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梁狠狠的朝那袋子吐了口唾沫,“若是怯了,便趕緊帶人滾。休要用這等低劣手段。”
“敬酒不吃吃罰酒。我看你是活膩了。二弟三弟,你我三人合力,先斬了這臭酸儒。”劉麻子終是沒了耐性,揮劍就要動手。
光頭揚起大刀,“老子早就等的不耐煩了。砍了他再說。”
巨斧漢子也揮舞著斧頭,往前衝去。
就這時候——
“諸位豪俠切莫動氣,凡事都可商量啊。何必動刀動槍的。”
卻是陳寅傅笑著衝了出來,大老遠就衝著匪徒拱手含笑,態度好的不能再好。
劉麻子見了陳寅傅,立刻喊住二弟三弟,“二弟三弟且慢。”
光頭和斧頭男雖然性格暴戾,卻最是聽大哥的話,紛紛罷手。
劉麻子冷哼一聲,“終於來了個能做主的。陳老狗,你兒子抓了我表弟盧偉,你說這事該怎麼了?”
陳寅傅走到周梁身邊,滿臉含笑:“此事我也是剛剛知曉,都是犬子不守規矩,冒犯了諸位豪俠。犬子病重,我已經讓人去把他喊來,給諸位豪俠賠罪。如何?”
眼看陳寅傅認了慫,劉麻子便心頭大喜,想到了兵不血刃的可能性,道:“早如此,你陳家又何至遭來禍端。我家表弟可安好?”
陳寅傅道:“好,好的很呢。我已讓犬子帶盧偉過來。都是犬子犯的錯,一會兒豪俠們便是要殺了犬子,也是應該的。切莫殃及我陳府其他人呐。”
“哈哈哈,還是陳老狗識趣。”劉麻子快意無比。他做了多年匪徒,知曉商人最是重利。為了自保舍棄妻兒的商人,不在少數。
光頭漢子加了一句,“陳老狗,一會我們非但要帶走盧偉兄弟,還要帶走你家兒子去問話。”
陳寅傅立刻同意下來,還拿出一遝厚厚的銀票,放在地上,用碎石塊壓緊,“那是自然,這是五千兩銀子,還請豪俠們對我陳家其他人留情啊。”
光頭漢子走過去,拿了銀票,數了數,興奮的回到劉麻子身邊,“大哥,真是五千兩。看來陳老狗當真怕了咱們。為了自保,連自家兒子都不要了。”
劉麻子收下銀票,滿臉含笑:“商人嘛,最是無情無義。一會見到盧偉和陳家二少爺後,立刻把人綁了。”
光頭不解,“真就放過陳府一家?”
劉麻子哼了一聲,低聲道:“怎麼可能呢,既然來都來了,若不殺光陳家人,待他們報了官,咱們可沒好果子吃。一會兒我們綁了人,便將陳府上下所有人全部殺光,一個不留!”
光頭大喜,“我就說嘛,大哥何時改了性子,哈哈。”
劉麻子道:“既然出來搶劫,就必須斬草除根,免得貽害無窮。還有劉翠那個賤婦,隻怕也被陳家二少爺藏起來了。挖出來,一並殺了。”
光頭漢子道:“理當如此。嘿嘿……陳寅傅出手就是五千兩,當真豪橫。要是滅了陳府,豈非可以搜出萬兩白銀?”
劉麻子笑道:“夠咱們好好瀟灑一陣了。我突破內家武師的銀子也有了。”
就在兩人密談的時候,遠處走來四個身影。
秋蘭攙扶著一個病怏怏的錦衣青年。青年穿著錦袍綢緞,披頭散發,麵色陰沉,在夜色裡看不太清楚。
還有個青年則穿著家丁的舊袍子,攙扶著盧偉。
沒人注意到的是,這個身穿家丁舊袍子的青年其實是陳陌。而秋蘭攙扶著的錦袍青年,是馬鐵。
隻是披頭散發,加上夜色深沉,遠看分辨不出。
陳寅傅笑道:“諸位豪俠,犬子已經帶著盧偉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