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甭提喚你那不負責任的爹了,今天你就算喊破嗓子叫你家老祖宗來,也一樣無濟於事,沒人能救你這個廢物!”馮銘居高臨下地嘲弄著,語氣惡毒到了極點。
“哢嚓!哢嚓!哢嚓!”伴隨著他那令人牙酸的冷笑,腳下再次使力,一連串骨骼碎裂的清脆響聲,在寂靜的山穀中顯得格外刺耳,仿佛死亡的奏鳴曲。
“啊……啊——”蕭辰嘴裡發出了更加淒厲絕望的慘叫,聲音扭曲變形,帶著撕心裂肺的痛楚。
不得不說,馮銘這幫龍套反派,雖然實力不濟,但他們的“反派”屬性確實拉滿,簡直是行走的經驗包和嘲諷臉,讓人看了就想把他們的狗頭打爆,完美符合那種經典的、會作死的小醜形象。
他們不僅廢話連篇,像極了那些隻會嘴炮的炮灰,而且手段極其殘忍惡劣,特彆享受這種一點點折磨、虐殺主角的快感,真是典型的惡趣味。
此刻,如果不是王邪這個不按套路出牌的“幕後黑手”恰好在這裡圍觀,並且刻意製造了一個封閉的區域,這群小反派光憑他們剛才對蕭辰的所作所為,就已經觸碰了“天道”或者說主角光環的逆鱗,絕對會在下一秒就遭受到來自主角光環的恐怖反噬,死無葬身之地,連骨頭渣子都不會剩下。
隱藏在暗處的王邪,就在蕭辰捏碎那枚傳信符的瞬間,他強大到令人驚駭的神念便如同無形的觸手一般,瞬間截取了那道微弱的求救信號,將其徹底湮滅,不留絲毫痕跡。同時,他意念微微一動,鎖定住了不遠處一個鬼鬼祟祟,正悄悄偷窺這邊動靜的身影,沒等對方反應過來,便直接將其徹底抹殺,屍骨無存。
那個被他順手抹殺的倒黴蛋,看衣著應該是碧雲宗的一名普通弟子,然而剛才王邪清楚地捕捉到,當這個弟子看到蕭辰被打得如此淒慘時,眼中卻流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殺氣,那是一種帶著命令性質、確保目標死亡的冰冷殺意,而不僅僅是普通的幸災樂禍或者震驚。
基於這一點,王邪幾乎可以斷定,這個人並非偶然路過,而是蕭天翔事先安插在碧雲宗內的眼線之一,其職責便是暗中監視蕭辰的一舉一動,並在關鍵時刻出手相助,或者確保某些計劃的執行——比如,如果蕭辰在碧雲宗遭遇了生命危險,就立刻傳遞消息給蕭天翔,或者乾脆直接出手救人。
至於蕭天翔本人,此刻正像個蹲守獵物的獵狗一樣,就藏身在碧雲宗宗門之外不遠的地方,他不僅在那裡焦急地等待著蕭辰可能發出的任何求救信號,更重要的,是等待著那個被他視作“廢物”的兒子,能夠回心轉意,幡然醒悟,答應回到家族繼承家業,並且儘快給他娶妻生子,延續香火,讓他能抱上孫子。
正因如此,一旦讓蕭天翔收到了蕭辰的傳信,或者他發現自己安插的眼線失去了聯係,那麼以他洞虛境七重天的恐怖實力,絕對會立刻趕來碧雲宗。雖然碧雲宗的護宗大陣並非完全開啟,但對蕭天翔而言,這扇虛掩的大門幾乎形同虛設,他完全可以在瞬息之間,甚至隻是一步,便跨越空間,直接闖入宗門內部,屆時,他精心布置的這場“好戲”就可能被意外打斷了。
王邪現在正津津有味地看著馮銘這群小反派如何“作死”,如何一步步將蕭辰推向死亡邊緣,他想親眼看看,這個被天道眷顧、擁有主角光環的蕭辰,在沒有外力乾預的情況下,麵對這種絕境,是否真的能夠逆天翻盤,還是會像現在這樣,被一群小醜給活活玩死。這樣的“好戲”可遇不可求,他自然不希望被任何外來的因素所打擾。
想到這裡,王邪心念一定,他緩緩抬起右手,在掌心之中,一道道玄奧繁複的符文瞬間閃現,交織纏繞,構成了一個看不見的、卻極為強大的空間結界。隨著符文沒入虛空,這個以他為中心、方圓數百米內的區域,便被徹底地從外界隔離開來,形成了一個獨立的小空間,無論是聲音、氣息,還是任何形式的信息傳遞,都無法穿透這層結界,徹底將這片區域變成了一個與世隔絕的“舞台”,任由馮銘和蕭辰在這裡繼續他們的“表演”。
“啊!父親!快救我啊!孩兒願意回去!願意回去成親!您安排的一切,我都答應!隻求您快來救我啊!”
