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吵,樓驌在思考。
已知古藍星遠古時代的國師的靈魂,正在他崽的身體裡。
那他崽的靈魂難道在國師身體裡?
可那個樓雙信,是個權傾朝野的佞臣啊??他崽鑽進去,不得被那個時代的人類玩死啊?
愁啊。
樓雙信沒管他,一心吃飯。不愧是樓家啊,這菜,還真有那麼一點點種花味兒。
樓驌:“所以你和他交換了身體?”
樓雙信:“嗯?大概吧。主要看天道的想法,你可以理解為蟲神的旨意。我可以采訪一下你為什麼給兒子取名叫樓雙信嗎,不怕不吉利啊?”
樓驌無語住了,“我又沒有特意去搜重名......”他又不是研究玄學或者政治的,哪裡記得住所有官的名字!
樓雙信:“那挺好,緣分。”
還好種花曆史實在太長了,他一個短命朝代的短命國師,在非玄學領域知名度沒那麼高,越往後的時代越少挨罵,時間能治愈一切,誠不欺我。
樓雙信吃飽了,讓機器蟲再做點東西保溫著,一會兒完事了叫維爾西斯起來吃。
他看向樓驌,“找個清淨地兒,去你書房?辰砂,黃帛,你雄子以前的舊物,有嗎?”
“辰砂隻有礦石。”
“那就磨碎,加水加膠,礦物顏料會做嗎?”
“行,你等著。”
科技化水平高就是好,樓驌用光腦操作一下,該乾什麼都有機器蟲來乾,都不用搖蟲來。
過了一會兒樓雙信跟著進了書房,打量了一眼,樓驌還真是個講究蟲,文房四寶都放齊了,在蟲族看到這些東西還怪親切的。
樓驌從書房櫃子裡抽出來一張畫,很抽象,主要是樓雙信沒法把水墨風和機器蟲結合在一起,很賽博朋克。樓驌說,“他成年之前畫的,能用不?”
樓雙信點頭,“舍得燒嗎?不舍得回那舊房子拿點舊衣服也行。”
“燒吧。”樓驌一扒拉書櫃,文件夾一打開,露出一大摞紙,“不用擔心我沒念想,這玩意兒批發的。”
樓雙信:“......噢。”你兒子怪喜歡藝術的哈。
雖然古籍上寫過不少玄門道法,但能親眼看見那完全不一樣,樓雙信提筆沾了辰砂,在黃帛上落筆的時候,樓驌都不自覺坐直了。
彆的不說,咱們樓家好像確實還缺一個玄學部門......
樓驌探頭:“這是畫符?”
樓雙信手沒停:“嗯,三魂七魄圖。三魂在於精神中,七魄在於物質,所以肉體去世,三魂歸三線路,七魄歸肉身消失。我方才已算過,他三魂七魄皆全,且不在這具身體上,想必已有歸宿。”
“那現在......“
“你不想見他?身體我弄不過來,魂能拉來看看。喏,桌椅挪開,騰個空地,拿個扛燒的容器來。“
樓驌:“!”
有機器蟲在場地光速就位,樓雙信把畫完的符紙在手裡一捏,腳步向前踏出,“廣生高映,覺元洞虛。應玄九真,化交肇圖。文靈運構,宗範玄都。感變總括,威昭自成。”
他足尖輕點,步履開始踏出七星的軌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