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納蘭……”武劍峰低聲重複了一遍這個名字,仿佛在權衡什麼。
很明顯,在當前情勢下,利用人所皆知的王邪對王納蘭的深度寵愛,或許已然成為了他手中唯一可行的策略,唯一能夠用來嘗試拉攏或製衡那位神秘莫測丹道宗師的關鍵棋子。
倘若連這張底牌也無法奏效,徹底失去了通過正常手段招攬王邪的可能,那麼擺在他麵前的,恐怕也就隻剩下最後一個選項:派遣隱秘力量,在暗中強行將那位足以改變自身命運的煉丹大師劫掠回皇朝控製之下。
在這等偏僻之地,竟能偶然邂逅一位天賦卓絕的丹道宗師,這無疑是天賜的巨大機緣,武劍峰心知肚明,無論如何都不能輕易錯過,絕無可能放任其從指尖溜走。
注視著武劍峰遠去的背影,王邪眼神微眯,不動聲色地在心裡默念了一句:“但願你不要聰明反被聰明誤,自尋死路。”
在他心中,早已劃下了一道不可逾越的紅線,倘若武劍峰膽敢跨越界限,繼續糾纏甚至試圖傷害王納蘭,那麼他將毫不猶豫地痛下殺手,將武劍峰及其隨行所有人員,徹底從這個世界上抹除,以絕後患。
王邪收回了投向武劍峰背影的目光,將注意力轉向了留在殿內的另一人,眉宇間不自覺地擰成了一道褶皺,帶著一絲難以言喻的困惑。
眼前這位頭生一對奇異龍角的皇女,其行事作風實在太過離奇古怪,簡直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另類。
自打她踏入這座大殿,短暫震驚過後,她那雙漂亮的眼眸就再也沒有離開過冰嵐的身上,一眨不眨地盯著看,仿佛冰嵐是什麼曠世奇景一般,令人感到毛骨悚然。
這是鬨哪樣?盯著他女人看個不停是什麼意思啊?
誠然,冰嵐的容貌豔絕天下,其美麗程度足以讓日月失色,讓萬物黯然,但作為一個女人,尤其是在見到一個和自己同樣擁有頂級姿容、美貌足以平分秋色的同性時,正常的反應難道不應該是心生敵意,暗自比較,甚至流露出競爭之態嗎?
奇怪!真是怪哉!
這個名叫武龍妃的女人,從頭到腳,從裡到外,都散發著一種讓人捉摸不透的詭異感,令人難以理解她的思路和動機。
“哦哦哦!好美!真是太美了!”
武龍妃像是被王邪的眼神“驚醒”了一般,口中發出意味不明的感歎聲,但即使是勉強收回了灼熱的目光,她的眼珠子還是忍不住時不時地飄向冰嵐的方向,帶著一種強烈的依戀和貪婪,仿佛怎麼也看不夠似的。
實在是太美了!這種美麗已經超越了性彆界限,直擊靈魂,讓她內心深處產生了強烈的悸動。
那堪稱完美到極致的玲瓏曲線,凹凸有致的豐滿身材,那張顛倒眾生、舉世無雙的精致容顏,還有那對如同冬日天空般清澈純淨的冰藍色美眸,以及如同璀璨星河流淌般光彩照人的冰藍色發絲,冰嵐全身上下,每一個細節,無一不深深地吸引著她的心神,讓她產生了一種強烈的占有欲。
被武龍妃這樣充滿侵略性、帶著明顯欲望的目光持續注視著,冰嵐感覺渾身都充滿了不自在,仿佛置身於火爐之中,連肌膚都在微微發燙。
這個長著小龍角的十七皇女,她的行事作風簡直刷新了冰嵐的世界觀,實在是、實在是讓人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用“一言難儘”來形容都顯得蒼白無力。
自從她們第一次見麵開始,這個女人就如同一個見到絕世美女走不動道的“色驢”或者說“色女”一般,一直想方設法地糾纏著自己,那種眼神,那種姿態,簡直讓她感到驚恐。
幸好她如今已經嫁作人婦,並且幸運地躲藏進了夫君王邪這座安全的宮殿之中,擁有了強大的庇護,不然,如果是在外麵被這個奇葩皇女纏上,她完全不敢想象接下來會發生什麼,那後果恐怕會讓她感到絕望。
“你還在看?!”