此刻的蕭辰,在極致的痛苦和死亡的威脅麵前,所有曾經堅持的“尊嚴”、“骨氣”,以及他所謂的“主角原則”,都已經蕩然無存,化為烏有。為了能夠活下去,為了能夠保住這條“狗命”,即使是娶一個他根本不認識、毫無感情基礎的女人,繼承他一直抗拒的家族,對他來說,也變成了完全可以接受,甚至是可以立刻跪下磕頭求來的條件!
“啊!好痛啊!彆、彆再捏了……啊啊啊……”
蕭辰身體劇烈地抽搐著,豆大的冷汗如同瀑布般滾滾而下,瞬間濕透了他的衣衫,他那張因為痛苦而扭曲變形的臉上,此刻除了極致的痛苦,更寫滿了深深的驚恐和畏懼,口中發出的慘嚎,一聲比一聲淒厲,一聲比一聲絕望,仿佛一隻即將被屠宰的困獸在發出最後的哀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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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中此刻除了無儘的痛苦和恐懼,更多的是那種名為“悔恨”的情緒在瘋狂啃噬著他的心,他既驚恐又畏懼,既害怕父親蕭天翔聽到他的求救信號後,因為他之前的忤逆和叛逆,一氣之下徹底拋棄了他,不再管他;更害怕父親根本就沒有收到他的求救信息,或者因為某些意外已經離開了碧雲宗附近。如果真的那樣,那麼他今天就真的要死在這裡了!
“哈哈哈!狗東西!你不是很能裝嗎?!你不是很牛逼嗎?!你不是主角嗎?!你再給我裝一個看看啊?接著裝啊!”
馮銘看著蕭辰那副淒慘絕望的模樣,臉上露出了愈發獰惡的笑容,他一邊放聲大笑,一邊用腳上的力道不斷調整著踩踏的位置,仿佛在玩弄一個有趣的玩具一般,繼續殘忍地捏碎著蕭辰身上僅剩的幾根完整的肋骨。
“哢嚓!哢嚓!哢嚓!”在馮銘那毫無人性的折磨下,骨頭碎裂的恐怖聲音不斷回響,在這片被王邪封閉的區域內,顯得格外清晰,令人毛骨悚然,仿佛連旁觀者都能感受到那鑽心的疼痛。
“啊!住手啊!求求你們!彆再打了!”
“你們、你們不敢殺我!我知道王納蘭王師姐!我跟她認識!她絕對不會放過你們的!她很厲害的!她要是知道了,一定會讓你們付出代價!”
在死亡的陰影和骨頭被一寸寸捏碎的非人痛苦麵前,蕭辰那點可憐的、強行維持的“男人尊嚴”瞬間崩塌得連渣都不剩。他徹底拋棄了所謂的“逼格”,開始語無倫次地哀求,甚至慌不擇言地扯出了王納蘭這麵曾經被他嗤之以鼻的“大旗”,試圖用她的名頭來嚇退馮銘這群如同惡魔般的小人。
“蠢貨!你這個蠢豬!剛才王師姐和洛夫人明明想幫你,你卻擺著一張臭臉拒絕,還自以為是地裝什麼清高!現在想起來求人家了?你以為她們還會回來救你嗎?你簡直就是一頭徹頭徹尾的蠢豬!無可救藥!”
