說:“你的眼睛沒有找醫生看過嗎?我是說,巫醫,村子裡最不缺的就是巫醫,或許她們沒有正規的治療者懂得多,但治療者絕對不會有她們懂得偏。我認識一個專門治眼睛的,或許你可以找她看看,當然,不是免費的,治療一次要五個銀幣左右。”
瑟琳娜小姐禮貌地搖搖頭:“這不是疾病導致的,這是詛咒。”
“哦~”
女巫恍然大悟,但她沒有安靜地離開,反而又說:“詛咒?這個村子同樣也不缺少能夠解除詛咒的人。我認識一個專門解詛咒的,或許你可以找他看看……”
瑟琳娜小姐明白了,她的新鄰居是一個推銷員。
是一個中介。
不過這並不讓她難耐,因為女巫人還算不錯,她告訴瑟琳娜可以在家裡用水泡一些豌豆,這樣即便是冬天也能吃到新鮮的蔬菜。
即便在村子裡生活了二十年的瑟琳娜早就知道了這個方法,她還是認真地感謝了女巫,她告訴女巫自己是一名音樂老師。
“哦?”
對方語氣複雜:“真巧,我是義學的美術老師。”
“真巧啊。”
“可是一個村子的義學……真的需要美術和音樂嗎?”
她們不明白城主梅琳娜小姐是怎麼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