王邪注意到武龍妃那怎麼也收不回去的眼神,看著她依然時不時偷瞄冰嵐的模樣,心中壓抑的火氣騰地一下就冒了上來,語氣中已經帶著明顯的不悅和警告。
要不是顧忌著武龍妃是個女人,而且身份特殊,換做任何一個男人敢這麼明目張膽地、充滿欲望地盯著他的女人看,王邪絕對會毫不猶豫地一巴掌拍過去,將對方直接拍成肉醬,連渣都不剩!
“哎!美人兒啊美人兒,真是讓我肝腸寸斷!”
武龍妃聽到王邪帶著怒意的聲音,這才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一般,極其不舍地收回了粘在冰嵐身上的目光,她轉過頭,看向王邪,那雙漂亮的眼眸中竟然充滿了羨慕、嫉妒、甚至還有一絲難以掩飾的恨意,表情生無可戀,仿佛剛剛失去了一切希望。
她如同一個癡情的、剛剛失戀的紈絝公子一般,帶著一絲誇張的哀傷,長長地歎息了一聲,幽幽地說道。
“孤啊,孤早就聽聞赤火洲有一位冠絕天下的第一美人,其美貌驚世駭俗,氣質超凡脫俗,與世間女子皆有不同,孤聞之,心中便對此神往已久,寤寐思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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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天不遂人願,孤身負大武皇朝的諸多事務,日理萬機,一直未來得及親自前來,向這位心中傾慕已久的美人表明孤的愛慕之意,沒想到,待孤終於得空,美人竟然已經嫁作人婦,名花有主了!這、這真是痛煞孤也!簡直是人生一大憾事啊!”
聽著武龍妃這番深情款款、語氣做作,卻字字句句都透著“好色”本質的話語,王邪的眼皮不由自主地狂跳起來,內心如同奔騰過了一群神獸!
“心向往之”?“痛煞孤也”?
他真是服了這個女人!說得好像自己真的是個風流倜儻、癡心一片的皇子一樣!你特麼的哪裡是痛煞,你分明就是沒能得手的“色驢”!不對,是“色龍”!
“夫君,我還有點事情要處理!”
冰嵐哪裡受得了這種詭異而令人尷尬的場麵,被武龍妃那番肉麻的“表白”聽得頭皮發麻,雞皮疙瘩掉了一地,她再也無法忍受下去,匆匆地對王邪說了一句,就仿佛身後有惡鬼追趕一般,扭頭就跑,直接奪路而逃,隻想儘快逃離這個令人窒息的環境。
“哎呀呀,美人兒連逃跑的背影都如此婀娜多姿,真是美煞孤也啊!”武龍妃望著冰嵐倉皇離去的背影,眼中依舊閃爍著光芒,嘴裡不自覺地喃喃自語,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說了多麼令人尷尬的話。
“咳咳!”
站在武龍妃身後,一直保持沉默的護道者終於坐不住了,他重重地咳嗽了兩聲,試圖提醒一下這位已經完全放飛自我的十七皇女,同時用一種“怒其不爭、哀其不幸”的眼神,恨鐵不成鋼地瞪著她。
這位護道者內心裡,此刻正有一萬頭草泥馬在瘋狂呼嘯而過,簡直想要仰天長嘯!
什麼狗屁的“事務纏身,未來得及表明心意”啊!你自己是個什麼德性,老夫還不知道嗎?!你這個小“色龍”明明就是忙著在外麵糾纏各種各樣其他的美人兒去了,才沒來得及來赤火洲!現在人嫁人了,又在這裡裝情聖!要不要臉啊!