馮銘聽到蕭辰竟然搬出了王納蘭的名頭,非但沒有害怕,反而像是聽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一般,笑得前仰後合,同時毫不留情地揭穿了蕭辰剛才的蠢行,用最惡毒的語言諷刺著他。
“不……不要殺我……求求你們了……我錯了……”
蕭辰口中發出了帶著哭腔的哀求聲,語氣卑微到了極致,仿佛一條搖尾乞憐、乞求主人恩賜的狗。
其實他內心深處,對死亡有著刻骨銘心的恐懼,否則他也不會像個瘋子一樣,不惜一切代價地拚命鍛煉身體,渴望獲得能夠長生不老的強大力量了。他所有的努力和奮鬥,歸根結底,都是源於對“死”的極度畏懼。
“哈哈哈,馮師兄,你聽聽他那聲音,再看看他現在這副慘樣,是不是活像一條搖尾乞憐、跪地求饒的狗啊?真是太他媽解氣了!”一個跟在馮銘身後的小弟放肆地大笑著,指著蕭辰,對馮銘拍著馬屁。
“沒錯!你說的太對了!他哪裡是什麼主角啊,他就是一條不知好歹的狗!”馮銘得意地附和著,臉上的笑容越發扭曲和殘忍。
“狗東西!你倒是接著給老子裝冷漠啊?繼續裝你那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啊?!”另一個小弟也跟著起哄,對著蕭辰不停地謾罵和嘲諷。
聽到這群人如同惡鬼般的怒罵、嘲笑和人格侮辱,蕭辰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強烈到爆炸的羞恥感瞬間席卷全身,他真恨不得立刻找個地縫鑽進去,永遠不要再見到任何人!
與此同時,他心中湧起了滔天的悔恨,悔恨到了極致,恨不得時光能夠倒流!
他明明就是一個資質平庸、被家族放棄的廢物棄子,為什麼當初要那麼愚蠢,那麼不甘於平凡?為什麼要去抗拒父親為他安排好的道路?如果他當初沒有那麼倔強,早早地答應了父親的安排,回到家族,娶了那位未曾謀麵的漂亮姑娘,有美貌的妻子相伴,有家族提供的無數修煉資源任他揮霍,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享受著錦衣玉食、前途光明的日子,那生活該是多麼的輕鬆寫意,多麼的美妙啊!
他到底為什麼要那麼死撐著?為什麼非要拒絕?為什麼要走這條充滿荊棘的“逆天之路”?這條路不僅沒有給他帶來任何好處,反而讓他如今像一條死狗一樣躺在這裡,任人宰割!
還有剛才,明明王納蘭那個女人有機會,有能力幫助他的,他為什麼又要犯蠢,為了那點可笑的“男人尊嚴”,非要擺著一張臭臉拒絕人家的好意?他真是個無可救藥的傻逼!
或許馮銘那個雜種說得沒錯……他根本就不是什麼未來的強者,什麼天命之子,他就是一頭徹頭徹尾、愚蠢至極的——蠢豬!
