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麒麟嘴唇微微動了幾下。
有種想要提問又插不上嘴的感覺。
門口突然傳來噗嗤的笑聲。
跟著齊鐵嘴一手扶著門框，一邊拍著大腿狂笑，“哎喲喲，笑死我了，出生之前娘就死了，怎麼著鬼胎呀？”
“你有病啊？”
齊天撐起上半身，沒好氣地罵道：“大半夜不睡覺，跑我這得癲癇了？”
“哎喲喲！”
齊鐵嘴揉了揉笑疼的肚子，緩了一口氣兒，“睡不著，聽到你屋有動靜過來瞧瞧。”
“你可真有才啊！”
說話間，齊鐵嘴十分自然的脫鞋上炕，拉過齊天被子鑽了進來。
“反正也睡不著，哥也來聽聽你講的故事。”
好在齊天喜歡大床大被。
特意跟裁縫定做兩米五長的大被。
否則兩大一小還真擠不進來。
“靠，你洗沒洗腳就上我被窩？”
齊天順嘴罵了一句，實際上並不以為意。
都是大老爺們。
斤斤計較那麼多乾嘛？
齊鐵嘴笑著催促道：“快點講，我還等聽呢。”
“閉嘴！聽我說。”
齊天輕咳一聲，繼續講道：“一個小孩肯定是被人欺負，但這個小孩兒心地堅強，不屈不撓就想活著……”
“為了生活被迫做起了買賣。”
“乾啥呢？賣軍火……”
齊鐵嘴憋得眼淚都要流出來了。
自己就夠能胡謅八扯的，老三這混蛋更是滿嘴跑火車。
張麒麟卻聽得十分認真。
連眨眼的頻率都消減了好幾分。
講到一半門口又傳來了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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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眼一瞧。
李鐵錘抱著被蹲在了地上。
呲著大牙咧著嘴，傻笑不停，“東家俺也睡不著，跟著聽一會兒。”
好家夥，這是都拿齊天當單口相聲演員了。
反正都睡不著覺，湊在一個屋全都聽齊天講故事。
齊天正講到小姑娘一個炸彈送全村人過年的時候。
忽然停住了聲音。
齊鐵嘴剛要詢問怎麼了？齊天猛然拍了他一下，做出了噓的動作。
都是經曆過危險的人，一個動作瞬間明白了原因。
毫無疑問，有情況了。
齊天輕輕拍了拍齊鐵嘴，示意他上牆邊兒去拿武器。
又給李鐵錘比劃了一個趴下手勢。
隨後又把張麒麟往齊鐵嘴方向推。
自己則起身躡手躡腳來到窗戶框旁，手指沾了沾口水，在窗戶紙上輕輕捅了一個洞。
民國時期玻璃是有錢人家的東西。
普通老百姓依舊用著一捅就破的窗戶紙。
不過此物倒是有一個好處。
外邊看不清裡邊，裡邊可以捅個窟窿觀察外邊。
齊天表麵是這樣觀察的，實際上使用空間裡的掃描儀。
很快看到牆頭上蹲著兩個年輕人。
齊天仔細打量兩人樣貌，非常確認自己根本沒見過他們。
那麼他們來自己家所為何事？
難不成真是江洋大盜？
又或者是貝勒府的人找上門了？
百思不得其解。
不過既然上門了，自己也必然不能讓對方空手而歸。
怎麼著也得讓他們留下點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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