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好了。"他低聲說，聲音裡帶著久違的輕鬆。
鍋中的米粒如浪湧般騰空，落下時粒粒分明。
"要這樣。"
他突然握住趙曜的手帶她感受鏟法，後背貼著她的前胸。
“唉唉唉？！”趙曜死命向後仰，“彆帶我啊！我最怕被油彈到啦！！！”
他沒放過她："推三下，回一下，雷靈氣走少陽經..."
“喂，我沒有雷靈氣啊！”趙曜嘴都歪了，就是跑不掉。
就不該來看他炒飯的。
他鬆開了一點，趙曜抬頭看向他，突然問道：
"話說，你怎麼那麼熟練啊……明明隻是十幾歲的……"
王星衍的動作微微一頓，隨即繼續翻炒著鍋中的玉髓米，聲音低緩："我爸經常不在家，所以我要自己弄吃的。"
他的語氣溫柔得不像話，與平日在外人麵前那副冷淡疏離的模樣截然不同。
火光映在他的側臉上，勾勒出他微垂的睫毛，投下一片淡淡的陰影。
趙曜心頭一顫，突然想起什麼，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那天去研究中心，你……"
她離開他的懷抱，認真看向他的眼睛，想從他細微的表情裡捕捉什麼，卻又不知該如何問下去。
王星衍沉默了一瞬，聲音平靜："他在事件發生的前一個星期就失蹤了，現在想來，也許不是偶然。"
他的眉頭微微蹙起，但很快又舒展開，仿佛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現實。
"啊……"趙曜心頭一酸，忍不住抬手撫上他的臉，指尖輕輕蹭過他的眉骨，環抱住他，將臉埋進他的胸膛，聽著他沉穩的心跳聲。
王星衍低笑了一聲，反手握住她的手，指腹輕輕摩挲她的手背，像是在安慰她："沒事的。"
他的聲音很輕，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他是天文學家，一定有國家保護的。"
趙曜仰頭看他，發現他的眼神比任何時候都要柔和，卻又比任何時候都要堅定。
火光映照下，他的輪廓像是鍍了一層溫暖的金邊，像是能在一起生活一輩子的人。
"嗯。"她點點頭，重新靠回他懷裡，聲音悶悶的，"一定會沒事的。"
王星衍輕輕"嗯"了一聲，手臂收緊，將她圈得更牢。
靈膳爐的火光依舊跳動，鍋中的米粒散發著誘人的香氣。
夏昭韞：“咳咳。”
張蕾蕾：“咳咳……”
柴春枝："兩位神仙啊，你們不是剛才膩歪過嗎？"
張蕾蕾咧嘴一笑，火上澆油："彆管他們，兩人好幾天沒講話了，可不是小彆勝新婚嗎？"
"問題是我的飯啊！"柴春枝咬牙切齒，"要糊啦！"
王星衍嘴角微勾，眼底閃過一絲愉悅。
他單手顛鍋，玉髓米在空中劃出完美的弧線，穩穩落回鍋中，粒粒分明，半點沒糊。
盛飯的動作都帶著股危險的優雅——他拿起青瓷碗，手腕一翻，炒飯如瀑布般傾瀉而入，堆成飽滿的小山。
然後，他轉身，高大的身影籠罩在餐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