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個比賽是一時興起,但是其他三隻蟲對視一眼,產生了一種莫名其妙的默契。
原本他們是打算哄一哄這個受了工傷的可憐蟲蟲的,而且在終點前突然一齊勒馬,樓雙信的表情肯定會很好玩。
結果失策了,樓雙信這逼根本不需要讓。簡直就是一騎絕塵,顯得他們仨都是三腳貓功夫。
樓雙信的勝負欲不算強,一般情況下是不會露鋒芒的,今天純屬是玩撒歡了。
開玩笑,他一個騎了幾百年馬的,而且還有的是千裡奔襲,還能輸給他們?他就算小腦發育有問題,騎那麼多年也該練出來了。
樓雙信贏的沒有任何懸念,在最後他是動了點心思想讓讓雌君的,他對三個願望沒什麼想法。但想了想,這是比試,維爾西斯是正兒八經的軍雌,用不著他讓。
也許維爾西斯更希望他贏,身邊的蟲在哄他高興,他還是看得出來的。
“你們的都攢著吧。”樓雙信揣手手,“暫時想不出什麼要求。”
楚陵光輸得挺服氣,但看到樓雙信這德行還是很想踹兩腳。
馬場有專門的休息室,樓雙信說自己玩開心了,下馬之後讓工作蟲把馬牽走,非常優雅地進了休息室。
他不好意思說是他玩上頭了,忘記自己很久沒有騎過馬,大腿內側磨得好痛,屁股也痛。蟲還是得服老,樓雙信坐下歎氣。
原本維爾西斯想跟著進去,雄主玩夠了那他自己玩也沒什麼意思,但楚陵光攔了他一下,偏了下頭,看見卡爾文走進去。
“他在休假。”維爾西斯不是很滿意,他不想樓雙信這麼快就回到工作狀態。
“殿下有分寸,要是樓雙信沒心情聊就不聊,送個東西而已。”楚陵光聳肩,“少將,我們倆比兩圈?”
卡爾文明天就要離開,正事總是要做的,維爾西斯稍微有些煩,事情沒了結,樓雙信就沒有真正卸下包袱的一天。
“好。”維爾西斯煩躁地扯了下韁繩,馬噗噗兩聲晃了晃頭。
卡爾文也不想這個時候打擾樓雙信的假期,很明顯他一出現,樓雙信的嘴角就耷拉下來了。
“暫時沒有活,隻是替塔倫轉交一樣東西。”卡爾文說,遞給他一張很小很薄的金屬片。
樓雙信接過來,看了兩眼,看不明白,“乾什麼用的?”
卡爾文說,“反叛軍的芯片。貼在光腦上會自動讀取內容,具體內容你自己研究吧。”
樓雙信挑眉。
裝成雌蟲的雄蟲,反叛軍的芯片,權力旋渦中的卡爾文,以及在暗處的塔倫。嗨呀,真是一對好兄弟。
塔倫和路德維希之間的關係,他突然覺得要重新評判了。
反叛軍和雄保會,是這社會兩性的矛盾的兩個極端代表,而雙方彼此滋養,以此共存。有反叛軍的威脅,雄蟲才會更倚仗帝國和雄保會,在雄保會的傾軋下,總會有雌蟲走上反叛的路。
這種雌雄之間的循環和脆弱的穩定,必然是皇室意誌下達成的結果,所以反叛軍剿不清,因為不能剿清。隻不過樓雙信沒想到塔倫的手能伸的這麼長。
“我會看的。”樓雙信把芯片收起來,“等我看完再說塔倫吧。”他還未必滿意呢。
“隨你。塔倫托我帶句話,希望不要牽涉到卡林頓家。”卡爾文說,“樓家好像也去找過路德維希了。”
樓雙信倒是想到了會有這句話,至少這小子不是白眼狼,知道路德維希是被連累的,他就笑,“沒事,嚇嚇他而已,我雄父有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