“我恨啊……我恨啊……”蕭辰的眼神中充滿了絕望和怨毒,死死地瞪著將他折磨到如此境地的馮銘等人,口中發出了斷斷續續的、如同詛咒般的低語,這聲音微弱而充滿不甘,仿佛是他在這個世界上留下的最後一道遺言。
“哢嚓!”馮銘獰笑著,踩踏在蕭辰胸口的腳猛地用力,徹底捏碎了蕭辰身上最後一塊依然完好的骨頭,隨著這聲響,蕭辰的身體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般,瞬間癱軟了下去,瞳孔逐漸渙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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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永絕後患,不留下任何痕跡,馮銘隨後又獰笑著催動一絲火焰靈力,直接將蕭辰的屍體瞬間點燃,熊熊烈火之中,一代被寄予厚望、卻因自身作死而早夭的天命之子,就這樣被燒成了微不足道的灰燼,徹底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
做完這一切,馮銘才拍了拍手,臉上帶著心滿意足、仿佛剛剛做了一件大快人心的好事般的得意笑容,帶著他的幾個小弟揚長而去,顯然他們並沒有意識到,就在剛才,他們在王邪這個真正的殺神眼皮底下,已經在鬼門關裡來回走了不下幾百趟,他們的生死,僅僅維係在王邪是否覺得這場“好戲”足夠精彩,是否允許他們繼續“表演”下去。
“嘖嘖,這可真是太慘了,死的這麼憋屈,這麼有‘節目效果’。”王邪看著馮銘等人遠去的身影,忍不住搖了搖頭,臉上帶著一絲玩味的表情。
蕭辰的結局,確實稱得上是一個“慘”字,他這個原本該是冉冉升起的一代天命之子,竟然不是死在什麼宿命的強大反派手中,而是被幾個他平日裡根本瞧不上的、如同蒼蠅般的小嘍囉,一點點地捏碎了全身骨頭,最終如同垃圾一般被一把火燒成了灰燼,就這樣憋屈而又充滿悔恨地含恨而死,不得不說,這死法,相當有槽點,相當符合網絡小說裡那種被主角逆襲打臉的炮灰下場,隻不過這次主角的位置換了人。
就在蕭辰體內那龐大的氣運徹底消散,重歸天地的那一刻,一直隱藏在王邪體內的混元金鼎,仿佛嗅到了美食一般,瞬間產生了強烈的吸力,將這股本該回歸天地循環的氣運,強行吸入了其內部空間之中。
“不過話說回來,這個蕭辰的氣運值是真的高啊,簡直像開了掛一樣,沒想到竟然比蕭火那個氣運之子還要多出一倍!”
王邪內視了一下體內的混元金鼎,眼中閃過一絲訝異。在金鼎的內部空間裡,一朵原本隻有拇指大小、散發著淡淡金光的神秘金蓮,此刻正貪婪地吸收著蕭辰身上湧入的龐大氣運。隨著氣運的注入,這朵被稱為“氣運金蓮”的奇物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瘋狂膨脹,僅僅片刻間,其體積就直接暴漲了一倍,金色的光芒也變得更加璀璨奪目,散發出一股玄妙的氣息。
王邪注視著氣運金蓮的變化,若有所思地看了片刻,這才收回了心神和目光。他的身形如同鬼魅一般,在原地輕輕一晃,便瞬間跨越了王邪之前布置的空間結界,悄無聲息地邁出了碧雲宗的地界。
既然蕭辰這個麻煩已經被徹底解決,他身上的氣運也已經被金鼎吸收,那麼,接下來也是時候去會一會,然後送蕭天翔那個迫不及待想要複仇的父親,徹底上路了,畢竟,他可是還有一筆豐厚的經驗值和掉落等著我去收取呢。
……
“到底是誰?!是誰膽敢殺害我的兒子?!誰殺了我的廢物辰兒啊!”
距離碧雲宗足足有上百裡開外的一處隱蔽山穀中,正在焦躁不安地等待著消息的蕭天翔,突然感到自己精心煉製、與蕭辰心神相連的命牌,在這一刻如同被一股無形巨力擊中一般,“哢嚓”一聲,應聲碎裂,化為了飛灰!他瞬間臉色變得鐵青,雙眼布滿了血絲,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憤怒大吼,恐怖的聲波如同實質一般,震蕩得周圍的虛空都泛起了一陣陣肉眼可見的漣漪,仿佛隨時會破碎開來。
“難道是王邪那個老賊?!他、他怎麼會知道辰兒是我兒……不對啊!這不可能啊!”蕭天翔心中如同掀起了驚濤駭浪,他雙拳緊握,指甲甚至都嵌入了掌心,那種失去至親、痛徹心扉的憤怒,混合著強烈的疑惑和不安,讓他幾乎要失去理智。
隻有他一人清楚,蕭辰並非真的是什麼資質平庸的棄子,而是他故意將他“丟棄”在碧雲宗,目的就是為了保護他,讓他躲避家族內部的紛爭,同時也是對他的一個考驗和磨礪。這個秘密,可以說是他最大的隱秘之一,除了極少數最核心的心腹,無人得知。
更何況,就算王邪那個老賊知道了蕭辰是他兒子,一個所謂的“廢物棄子”,王邪又有什麼理由要費儘心思,冒著得罪蕭家的風險去對付蕭辰呢?這完全不符合邏輯啊!
