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心知肚明，這時候他必須站出來。
雖然他在男男關係這件事上有直接責任，但麵對這個難以開口的人——劉光奇，如果他不站出來，恐怕自己也會被村民的氣勢壓垮。
今天雖然出了這種事，但許大茂也不是不能接受，不然他也不會做出這種事。
現在他要做的，就是儘量替自己和劉光奇開脫。
絕不能坐視不管，否則兩人這事就真的暴露了。
“我覺得。”
“這事就彆上報了吧。”
“大家都是鄰居，有什麼事不能說開？”
“非要在這個節骨眼上把我們倆的事捅出去？”
“我們也沒什麼過不去的吧。”
“你們要是真把我們倆上報，對整個院子也不好。”
“反而會影響咱們的名聲。”
“這種事，每年不是都有評優評先嗎？上麵肯定有人來檢查整個村子的先進程度。”
“我想咱們每個人都不會想讓自己的村子丟臉吧。”
“我們倆也是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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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這件事，要不是你們碰巧看到了，誰知道呢？”
“換句話說，今天的事如果你不說，我也不說，現場的人都閉嘴，那就沒人會知道！”
“這樣咱們村子以後的發展肯定會穩紮穩打地往上走。”
“而不是現在這個樣子。”
“咱們反而搞得內訌了。剛才你們兩個嚼舌頭的，還有那位大娘，平時我對你們不薄吧？”
“咱們之間也沒什麼過不去的。”
“這種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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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長的街道上，偶爾傳來幾聲狗叫。
“我覺得今天這事沒必要上報。都是鄰裡鄉親，以後還得見麵，你們把我們整了，以後還能好過嗎？我們之前也沒什麼仇怨。”
許大茂一邊說一邊情緒激動地解釋著。
隻要能暫時拖住這些鄉親們，一切還有轉機。
先把大家的情緒壓下去，隻要這些人不急眼去舉報到某位領導那裡，就完全沒問題。
至於之後怎麼做，許大茂雖然還沒想好具體辦法，但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這種時候急不得，得先解決眼前的麻煩。
雖然許大茂不能保證以後一定能把這個事壓下去，但他心裡清楚，要是真的鬨大了，話說到份上，這幫人真可能乾出什麼出格的事來。
畢竟這個時候，不隻是當事人，就連那些看熱鬨的群眾也被激起了興趣，誰見過這麼大的新聞？
兩個男的搞在一起，這是他們從來沒聽說過的，現在卻真真切切地擺在眼前，對每個老一輩的人來說，都是一件難以想象的大八卦。
有些人可能會嗤之以鼻，覺得這太不要臉了！傷風敗俗！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劉許兩人就是被槍斃也活該，乾這種事早就該想到後果了！
但也有一些人完全是抱著看熱鬨的心態，你們倆到底怎麼回事我不管，你們有沒有發生關係我也懶得管，你們怎麼解釋、怎麼講道理，我都懶得搭理，這類人就是專門來吃這口瓜的。咬一口，汁水四溢，爽得很。
如果這事真的鬨大了，那才是他們真正想要的結果。事情越熱鬨，他們的獵奇心就越強，心情也越瘋狂。隻要站在一旁，搬張小凳子，嗑點瓜子，就覺得特彆舒服。
畢竟事不關己，高高掛起。趨利避害，是人的本能。
他們才不管當事人心裡怎麼想，他們就愛看熱鬨，就愛看這種變態的結果！這才是真正的站著說話不腰疼！
而許大茂和劉光奇現在卻陷入了一個非常尷尬的處境，進退兩難。
一方麵，如果他們說得太狠，很容易把那些人惹怒，到時候沒人攔得住，那幾個家夥可能直接跑去告狀，把這事傳出去。
一旦這事被捅出去，彆說清白了，整個院子的人，連外麵的人都會笑話他們倆。
要是真把這麼丟人的事曝光了，臉往哪兒擱？下半輩子還怎麼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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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過來，如果他們一直裝啞巴，什麼都不說，輿論的壓力也夠他們受的。畢竟這種事情，確實有傷風化，誰聽了都覺得難以接受，更何況是這些沒見過世麵的老百姓。
