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逃到了亞馬遜熱帶雨林深處,一個依托於古老榕樹構建的生機勃勃的尼伯龍根。
結果還沒喘口氣,葉凡就劈開藤蔓走了進來,微笑著說:“濕度挺大,適合養蘑菇,不適合你。”
劍光縱橫,奧丁拚著硬抗一劍,犧牲了一件珍貴的替身傀儡,才再次血遁而走。
他逃到了西伯利亞的萬年冰窟之下,藏身於寒冰法則凝聚的尼伯龍根,企圖借助極寒環境掩蓋氣息。
結果葉凡直接融化了冰川頂層,踩著融化的雪水走下,點評道:“冰箱不錯,就是東西少了點。”
又是一場短暫而激烈的交鋒,奧丁利用預設的冰霜陷阱短暫困住葉凡一瞬,自爆了永恒之槍岡格尼爾的部分本源
這杆槍似乎有著自我修複的能力,但每次受損都讓奧丁心痛滴血)。
才勉強撕開空間裂縫。
他逃到了太平洋最深處的海溝,一個依靠水壓和黑暗隱藏的尼伯龍根。
葉凡直接分開海水,漫步而下,周遭是巨大的深海魚群好奇地注視:“水族館挺彆致,門票多少錢?”
...
每一次逃亡,都讓奧丁更加狼狽,傷勢更重,底牌越來越少。
每一次被找到,都讓他內心的恐懼和絕望更深一分。
葉凡就像個無法擺脫的夢魘,無論他逃到哪裡,躲得多深,那個該死的指南針總能精準地指向他!
他試過一切方法:
更強的屏蔽法陣、乾擾血脈感應的煉金物品、甚至試圖分離自身部分血脈拋棄...
但全都無效!
那指南針仿佛鎖定了他的靈魂本質,而非簡單的血液聯係。
奧丁的心態徹底崩了。
從最初的憤怒、不甘,到現在的恐懼、絕望,他隻剩下一個念頭——
逃!
不惜一切代價地逃!
隻要能遠離那個惡魔!
他的力量在一次次血遁和重傷中飛速消耗,神魂也變得不穩,獨眼中充滿了血絲和瘋狂。
他從未如此狼狽,如此接近死亡。
而反觀葉凡,始終氣定神閒,仿佛這不是一場跨位麵的追殺,而是一場有趣的環球旅行。
他甚至有空欣賞各地的風景,偶爾還點評一下奧丁的安全屋裝修風格。
這種強烈的對比,更是讓奧丁憋屈得想要吐血。
終於,在經曆了沙漠、雨林、冰川、深海、地脈甚至近地軌道空間站,奧丁也不知道自己怎麼觸發那個傳送點的,等十幾個地方的逃亡後,奧丁幾乎到了山窮水儘的地步。
他的傷勢已經重到無法快速愈合,力量十不存一,珍貴的保命道具也消耗殆儘。
他拖著殘破不堪的神軀,逃到了最後一個,也是最隱秘的一個據點——一個依托於某處時空亂流、連他自己都難以準確定位的微小尼伯龍根。
這裡幾乎沒有任何設施,隻有絕對的寂靜和混亂的時間流速。
“找不到了...他一定找不到了...”
奧丁蜷縮在角落裡,獨眼中閃爍著渙散而驚恐的光芒,不斷地自言自語。
他像一隻受驚過度的老鼠,瑟瑟發抖,再也沒有了半分神王的威嚴。
他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這個尼伯龍根特殊的時空屬性,能夠乾擾那個該死的指南針。
然而,就在他驚魂未定之時,那熟悉的、如同索命梵音般的聲音,再次清晰地穿透了尼伯龍根的壁壘,響徹在他的耳邊。
“喲,這次的地方挺彆致啊,時空亂流?難怪指針有點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