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本來就是路德維希把他領過去的,稍微小賠一點東西沒毛病吧?
維爾西斯那邊應該也有些動作,不過都不過分,路德維希理虧,不會在意讓一些東西,這都是普通的交涉,切忌得寸進尺。
說起來,維爾西斯這邊應該也是有一半是以坎貝爾家的名義的,範斯大概最近沒空管他們......說起範斯,估計這會兒忙著反咬吧。
算了,我就是打工的命。樓雙信認命了,“坐下聊啊殿下。商業聯合會那邊什麼情況?”
“範斯閣下起訴了商業聯合會會長裡恩,並且推動了商業聯合會的全麵審核,裡恩他們是肯定保不住的。目前來看,艾弗裡的那場審判對貴族的傾向還是有一些影響,目前有權勢的蟲們對會長的位置沒那麼熱衷。”
這很正常,畢竟艾弗裡的話再沒有證據也是呈堂證供,而且對卡特的所謂後續調查並不透明,政鬥是一回事,牽扯到種族鬥爭就是另一回事了。
蟲族說到底還是群居生物,關上門來大家怎麼打都行,但是外族乾涉算個什麼事?有外敵的情況下,種族本能就是一致對外。
誰想跟一個有通敵嫌疑的皇子完全捆綁?哪怕目前局勢不明朗,也有很多蟲會糾結起來,至少他們不會直接把自己跟某一方綁死,越是有能力有地位的蟲就會越謹慎。
樓雙信用茶匙攪了攪咖啡,方糖慢慢化開,洋蟲的玩意兒還是喝不慣,他也不喝,純攪,“你應該趁亂紮根深一些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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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爾文隻說,“放心。”
“裡恩的繼任能想到是誰嗎?”
“篩選出了兩三個最有可能的。”卡爾文思考了一下說,“不算很強勢,但是跟卡特的利益捆綁比較緊密,他們需要忠心好用的。”
樓雙信說,“你有看中的其他蟲嗎?”
卡爾文突然有一種被抽查作業的感覺,慎重想了幾秒,說,“有,但是我目前不打算插手。”
“嗯。”樓雙信後靠著椅背,點了下頭,“你的勢力在暗處已經夠用,就不用管那些。”
卡爾文莫名鬆了口氣,他也不知道他在謹慎什麼,其實他也不愛跟樓雙信討論這些,雖然很有用,但越來越有過去在軍校麵對教官的感覺。
行過半生歸來仍被軍訓,致敬傳奇壓力怪樓雙信。
“你想得開就好,省得我多說。”樓雙信朝他很輕鬆地笑了下,“目前你的蟲不能太紮眼,記著我說的,製衡若懸絲,現在伺機而動時是這樣,等你日後當了蟲皇,更要注意。”
他原本怕卡爾文做事太直接,要是插手了新會長的事,容易被當成新靶子,到時候得不償失。一個能夠維持表麵平靜但威脅不足的蟲就最好了。不過卡爾文悟性好,省心。
某日在植物園裡,樓雙信一時興起,挽起袖子把圓滾滾的灌木剪成莫名其妙的形狀,一邊剪一邊跟他說,製衡若懸絲,講究陰陽四律。
謀劃蟄伏時調整局麵,要鷹犬相食,清濁相濟,新舊相噬,內外相窺。
他日統籌大局,則用君子以正朝綱,用小人以製君子,既是掣肘也是保護,須知清流太盛則成冰棱,易折。
樓雙信像園丁一樣用剪刀隨心所欲地修剪一切,卡爾文從塔倫手裡拿到那張芯片時,覺得自己的弟弟也正在被修剪成未知的形狀。
他真沒想到塔倫會這麼極端,而碰到的是樓雙信,就注定要碰釘子。
樓雙信如今為他挑揀修整出最好的環境,而他日後給樓雙信保證合心意的安穩生活,他們之間沒有直說過,但不知何時就心照不宣達成了這樣的交易,大概是一種君臣的共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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