大家一方麵是好奇，另一方麵又極其反感，當所有人的不滿集中在一起，那些有頭有臉的領導肯定要出麵處理。
許大茂想了半天，無奈地撓了撓頭，這說話的分寸還真是個難題。
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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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長的街上，偶爾傳來幾聲狗叫。
“我覺得今天這事沒必要往上彙報。大家都是鄰居，以後還得見麵，你們把我們整了，以後還能過得下去嗎？我們之前也沒跟你們結過仇。”
許大茂一邊說一邊比劃著，語氣很誠懇。
隻要能暫時穩住這些人，事情還有轉機。先把火壓下去，隻要這些人不急眼，不跑去找上麵的人告狀，那就沒事。
至於之後怎麼做，許大茂還沒想好，隻能走一步看一步。這種時候急不得，先解決眼前的問題再說。
雖然他不能保證之後一定能壓下來，但他知道，要是真的鬨大了，話趕話的，這些人真敢乾出什麼來。
尤其是在這種情況下，不隻是當事人，就連看熱鬨的人也已經炸鍋了，哪見過這麼大的新聞？
兩個男人攪和到一塊兒，聽都沒聽說過，現在活生生擺在眼前，對這個時代的人來說，簡直是天大的瓜。
有人可能會覺得惡心，什麼玩意？傷風敗俗！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劉光奇和許大茂就算拉出去槍斃也不為過，做這種事，早就該想到後果了。
也有些人完全是抱著看熱鬨的心態，你們倆到底想乾什麼，我不管；你們有沒有發生關係，我也不管；你們怎麼解釋，怎麼講理，我還是不管。這種看熱鬨的人就是專門來吃這大瓜的，一口咬下去，汁水四溢的大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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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事情鬨得更大，那才是他們真正想要的結果。越熱鬨他們越興奮，你的心態也會越來越失控，隻要坐在一旁，搬張小凳子，嗑著瓜子，就覺得特彆痛快。
畢竟事不關己，高高掛起。趨利避害，是人最本能的反應。
他們根本不在乎當事人怎麼想，最喜歡的就是熱鬨，最喜歡看到奇怪、離譜的事情！這才是真正的站著說話不腰疼！
……
而許大茂和劉光奇此時卻陷入了非常尷尬、左右為難的處境。
一方麵，如果自己說得太強硬，可能會激怒那些背後搗亂的人，到時候彆人攔都攔不住，那幾個家夥可能直接把消息捅出去。
那就彆想保住清白了，整個院子甚至外麵的人都會笑話他們兩人！
如果真把這麼丟人的事曝光，臉就真的沒地方放了，下半輩子還怎麼活？
相反，如果一直沉默不語，輿論的力量也能把他們壓垮。畢竟這種事情確實有傷風化，任誰聽了都覺得難以接受，更不用說那些沒見過、沒聽說過這種事的老百姓了。
大家一方麵是好奇，另一方麵則是強烈反感。當所有人的不滿聚集在一起，那些有權力的領導肯定會對當事人進行處理。
許大茂想了好一會兒，不禁無奈地撓了撓頭，說話的分寸還真是個難題。
今天這事雖然出乎意料，但仔細想想，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不過不管怎樣，老人是不會站在許大茂這邊的。因為他實在太討厭這個人了。
平時的時候，許大茂要是不把屎拉到老人頭上，老者也不會說什麼。但隻要涉及到利益問題，他一定會毫不猶豫地拒絕。
“七三七”“怎麼現在你才想起我來了？平時也沒見你做點好事。對你這種人，我老頭子沒什麼好說的，乾了這種事，你還是滾哪去哪吧。”
老人態度堅決，把頭扭到一邊，再也不看許大茂一眼。
“彆，您怎麼能這樣呢？您跟他們不一樣，您是我們村裡最有德行的人！我就聽您的！”
許大茂一臉哀求，不停地給老人作揖，希望能得到一點言語上的支持，因為現在輿論對他來說才是最關鍵的。
隻要能暫時不讓某位知道，他們就有時間想辦法脫身。
他現在最需要的就是時間，隻要拖得久一點，事情就還有轉機。但如果他沒和大家說清楚，反而把大家惹怒了，到時候人多勢眾，他們倆可就真的難辦了。
