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武當山上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範馬勇次郎。
武當山南岩宮的飛簷在雲霧中若隱若現，範馬勇次郎的紅發是這片青灰色調中唯一的亮色。
他站在懸崖邊的護欄上，腳下是萬丈深淵，山風將他的皮衣吹得獵獵作響。
"一百四十七歲。"他突然微眯著眼睛開口，聲音低沉如雷，"還能保持這樣的身體狀態，不愧是"海皇"。"
郭海皇麵色平靜地盤坐在一塊龜裂的石碑前，他今天沒有戴帽子，稀疏的白發用木簪隨意挽起。他麵前的石桌上擺著兩杯茶，碧綠的茶湯映著天光。
"比不上你們範馬家的怪物血脈。"老人輕笑，"坐吧，茶要涼了。"
勇次郎像片落葉般飄到石凳上，兩千斤的石凳紋絲不動。他端起茶杯一飲而儘，陶瓷杯在他手中碎成齏粉。
"那個叫牧的小子，"他舔掉掌心的茶葉渣，"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吧？"
郭海皇拿盞的手微微一頓，茶盞在唇邊停住，水麵蕩起細微的波紋："看出來了？"
"他的鬼背裡..."勇次郎的瞳孔收縮成野獸般的豎線，寒聲道："有"它們"的味道。"
山風突然變得凜冽，吹散了石桌上的茶香。
郭海皇神色平靜地緩緩放下茶盞，瓷器與石材碰撞出清越的聲響。
"元界穿行者。"老人沉默良久，緩緩吐出這個詞彙時，天空恰好劃過一道無聲的閃電，"雖然不知道是怎麼逃過篩選的，但他的確帶著那個地方的印記。"
勇次郎的肌肉突然繃緊，青筋如蚯蚓般在皮膚下遊走："所以你才安排這場鬨劇？用全世界的武者做掩護？"
"各取所需。"郭海皇望向雲海，"你可以驗證你的血脈，我需要安穩地送他們離開。"老人的手指無意識摩挲著茶杯邊緣，"他們似乎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出現一次，三十年前那場浩劫，不能再重演了。"
勇次郎突然站起身，懸崖邊的護欄在他腳下碎裂："明天之後，他歸我。"
"不要任性！。"郭海皇搖了搖頭，麵無表情道：“他們隻能死在公正的對決中。”郭海皇最後的聲音混在墜落的碎石聲中，幾不可聞。
但他知道，他一定聽到了！
夜幕降臨，武當山腳的夜市燈火通明。牧新南蹲在一個賣武學古籍的攤位前，指尖拂過一本《形意拳譜》的殘頁。
"喜歡可以便宜點。"攤主是個缺了門牙的老頭，"五十塊。"
牧新南微微一笑，正要掏錢，身後傳來熟悉的嗓音："這種地攤貨也買？"
刃牙不知何時站在他身後，手裡拿著串糖葫蘆，晶瑩的糖衣在燈光下閃閃發亮。他今天換了件黑色t恤，領口露出鎖骨處新鮮的淤青。
"隨便看看。"牧新南付完錢站起身，兩人默契地沿著小吃街漫步。鐵板魷魚的焦香混著臭豆腐的刺鼻味道在空氣中交織，叫賣聲此起彼伏。
刃牙突然在一家打氣球的攤位前停下："比一場？"
攤主是滿臉皺紋的老太太，氣槍的準星歪得離譜。刃牙交了十塊錢，抬手就是十連發，氣球爆炸聲像鞭炮般連貫。最後一槍他故意打偏，子彈擦著牧新南耳邊飛過，釘入身後的楊樹乾。
"到你了。"他咧嘴一笑。
牧新南接過氣槍，手指撫過鏽蝕的扳機。鬼背的力量悄然流動，他閉眼連開十槍，每一發都精準命中被刃牙故意留下的邊角氣球。
"平手。"刃牙咬碎最後一顆山楂，竹簽精準投入五米外的垃圾桶，"明天不會這麼簡單了。"
他們走到河邊，水麵倒映著斑斕的燈光。牧新南突然問："你父親今天找過郭老？"
刃牙踢了塊石子入水："老頭子們總喜歡密謀些無聊的事。"他轉頭直視牧新南，"我隻關心明天的對決——你和我，純粹的武道。"
河對岸突然傳來騷動。傑克·範馬帶著幾個改造人正圍著一個賣剪紙的少女，金發巨漢的手裡捏著張被撕碎的生肖剪紙。
"無聊。"刃牙皺眉，卻看見牧新南已經大步走去。
傑克看到牧新南時眼睛一亮，隨即眼底危險的光芒逐漸浮現，"小白狼！"他的日語帶著濃重的口音，"你來給明天的比賽熱身嗎？"
牧新南沒有理他，默默掏錢買下所有剪紙，遞給嚇哭的女孩："回家吧。"
傑克的笑臉突然陰沉，他一把抓住牧新南的衣領："我在跟你說話，小雜種！"
牧新南的瞳孔瞬間變成獸類的豎瞳，鬼背紋路順著脖頸蔓延。但比他更快的是刃牙——橘發少年如鬼魅般切入兩人之間，一記手刀劈在傑克腕關節最脆弱處。
"哢嚓！"
骨裂聲被夜市的嘈雜淹沒。
傑克範馬悶哼著鬆手，眼中燃起暴怒的火焰。他身後的改造人同時上前，金屬義肢在燈光下泛著冷光。
"要打去擂台上打。"刃牙的聲音很輕，卻讓所有人動作一滯，"還是說，你們怕明天輸得太難看？"
傑克的臉抽搐了幾下，突然大笑："好！很好！"他指著刃牙，"明天你最好不要打死他！我會讓你看著，我是怎麼把這個小雜種撕碎的，還有你！"
等他們走遠，刃牙才鬆開緊握的拳頭，掌心有四個深深的指甲印："你故意的？"
牧新南望著水麵的光影，目光微沉："總要有人試試他們的斤兩。"
刃牙微微搖頭，眼角閃過一絲不屑，“沒什麼好試的，他不過是一個走上極端的賭徒，上不了什麼台麵。聽著，明天無論發生什麼。"他的眼睛在霓虹燈下呈現出詭異的琥珀色，"你和我，必須有一場公平的對決。"
看著刃牙的眼神，牧新南感到鬼背在皮膚下一陣躁動，緩緩點頭："一言為定。"
夜市儘頭，德川光成站在陰影處，手機攝像頭無聲地記錄著一切。他身後的斯彆克舔了舔嘴唇："要現在動手嗎？"
"不急，他們兩個人聚在一起不好對付！"德川默默關掉視頻，沉聲道："這裡是華夏，我們必須要有手到擒來的把握！不然會很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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