可是,如果不是王邪乾的,那又能是誰呢?!他可是特意收買了碧雲宗內一名神海境九重天的核心弟子,作為暗樁,暗中負責保護蕭辰的安全,並隨時向他彙報蕭辰的動態。以那位暗樁的實力,尋常的麻煩根本傷不了蕭辰,除非……
“難道是那天我忍不住思念,悄悄潛入碧雲宗去探望辰兒的時候,被王邪那個老賊給暗中跟蹤了?!”蕭天翔腦海中忽然閃過一個令人毛骨悚然的可能性,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心中對王邪的暗恨瞬間飆升到了極點。
“王邪老賊!你竟然敢殺我唯一的兒子!我蕭天翔在此發誓!今日之仇,不共戴天!我必將你碎屍萬段,讓你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我要拿你的頭顱祭奠我兒在天之靈!”蕭天翔雙目赤紅,幾乎咬碎了鋼牙,他舉起手,朝著碧雲宗的方向,發出了極其惡毒且隆重的誓言,那股滔天的恨意,讓周圍的空氣都仿佛被凍結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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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旁跟著的那幾位蕭家核心強者,此刻都忍不住麵麵相覷,臉上露出了隱晦的不悅之色,心中暗道這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子”,這個蕭天翔,簡直和那個剛剛死掉的蕭辰一樣,動不動就喜歡發這種毒誓,聽著都讓人覺得晦氣。
不過,看在蕭天翔畢竟剛剛死了唯一的兒子,正處於悲痛欲絕、失去理智的狀態下,他們就算心中再不爽,也隻能暫時忍著,畢竟死者為大,而且,他們的家主確實失去了唯一的子嗣,這痛苦也是真實的。
“族長!快彆發誓了!王、王邪那個老賊,他出來了!”就在蕭天翔發誓發得正起勁的時候,一名負責在外圍偵查的蕭家子弟,臉上帶著驚慌失措的神色,急匆匆地跑了過來,向蕭天翔彙報了最新的情況。
“王邪……”蕭天翔聽到王邪的名字,眼中瞬間爆發出滔天的殺意,他沒有片刻猶豫,立刻召集起所有隨行的蕭家強者,二話不說,帶頭朝著王邪離開碧雲宗的方向追了上去,恨不得立刻抓住王邪,將其剝皮抽筋!
王邪的身形如同幽靈一般,輕鬆寫意地在荒野中穿梭,僅僅幾個邁步,便已經遠遁了幾十萬裡的距離,來到了一個渺無人煙、荒涼無比的開闊平原之上。他感受到身後那緊追不舍的氣息,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冷冽的笑容,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他緩緩停下了腳步,轉過身,目光如同利劍一般,穿透虛空,落在了追來的蕭天翔一行人身上,輕笑道:“哦?你們還真是膽子夠肥啊,竟然敢就這麼大搖大擺地追過來,就不怕本丹師給你們來個甕中捉鱉,把你們全留在這裡嗎?”
蕭天翔帶著身後的七名氣息強大的化神境九重天強者,以及他自己這位洞虛境七重天的存在,迅速將王邪團團圍住,形成了一個包圍圈。他聽到王邪的話,冷哼一聲,語氣帶著一絲自信和嘲諷,說道:“王邪老賊,你無需再故弄玄虛,裝腔作勢!你在赤火洲這些年接觸過什麼人,與哪些勢力有所牽扯,本座都已經調查得一清二楚!”