他們找來的這位老人，其實算是個講理、又願意幫他們的。徐大茂沒想到，事情怎麼會偏離了他的計劃？
其實這位老人並不是特彆德高望重，但在老一輩人中還是有點分量的，至少他要是站出來說話，大家多少會給他點麵子。
“你這話說得太高了，我可承受不起。你是想讓我和你們站一邊嗎？”
“我老頭子雖然年紀大了，但還不傻！你這套話術，騙三歲小孩還行。至於你們乾的事，我現在是站在大家這邊的！該怎麼做還怎麼做！你們當初做事的時候怎麼沒想著擦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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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事敗了才想起我？我才不接這個爛攤子，你們兩個乖乖去某委會報到吧，那裡的工作人員肯定歡迎你們。到時候彆笑掉他們的牙。”
老人的話讓大夥都樂了，雖然說得難聽，但句句在理。
旁邊那個愛嚼舌根的長嘴大娘也插話道：“哈哈哈，這老爺子說得對，你們倆去了以後也不用怕，說不定人家還會給你們倒茶呢！”
“是是，你們倆這樣的寶貝放在哪兒都是金子，誰敢對你們不好？”
“某委會的同誌們肯定會好好招待你們，讓你們心態平穩地麵對接下來的事。畢竟你們倆乾出這種事，可真是整個院子的‘人才’了。”
一番玩笑之後，劉光啟和許大茂都羞愧地扭過頭去，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咱們在這兒說這些有什麼用？難道把我們送去某委會你們就能得到好處？就算真把我們兩個抓起來，院子裡所有人也不會有半點好處！”
“而且你們想想，這種事情以前有多少次？有哪一次被公開曝光的？你們有必要這麼絕情嗎？”
許大茂語氣裡滿是無奈和懇求，還夾雜著一些歪理，讓大夥聽得雲裡霧裡，一個接一個地被他繞進去。
“你們想想，就算真把我們送進去，某委會會直接槍斃我們嗎？根本不可能的事！”
“不過到時候你們可就彆想好過了，我們哥倆要是出去了，肯定要狠狠地報複院子，那時候可就沒現在這麼平靜，大家還能坐下來好好說話了。”
許大茂一邊說，一邊試圖用話來勸服大家。
李飛站在一旁，聽著許大茂的解釋，忍不住笑了出來。
“這個許大茂，平時油嘴滑舌的，什麼正事也不乾，沒想到現在嘴上還挺利索。”
李飛沒想到，現在的許大茂居然能穩住大家的情緒。雖然大家還沒有放棄舉報他們的想法，但至少拖延了一段時間。照這個勢頭下去，按李飛的看法，最後恐怕所有人都會被他們兩個給坑進去。
不過在此之前，長嘴大嬸突然站了出來，雙手叉腰，一臉不屑地說：
“怎麼？你們兩個還想著能善終？彆開玩笑了！隻要是我們幾個把你們送進去，裡麵的人絕不會對你們手下留情！你以為這種事大家隻是看個熱鬨就完事了？”
“不可能！他們不僅會笑話你們，還會在心裡討厭你們！做出這種事的人，腦子裡麵裝的是什麼東西，誰也說不清。那委員會的同誌也是人，他們也看不慣你們這種行為！”
長嘴大嬸指著許大茂的鼻子，劈裡啪啦地罵了一通。在她看來，沒人能接受他們倆這麼離譜的行為，簡直太超出常理了。
不隻是她，人群中還有一個愛搬弄是非的大媽，這時也開口了：
“要我說，像你們這種人，敢乾出這種傷風敗俗的事，就算被房主趕走，人家也不會留你們一條命。”
“連老婆都找不到，還搞這種事，真是讓人惡心！沒想過下輩子遭報應嗎？你們倆肯定是上輩子乾了壞事，這輩子才被老天懲罰！”
“彆以為到了那邊就沒事了，那邊的人更狠，肯定會收拾你們！你們兩個就等著吃苦頭吧！他們不像我們，我們是鄉裡鄉親，頂多就是說兩句，真能把你倆怎麼樣？”
“最多也就是罵幾句，發發牢罷了。哪能真動手把你倆處理了？不過你可得想清楚了，尤其是你這個許大茂！”
“到時候你們進了裡麵，可就保不住命了！那時候你們在明處，彆人在暗處，你覺得還有人會放過你們嗎？什麼豺狼虎豹，或者有見識的人，都會對你們下手！到時候你們兩條命就完了！”
“你們這樣給咱們院子丟臉，要是真出了事，也算是死有餘辜了！你們兩個根本不配待在院子裡！咳咳！”
老大娘一邊說，還一邊咳嗽著。她看到兩人現在處境這麼難，居然還在那兒爭來爭去，真是氣得不行，太不體麵了！
以老大娘為代表的老一輩人，全都覺得許大茂和劉光奇的做法太過分了，簡直跟小說裡的情節一樣，現在卻真實地發生在他們眼前。
大多數人第一次聽說這種事，一時半會兒接受不了也是正常的，尤其是這些沒見過世麵的老人家。
