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新南緩緩睜開眼睛,視線逐漸聚焦在木質天花板上的古樸紋路。
陽光透過紙窗灑落,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藥草香氣。
"醒了?"
一道蒼老的聲音從身側傳來,牧新南轉頭,看到一位白發老者正坐在矮桌旁,手中捧著一杯清茶。
他麵容慈祥,但眼神卻深邃如淵,仿佛能洞穿人心。
"郭……郭海皇?"牧新南掙紮著想要起身,卻發現全身肌肉酸痛無比,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
"彆急,你的身體透支得太厲害。"郭海皇微微一笑,輕輕放下茶杯,"鬼背的力量不是那麼好駕馭的,尤其是你這種強行覺醒的狀態。"
牧新南低頭看了看自己纏滿繃帶的身體,苦笑一聲:"我昏迷了多久?"
"三天。"郭海皇站起身,走到窗邊,推開紙窗,露出外麵鬱鬱蔥蔥的山林,"這裡是華夏的武當山,暫時沒人能找到你。"
"武當山?"牧新南微微一愣,"我怎麼會在這裡?"
"你忘了?"郭海皇轉過身,輕笑一聲,"我和愚地克己將你帶來了這裡。”
"克己師兄……"牧新南心中一緊,"他現在怎麼樣了?"
"在隔壁養傷,他之前受了重傷,撐著一口氣找到了我,讓我去救你。不過他現在已經沒事了。"郭海皇淡淡道,"倒是你,情況比他麻煩得多。"
“哦!”牧新南點了點頭,忍不住鬆了口氣。
沉默片刻,牧新南緩緩問道:"勇次郎……他為什麼會盯上我?"
郭海皇歎了口氣,走到他身旁坐下:"鬼背,原本是範馬一族獨有的血脈能力。曆代以來,從未有外人能覺醒它。而你,卻打破了這一鐵則。"
"所以,他想要抹殺我?"牧新南皺眉,他心中早有猜測。
"不全是。"郭海皇搖頭,"範馬勇次郎是個驕傲到極點的男人,他更感興趣的是,為什麼你能做到連範馬家以外的人都做不到的事。"
說到這裡,牧新南感覺到郭海皇略有深意地看了自己一眼。
牧新南回想起勇次郎那雙充滿戰意的眼睛,心中陡然生出了一個大膽地猜測,下一刹,不由得打了個寒顫:"那……他最後為什麼放過了我?"
"嗬…因為我跟他做了個交易。"郭海皇微微一笑,"給你三個月,然後與你一戰!如果你輸了,他就光明正大地拿走你身上的東西!”
牧新南眼角一抖,在這一瞬間,他總感覺郭海皇似乎看穿了自己的身份,但是他不敢賭,隻能咽了咽口水,強忍著恐懼,問道:“如果我贏了呢?"
"那你就有資格真正掌握這份力量。"郭海皇目光灼灼地盯著他,嘴角勾起一抹深意,"不過,以你現在的實力,勝算幾乎為零。"
緩緩呼出一口濁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的牧新南握了握拳頭,指節發白:"那…我該怎麼辦?"
"修煉。"郭海皇站起身,語氣堅定,"從今天開始,我會親自訓練你。三個月內,你必須完全掌控鬼背的力量,否則……"
他沒有繼續說下去,但牧新南明白後果。
"我明白了。"牧新南深吸一口氣,目光堅定,"我會變強,強到足以對抗範馬勇次郎!"
郭海皇靜靜地看了牧新南一會,才滿意地點點頭:"很好,有這份覺悟,你才配得上鬼背的力量。"
三天後,牧新南的傷勢已經恢複了大半。
清晨,他被郭海皇帶到武當後山的一處極其狹長的山穀。
極烈的山峰掠過山穀發出刺耳的風鳴聲。
呼嘯而過的疾風更是細針般刺得人臉頰生疼。
“我已經發出了通知,三個月後在武當山舉辦華夏大擂台賽,並邀請了各國武道強者!你與勇次郎的也會在那時舉辦!”郭海皇目光深邃,平靜道。
牧新南神色一動,他卻從這中間聽出了些彆的意味,“海皇前輩如此安排,有什麼深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