他臉上帶著勢在必得的表情,繼續說道:“我知道你唯一的靠山就是煉丹師公會的會長薑福元,但可惜得很,就在不久之前,他已經乘坐跨洲傳送陣,徹底離開了赤火洲,前往更遠的區域了!現在,你已經沒有靠山了!”說著,他手中多出了一根外形有些奇特、形似一根古老長棍的靈器。
這根靈器,赫然便是蕭家這次為了對付王邪特意帶來的寶貝——“絕靈棍”!它是一種極為特殊的空間靈器,唯一的功效便是能夠隔絕方圓一定範圍內的所有消息傳遞和空間傳送,無論是傳信符、神念波動,還是空間秘法,在這根“絕靈棍”的影響下,都將徹底失效,它的存在,就是為了防止王邪這個精通空間之道和符籙之術的老賊,在關鍵時刻使用傳送符或者空間秘法逃脫。
王邪沒有理會蕭天翔的嘲諷,他隻是淡淡地掃視了一眼眼前這群將自己包圍的敵人陣容,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輕聲笑道:“七個化神境九重天的頂峰強者,再加上你一個洞虛境七重天……嗯,看來蕭天翔你為了對付老夫,倒是挺看得起我啊,竟然派出了如此強大的陣容。”
“哼!王邪老賊!少廢話!本座今日前來,隻為一件事——我兒蕭辰,是不是你殺的?!”蕭天翔聽到王邪雲淡風輕的語氣,心中的怒火更盛,他沒有興趣和王邪打嘴炮,雙眼之中充滿了凜冽到極致的殺意,直視著王邪,沉聲質問道。
“是。”王邪平靜地回答,沒有絲毫猶豫和隱瞞。
“什麼?!竟然真的是你?!為什麼?!為什麼要殺他?!他明明隻是一個無足輕重的廢物棄子啊!你我之間並無深仇大恨,你何至於要如此狠毒,斷我蕭家傳承?!”聽到王邪竟然如此乾脆地承認了,蕭天翔瞬間如同被晴天霹靂擊中一般,整個人都陷入了暴怒和不解之中。
他原本以為王邪隻是嫌疑最大,沒想到竟然真的就是他乾的!為什麼?!為什麼王邪要對一個連他自己都覺得是“廢物”的兒子下殺手?!蕭辰雖然在他看來是廢物,但卻是他唯一的兒子,蕭辰一死,他蕭天翔可就徹底絕後了!
“哈,想知道為什麼?很簡單啊,你下去問他好了,說不定他會親口告訴你,他為什麼會死在我的手裡。”王邪輕笑一聲,語氣中帶著一絲戲謔,仿佛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小事。
話音未落,王邪神色一凜,他心念一動,體內磅礴的神元如同決堤的洪水一般,瘋狂地湧入了懸浮在他周身的那三十六把極品靈器飛劍之中。
嗡!嗡!嗡!刹那間,這三十六把飛劍如同化為了三十六道流光,帶著刺耳的破空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激射向四麵八方!它們在空中交織盤旋,僅僅在頃刻之間,便布下了一個玄奧至極的劍陣!
長劍在空中發出震耳欲聾的嗡鳴聲,彼此之間遙相呼應,構建了一個龐大無比的陣法結構。轉瞬之間,方圓千裡的天地靈氣仿佛受到了某種神秘力量的牽引,如同潮水一般瘋狂地朝著劍陣彙聚而來,形成了一個由無數劍芒交織而成的恐怖“劍之世界”!這個劍之世界仿佛擁有了自己的意識,散發出一種絕世無匹的鋒芒,那股淩厲的劍意,直接令周圍的虛空都一陣陣地扭曲震顫,發出駭人的嗡鳴聲,仿佛隨時都要被這股力量撕裂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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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在王邪布置下這突如其來的恐怖劍陣後,那七名原本氣定神閒的化神境九重天強者,此刻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感到一陣頭皮發麻,如同被針紮一般炸裂開來!
王邪這劍陣,散發出的可怖威勢,赫然已經達到了洞虛境的層次!那股磅礴浩瀚的力量,帶著仿佛能撕裂一切的淩厲劍意,已經超出了他們所能理解和承受的範圍!
至於這劍陣具體的威力達到了洞虛境幾重天,他們此刻也無法準確判斷,但所有人都有一種非常強烈、仿佛來自靈魂深處的直覺——在這股狂暴無比、如同風暴般席卷而來的劍芒之下,他們這七個化神境九重天的頂峰修士,竟然連絲毫反抗的餘力都沒有,僅僅是在劍陣成型的那一刹那,便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仿佛隨時都會被絞殺成最微小的齏粉!
要不是有站在最前麵的蕭天翔,用他洞虛境七重天那如淵似海的強大氣勢籠罩住他們,為他們抵擋住了大部分來自劍陣的恐怖壓力和劍意侵襲,恐怕他們早在劍陣成型的那一瞬間,就已經被這股可怕的劍意碾碎,身死道消了!