“咳,美人兒誤事啊,耽誤了正事。”
武龍妃總算感受到了護道者那帶著死亡凝視的目光,以及王邪那越來越不善的眼神,她臉上那副誇張的“情聖”表情瞬間消失,如同變臉一般,收回了看向冰嵐離去方向的目光,將注意力重新放回了眼前這位強大的丹師身上。
看來隻有在沒有美人在場的情況下,她的智商才能勉強上線,恢複正常模式。
她深吸一口氣,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無比嚴肅,語氣鄭重地說道。
“王丹師,孤此次前來,是代表孤的身份以及背景,孤乃是靈火洲截天教伏龍尊者座下的親傳弟子,並非尋常皇室成員可比。”
“今日見識了王丹師的非凡實力和丹道造詣,孤深感敬佩,在此誠心邀請王丹師與孤聯手結盟,我們雙方守望相助,共同在修行大道上闖蕩,您看如何?”
實際上,她和之前那位武劍峰抱著相同的目的而來,都是奉命或者主動想要將王邪這位強大的丹師拉攏到自己的勢力之下,作為自身爭奪地位或者資源的強大助力。
隻是剛剛親眼目睹了武劍峰是如何在王邪這裡碰了個軟釘子,徹底折戟沉沙,她心中立刻明白,王邪這樣的人物,絕不可能心甘情願地成為任何人的“打工仔”,為彆人效力賣命,以他的實力和驕傲,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既然不能成功收服王邪,把他變成自己的專屬煉丹師或者工具人,那麼最明智的選擇,便是儘一切可能與王邪交好,與他建立良好的關係,甚至退而求其次,隻求能讓王邪看在交情的份上,日後能為自己煉製幾爐急需的丹藥。
如此一來,此番赤火洲之行,才不至於空手而歸,才算是沒有白跑一趟!
“哦?聯手結盟?這是什麼意思?你具體想怎麼個‘聯手結盟’法?”
王邪聽到武龍妃這番話,眉頭不由得微微一皺,他對這個女人剛剛因為她的“好色”屬性而產生的壞印象,瞬間就改變了不少。
這個小“色龍”,看起來不隻是個色坯啊,腦子貌似還挺靈活的,懂得審時度勢,見風使舵,麵對失敗能迅速調整策略,倒是有點東西。
“很簡單啊,王丹師這樣的人物,天賦驚豔,丹道通神,肯定不會一直長久地待在荒山這種貧瘠之地吧?”
武龍妃見王邪似乎有了興趣,立刻精神一振,語氣也變得更加自信。
“而赤火洲在整個東華大地,也是最為貧瘠落後的一個大洲,靈氣稀薄,資源匱乏,實在不是一個適合頂尖修士和丹師久留之地。王丹師若是打算離開這裡,去往更廣闊、更繁華的地方發展,那麼,靈火洲無疑是一個非常理想的選擇,甚至可以說是您的最優去向。”
“孤恰好在靈火洲有些身份和地位,或許能在某些方麵幫得上王丹師的忙,為您提供一些便利和支持。”
“比如……”
說到這裡,武龍妃的話語突然頓住了,她眉頭再次皺了起來,仔細地思考著,努力地想找出自己身上到底有什麼,是王邪這樣一個強大到深不可測的人物可能需要或者看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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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之間,她產生了一種強烈的、沮喪的感覺,她絞儘腦汁地想了半天,卻悲哀地發現,自己在王邪麵前,好像有點、有點一無是處了……真的想不到有什麼是自己能幫到他的地方啊!他這麼強大,又是什麼都不缺的丹道宗師!
“比如什麼?你繼續說,不用客氣。”
王邪看著武龍妃那糾結的表情,眼中閃爍著一絲戲謔的光芒,他語氣悠哉地催促道,饒有興致地想聽聽這個小“色龍”到底能想出什麼能“幫助”到自己的辦法來。
“哈哈!王丹師您真是會開玩笑!彆、彆再為難孤了!孤實在是想不出有什麼地方能真正幫助到王丹師您……”
武龍妃臉上露出了一個尷尬又不失禮貌的微笑,最終還是選擇了實話實說,她苦笑著搖了搖頭,誠懇地說道。
“不過,雖然幫不上什麼大忙,但王丹師如果有什麼需要孤去做的小事,比如跑跑腿、打探點消息、處理一些雜務之類的,孤倒是可以為您效勞,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此言一出,站在她身後的護道者再也繃不住了,他捂著臉,身體都在微微顫抖,感覺自己的臉麵都被武龍妃給丟儘了!