而同樣是沒經曆過這事的老人，反應也各不相同。有人隻是搖頭歎息，像老大娘這樣的人就直接站出來狠狠罵了他們一頓。
“怎麼？現在還想狡辯嗎？彆以為用點花言巧語，大家就會放過你們！”
“做事就要有擔當，現在想躲開，算什麼男人？我絕不會放過你們的！哥哥也不會放過你們！”
“對！一個都彆想逃！”
“你們倆都該送去坐牢！”
“誰還會原諒你們？整個院子都不會原諒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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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村民們越吵越凶，站在角落裡的李飛正準備上前幫忙，他覺得再不出來說話，事情可能真的控製不住了，萬一在院子裡打起來，那就太不像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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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在他準備說話的時候，許大茂又開口了。
這次的許大茂卻顯得特彆自信，完全不像剛才那樣胡攪蠻纏，好像抓到了什麼救命稻草一樣。
“好，平時我們都是鄰居，沒想到出事了你們一個個都不講理，真是把人逼到絕路上去了！”
“就算你們說得對，真要把我們送進去，整個院子也彆想安穩！不管劉光奇怎麼做，至少我一定會抗爭到底！”
說著，許大茂看向剛才說話的那個人。
“來來來，你剛才怎麼說的？就照你所說的，真把我們倆關進去，或者你們用什麼手段讓我們出不來，你們覺得這樣對村子好嗎？”
“因為這種事鬨出兩條人命，以後咱們村評優評先就彆想了！你們這些想升官、想乾體麵工作的，還是早點死了這條心吧！”
許大茂不停地轉移話題，還把院子裡每個人的利害關係都分析了一遍。這麼一來，旁邊的李飛都被他逗笑了。
“真是沒想到，許大茂平時看起來不靠譜，關鍵時刻居然能這麼會狡辯。”
李飛低聲嘀咕著，他之前一直覺得許大茂就是一個愛耍滑頭、投機取巧的人，從沒想過他會有這麼強的控場能力。
不過李飛想了想，這種情況下，許大茂為了保命，說什麼話都不奇怪。畢竟這關係到他的名聲和下半輩子的大事！
在人群中間，許大茂一會兒溫柔說話，一會兒又語氣嚴厲，就像個千麵人一樣，左右逢源地調節著各方利益，靠嘴皮子周旋著。
毒辣的太陽曬在每個人身上，但此刻大家卻感覺不到一點熱，因為這瓜太好吃了。
偶爾一陣風輕輕吹過，讓院子裡的圍觀者舒服了不少，但這隻是對吃瓜群眾而言。
要是讓劉光奇和許大茂來說，就算有人把一桶冰塊澆在他們頭上，他們也願意，因為現在的處境實在太尷尬了。
“許大茂，你這是搞什麼？現在跟他們講理，他們根本聽不進去。我告訴你，彆最後把我也搭進去。”
劉光奇湊近許大茂，小聲說道。
他聽了好久，還是看不明白許大茂到底在乾什麼。按理說，隻要順著剛才李飛的話繼續說下去，兩人就有脫身的機會。
但現在許大茂好像把所有人都得罪了，誰都不給好臉色，一點退路都沒留。
難道他真的想把我們兩個一起送上去？如果是這樣的話，那許大茂之前的一切行為就都解釋得通了。
這小子就是想先拉我下水，然後在村民的叫罵聲中，一塊兒被送到某委會去。這一套組合拳下來，誰在裡麵都不會清醒。
就算是換個人遇到這事，結果也是一樣的，束手無策。
“你小子該不會真想把我拽進這個局裡吧？告訴你，老子不是好惹的！本來乾了這事就夠丟人的了，你要再往外捅，我在裡麵也會跟你拚命！”
劉光奇惡狠狠地看著許大茂，大聲說道。
“哪有的事？怎麼會這麼想？我難道還想進那個某委會嗎？我也想保住自己的名聲。這種事情，誰碰上都不好受，關鍵看你怎麼處理。”
“要是按正常思路，你肯定也會順著他們說。就像剛才那個李飛一樣。他講的確實有道理，但你覺得這種道理，這群蠻橫的人會聽嗎？”
“平時我跟他們講的道理已經夠歪了，在講理這方麵，我覺得自己也不差。可麵對這些人，尤其是出了這檔子事之後，講理根本沒用。”
“不隻是講理沒用，你要是硬碰硬，那就更沒戲了。他們人多勢眾，你以為他們會吃軟不吃硬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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