這七人身體僵硬地站著,彼此之間眼神交流,然後紛紛扭過頭,用一種極其幽怨、仿佛被欺騙了一般的眼神看向他們的家主蕭天翔,那眼神仿佛在無聲地說著:“這就是你說的那個隻是煉丹師?說好的十拿九穩,說好的一點點風險呢?你管這叫煉丹師?你管這叫一點點風險?!”
“尼瑪啊!這尼瑪也太坑爹了吧!”幾人在心中瘋狂地咆哮著,簡直有種當場罵娘的衝動!
回想起之前,蕭天翔可是拍著胸脯,信誓旦旦地向他們保證,王邪雖然是丹師,但實力絕對不高,隻要用“絕靈棍”封鎖住空間,不讓王邪傳遞消息或者使用空間秘法逃跑,他便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可以在頃刻之間將王邪斬殺!
蕭天翔之所以將他們這些家族強者帶來,也僅僅是為了以防萬一,或者是在王邪受傷想要逃跑的時候,由他們出手攔截一下,確保萬無一失!
結果呢?!他們還沒來得及按照計劃行動,沒來得及出手攔截,竟然就在這荒郊野外,被王邪這個所謂的“弱雞丹師”給反手布下了一個恐怖的劍陣,將他們所有人死死地包圍在了裡麵!而且,他們現在所處的環境,竟然隨時都有可能隕落,連小命都保不住了!這和蕭天翔之前描述的“十拿九穩”完全是兩個極端啊!
“莫慌!都給本座穩住!慌什麼?!王邪老賊再強,也不過是一個丹師,本座自有辦法鎮壓他!你們的任務很簡單,隻需要守護好這根‘絕靈棍’,確保王邪老賊無法傳遞消息或者逃脫即可,其他的事情,交給本座來處理!”蕭天翔感受到身後下屬們那動搖和怨念的情緒,他深吸一口氣,強行壓下心中的震驚和怒火,沉聲喝道,試圖穩住軍心。
他知道,現在不是責怪屬下的時候,更不是內訌的時候,眼下唯有全力以赴,斬殺王邪,才能化解眼前的危機!
“王邪老賊!你今日必死無疑!本座要拿你的項上人頭,祭奠我兒在天之靈!以及我那些枉死的兒女!”蕭天翔雙目如火,發出了充滿恨意的嘶吼,他不再掩飾自己的實力,一股如淵如獄、浩瀚無匹的氣勢瞬間從他體內轟然爆發!那股神威浩蕩的力量,直接令得周圍的虛空一陣陣地扭曲震蕩,仿佛再也承受不住這股偉力,隨時都會破碎開來!
這便是洞虛境強者才擁有的偉力!體內蘊藏乾坤,舉手投足之間,便能破碎虛空,一擊滅殺萬裡疆域,擁有著不可思議的破壞力!
蕭天翔感受著體內沸騰的力量,雖然驚訝於王邪劍陣的強大和可怖威勢,但他依然自信,這劍陣,對他一個洞虛境七重天的強者來說,威脅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大,並非不可逾越的高山。
“王邪老賊,你的‘天罡劍陣’雖然聲勢浩大,但也不過如此,看本座如何以絕對的力量,強行破開它!”蕭天翔神色森然,語氣冰冷地對王邪說道,同時催動體內神元,將手中那柄形似長刀的靈器舉了起來。
這柄長刀並非凡物,刀身之上此刻正冒著熾熱無比的火焰,散發出的高溫甚至將周圍的虛空都焚燒得一陣扭曲變形,空氣都變得灼熱乾燥。
這柄刀,正是蕭家傳承了無數年的鎮族之寶之一,一柄下品通靈法寶——赤焰刀!這等品階的法寶,已經蘊含了一絲微弱的“靈性”,能夠與使用者心意相通,並且擁有極其強大的威能。
手持這柄赤焰刀,蕭天翔的戰力瞬間暴增,甚至能夠跨越境界,與比自己高出一兩個小境界的強者正麵硬撼,可見其威力非同小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