我的小祖宗啊!你說你好歹也是堂堂大武皇朝的十七皇女,更是靈火洲截天教伏龍尊者的親傳弟子,體內流淌著一絲稀薄卻尊貴的真龍血脈,身份何等顯赫,地位何等尊貴啊!
就算是一位五品煉丹大師見到你,也會給你幾分麵子,客客氣氣地對待!你竟然會說出如此“諂媚”、如此卑微的話語,甚至甘願為一個丹師去跑腿?這簡直是聞所未聞,滑天下之大稽!
“你倒還算有點自知之明,挺識趣的,懂得進退取舍,拿得起放得下,這倒是難得的優點……隻是可惜了……”
王邪仔細地打量著武龍妃,通過剛才這番對話,他算是徹底看出來了,這個武龍妃身上,確實是有那麼點真東西,有點本事,並非完全是個胸大無腦的紈絝。
她有頭腦,有魄力,懂得權衡利弊,能迅速調整策略,在某些方麵,甚至比武劍峰那個隻會端著架子的蠢貨強多了。隻可惜,這個女人好像誤入了歧途,錯把某個充滿了危險和黑暗的“虎穴”當成了光明璀璨的“龍潭”,以至於身上沾染了許多不好的氣息和習性。
“王丹師謬讚了,晚輩愧不敢當。”
武龍妃聽到王邪似乎對自己有了不錯的評價,臉上頓時露出了喜色,她知道這是拉近關係的好機會,然而,這份喜色僅僅持續了一瞬間,她臉上的表情又一次變得無比嚴肅,仿佛下定了什麼重大的決心一般,再次提起了那個讓王邪頭疼的話題。
“王丹師,在結盟之外,孤還有一個不情之請,那就是關於您那位弟子納蘭姑娘的事情……孤與納蘭,可謂是一見傾心,情投意合……”
“住口!給我立刻滾出去!”
王邪剛剛對武龍妃產生的一點點好感,在聽到她再次提起王納蘭,而且還是這種明顯帶著“好色”目的的言論時,瞬間就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如同火山爆發般的怒火!
這個女人!腦子裡怎麼就全都是這些顏色的廢料?!她竟然還敢在他麵前打王納蘭的主意?!簡直是活膩歪了!
“王丹師您息怒啊!請聽孤把話說完!”
武龍妃被王邪突如其來的怒吼嚇了一跳,但她似乎並沒有完全被嚇退,反而還想繼續爭取一下,硬著頭皮說道。
“王丹師,孤自認為無論是天賦、家世還是潛力,尚且都算得上優秀,與納蘭姑娘也算是門當戶對,十分登對!”
“若是王丹師您能夠答應將納蘭姑娘嫁給孤,孤必定會按照世俗界最隆重的禮節,行三聘六禮之儀,一樣都不會少!保證給納蘭姑娘一個名正言順的身份和無上的尊榮!”
武龍妃依然不死心,竟然真的開始認真地討論起“娶妻”的事情來了!
“你、你一個女人家,到底是怎麼能有臉說出這種話的啊?!你腦子是不是瓦特了?!”
王邪被武龍妃這番石破天驚、完全顛覆常識的話語給震驚到了,他簡直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徹底服了她清奇的腦回路!
“女人怎麼了?!王丹師您這目光也太狹隘了吧!誰規定隻有男人才能娶妻生子了?女人也一樣可以擁有配偶,一樣可以擁有自己的孩子啊!”
武龍妃似乎對王邪的質疑感到十分不滿,她理直氣壯地反駁道,語氣中帶著一絲不甘心。
“……”
王邪滿臉震驚地看著她,一時間竟說不出話來,仿佛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
過了半晌,他才艱難地問道。
“你……你是認真的嗎?你說一個女人,也可以像男人一樣娶妻生子?這怎麼可能?!”
