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霧氣還未散儘,武當山演武場已是人聲鼎沸。
青石鋪就的擂台直徑二十米,四周插著各國國旗。
觀眾席上坐滿了來自世界各地的武者,泰拳手的禱祝聲與空手道選手的吐納聲混雜在一起。
牧新南在休息室做最後的熱身,愚地克己也正調整著自己的狀態。
"賽程表出來了。"由紀夫推門而入,手裡拿著剛出爐的賽程表,臉色凝重得像覆了層霜:"第一場是傑克·範馬對緬甸拳王桑坤,第二場..."他頓了頓,"就是你和斯彆克。"
牧新南接過賽程表,紙張在他手中微微顫動,"刃牙呢?"
"壓軸。"由紀夫遞來一瓶電解質水,瓶身凝結的水珠滾落在牧新南手背上,"他對戰烈海王。
一旁的愚地克己突然站起身來,沉聲道:"斯彆克不是普通對手。三十年前,他徒手撕碎過西伯利亞訓練營的十二個教官。"
門外傳來山呼海嘯般的歡呼,接著是令人牙酸的骨裂聲和短暫的慘叫。廣播裡主持人聲音發顫:"第一場比賽,傑克·範馬勝!用時......11秒!"
愚地克己的眉頭擰成疙瘩:"那個緬甸人..."
"脊椎斷了。"由紀夫沉聲道,手指在手機屏幕上快速滑動,"剛被擔架抬出去。醫療組說至少三節椎骨粉碎性骨折。"
牧新南站起身,鬼背紋路在黑色武道服下隱隱發燙。他推開休息室的鐵門,刺眼的陽光如潮水般湧來。觀眾席上,他看見愚地獨步和涉川剛氣坐在裁判席,而本該屬於郭海皇的位置空空如也。
"下麵有請——華夏的牧新南!"
“對戰阿美麗堅的斯彆克!”
踏上擂台的瞬間,牧新南感到無數視線如箭矢般射來。斯彆克從對麵走來,每步都在青石上留下半寸深的腳印。這個兩米多高的巨人今天隻穿了條皮褲,裸露的上身布滿蛛網狀的傷疤。
"小鬼。"他咧嘴一笑,鯊魚般的牙齒間還殘留著早餐的肉渣,"德川先生讓我轉告你——"聲音突然壓低,"投降的話,可以留個全屍。"
“嗬嗬!你還是考慮自己能不能活下來吧!”
他注意到斯彆克的瞳孔有些不自然的擴散——是興奮劑還是彆的什麼?
“小畜生!希望你的骨頭和你的嘴一樣堅硬!”
牧新南冷笑一聲,擺出愚地流起手式,後背的狼頭紋路已蔓延至雙臂:"廢話少說,來戰!"
銅鑼聲響起的刹那,斯彆克如戰車般衝來。
銅鑼聲響起的刹那,斯彆克如戰車般衝來。他的拳頭有常人兩個大,揮動時帶起的風壓吹散了擂台邊的灰塵。
牧新南側身閃避,原先站立的地麵被轟出蛛網狀裂紋,飛濺的石屑劃過他的臉頰。
"躲得挺快。"斯彆克扭了扭脖子,頸椎發出爆豆般的響聲,"試試這個!"
他的第二拳帶著詭異的弧度,看似緩慢實則快如閃電。牧新南勉強架住,卻被衝擊力推得滑退數米,小臂瞬間失去知覺。觀眾席上一片嘩然,前排幾個女觀眾捂住了嘴。
愚地獨步的手指無聲地陷入座椅扶手,木質扶手裂開細密的紋路。
"就這點本事?"斯彆克一腳跺向牧新南膝蓋,後者翻滾避開,原先的位置被踏出個臉盆大的坑,"德川先生太高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