“當然!孤當然是認真的!”
武龍妃一臉認真嚴肅地點了點頭,絲毫沒有開玩笑的意思,她看到王邪震驚的表情,似乎覺得這是一個解釋自己“特殊性”的好機會,於是主動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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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丹師可知,這浩瀚的修行界,這三千大道之中,流傳著一種失傳已久、卻極其玄妙詭異的無上大法,名為‘逆轉陰陽’,一旦練成,便可顛倒乾坤,陰陽化生,陰可以化陽,陽可以化陰!”
王邪聽到“逆轉陰陽”這四個字,嘴角不由得狠狠地抽搐了一下,臉上露出了古怪的表情,他當然聽說過這種傳說中的禁忌功法,以及修煉這種功法的變態群體!
那陰陽聖宗,據說就是一群修煉這種功法的變態聚集地,他們可以將女性的身體徹底轉化為男性,長出男人才有的象征,而且是完全真實的生理結構!同樣,也能將男性的身體徹底轉化為女性,擁有女人才有的那“三點一式”,甚至連聲音、體味都會徹底改變!
更可怕的是,這種功法據說修煉到高深處,性彆竟然可以隨意在男女之間轉換,想做男人時是男人,想做女人時是女人,簡直駭人聽聞!
但是,這群變態因為行事乖張,禍害了不少無辜的修士,早就被正道聯盟的強者聯手給滅了,宗門被夷平,傳承也徹底消失在了曆史的長河之中,化為一抹傳說。
武龍妃這個女人,不會是機緣巧合之下,得到了陰陽聖宗的傳承了吧?!
那麼,她剛才那些奇怪的話語,難道是在暗示,其實她本人,實際上是個“帶把的”?!是可以隨時切換性彆的?!
一念至此,王邪瞬間感覺渾身都不自在了,一種難以言喻的古怪感湧上心頭,他再看武龍妃的眼神,也變得截然不同,充滿了審視和警惕,仿佛在看一個隨時可能變身或者有什麼怪癖的未知生物。
感受到王邪眼神中那明顯充滿了誤會的古怪意味,武龍妃哪裡還猜不到自己被誤會成了什麼!她心中湧起一股悲涼,長長地哀歎了一聲,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了無比神傷,甚至帶著一絲後悔莫及的表情。
“哎……孤要是真的是個男兒身,真的能夠隨時逆轉陰陽,擁有男性的生理結構,能夠光明正大地去追求自己喜歡的漂亮妹妹,何至於像現在這樣,被世人誤解,被您厭惡,孤的漫漫長生路,又何至於要孤家寡人,單身至今啊!”
聽到武龍妃這番“真情流露”的歎息,王邪那古怪的表情這才稍微緩和了一些,他心中暗自琢磨,似乎也有那麼點道理。
這個小“色龍”確實是喜歡漂亮的妹妹。她要是個男人,肯定會理直氣壯、大張旗鼓地去追求,哪裡需要像現在這樣遮遮掩掩、鬼鬼祟祟,甚至還冒著被當成變態的風險!
“算了,姑且信你一次,管你到底是個真娘們還是個帶把的變態,總之,你休想對納蘭有任何非分之想,死了這條心吧!”
王邪最終懶得再去深究武龍妃的性彆問題,在他看來,無論是男是女,隻要她打王納蘭的主意,就都是不可饒恕的!
他直接揮了揮手,如同趕蒼蠅一般,下了逐客令,不耐煩地說道。
“行了,老夫不想再和這個色驢……不對,不想再和你們多說廢話了,你們可以走了!”
在轉身準備離開大殿之時,武龍妃臉上依然帶著一絲不甘,她回頭看了一眼王邪,語氣堅定地說道。
“王丹師,孤還是那句話,在孤看來,所謂的夫妻並非一定要是男女之彆,真正的愛意可以超越一切形式和界限,真愛是無極限的!孤對納蘭姑娘的情感是真摯的,孤是不會輕易放棄的!”
“哎!”身後傳來護道者又一聲深深的哀歎,充滿了無奈和惋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